老婦人還欲說什麼,就看見前頭最前頭的一位青衣男子走了過來,與官兵說了幾聲,官兵笑得一臉谄媚,扶着老婦人去了隊伍的最前頭。
青衣男子站在了老婦人排着的位置,正好站在二人後頭。
“公子是外鄉人吧?”青衣男子與任鴻曦搭話道。
任鴻曦轉過身與他攀談起來:“正是,閣下是本地人?”
“在下言澄,是這裡的大夫。”言澄回道,“這陣子匪亂頻發,郡王下令但凡進城必須嚴查,是以方才也不能怪那官兵無情。”
“匪亂頻發?”任鴻曦疑惑道,“那為何不派人去剿匪呢?這樣也不是辦法吧。”
言澄歎了口氣:“公子不知,太守大人親自帶人剿匪,結果不盡人意,損失慘重,郡王便下令死守城門,等待上頭撥人下來。”
“據我所知,南陵郡相比于周邊其他省城算是貧瘠了,為何土匪專門打劫這裡,而不是去其他地方?”任鴻曦摸着下巴,眉頭微蹙。
言澄看了看四周,然後湊到任鴻曦耳邊輕聲說道:“公子不知,皆是因為一個月前我們郡王到山裡打獵,無意中殺了土匪頭子,然後這些土匪心懷怨怼,就對百姓們下手,以來達到報複郡王。”
“打獵?”任鴻曦扯了扯嘴角,眼裡掠過一絲玩味之色,這南陵郡王年過不惑,且是一個四肢不勤的人竟然會去打獵?
“是啊。”提起南陵郡王,言澄眼裡滿是欽佩之色,“郡王老當益壯,身手了得。”
看來這裡面還是藏了不少蹊跷的。
任鴻曦眸光微閃,聽着言澄絮絮叨叨說了好些南陵郡王的事。
言澄的聲音并不低,前頭的許素兒聽得一清二楚,方才任鴻曦狀似無意間的提問都涉及南陵郡王,看來他這次便是沖南陵郡王來的,要想打聽官家的事,最好的辦法便是從百姓下手了。
言澄對任鴻曦相見恨晚,恨不得拉着他促膝長談一番,可想着自己還要看診,隻能依依不舍與他作别,臨别前還說道:“公子閑來無事的話便來隆和醫館尋我。”
任鴻曦揉了揉眉心,真沒想帶言澄這人話這麼多,擡眸便看見應自己要求離自己五步之遙的許素兒。
許素兒正站在一家稍顯老舊的茶樓門口,擡頭打量着茶樓邊高懸的旗子,旗子飽經風吹雨打,上頭的“茶”字已經褪色,連帶着旗子的底布也已經變成白色,難以辨别之前的顔色。
日頭有些大,許素兒伸出手遮擋着太陽,盯着旗子底下用貼着的紅紙,紙上寫着:“低價轉店。”
許素兒看了看四周的街道,來人摩肩接踵,而這茶樓正處于繁華地段,如此都能倒閉,看來經營者根本就沒心思。
“進去坐坐?”任鴻曦故作不經意間與許素兒擦肩而過。
看着先行一步進茶樓的任鴻曦,許素兒心湖泛起一絲漣漪,看似疏離都舉動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畢竟那些黑衣人身後的主子估計正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任鴻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要求自己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茶樓分為兩層,底下為大廳,二樓是雅間,環境還算清幽,屋内還有些綠色植物擺在兩側,隻是房梁上的蜘蛛網以及桌面上積着的灰塵昭示着這間茶樓的慘狀。
沒有小二迎接,隻有一位從衣着打扮來看應該是掌櫃的人百無聊賴地倚靠在櫃台旁,手裡撥打着算盤,頭也不擡地說道:“要坐的話自己抹一下凳子,沒有茶,隻供你們歇歇腳,今兒心情好,不收銀子。”
第17章茶樓
許素兒走到桌邊,伸出手指在桌上輕輕摸了一下,指尖瞬間染上一層薄灰。
“掌櫃的,這間茶樓已經多久未開過張了?”許素兒回過頭問。
掌櫃的擡頭看了眼許素兒,帶着些不耐煩:“半年了,要坐就好好坐着,我不想和你說話。”
任鴻曦靠在柱子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許素兒:“怎麼?難不成你對這茶樓有什麼想法?”
許素兒點點頭,然後走到櫃台邊,敲了敲桌面,說道:“外面貼着的轉店可還作數?”
掌櫃覆在算盤上的手一僵,立馬換了副面孔,頓時喜笑顔開,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怎麼?姑娘打算接手這店麼?”
“是有這個想法,不知掌櫃開價幾何,我手裡閑錢不多。”許素兒一臉糾結道。
掌櫃看了看許素兒,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任鴻曦,一看任鴻曦衣着不凡,想來也是個非富即貴之人,思忖片刻,然後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最低三百兩,這些桌椅都留給你。”
許素兒遺憾地歎了口氣:“哎,可惜了,我渾身上下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就一百八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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