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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雅言說道：&ldo;你在，珏兒在就一切都在。我安排了人，即使城破，也有人護你們離開。&rdo;華君問：&ldo;你信不過我的能力？&rdo;&ldo;防萬一，我也好更安心。&rdo;萬俟雅言摟着華君走到軟榻邊坐下，坐在華君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着華君，眼裡滿是笑。華君吻上她的唇，這樣的雅兒讓她想親吻想擁抱。她吻住萬俟雅言又想把萬俟雅言抱在懷裡，然後，想要撫摸她的身體，欲望也跟着一點點地展現。萬俟雅言的手環在華君的腰上，扣住，閉上眼，卷起舌勾住與華君探入嘴裡的舌交纏在一起。華君見到萬俟雅言仰起頭倚在懷裡，雙眸微閉朱唇微張的模樣就像侵犯她。她解開纏在萬俟雅言身上的毛巾毯，說：&ldo;雅兒，我想要你。&rdo;萬俟雅言讓她挑出欲火，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ldo;你随便。&rdo;作者有話要說：og，三更結束，睡覺切，晚安。=。=早安。萬俟雅言側卧在床上，一隻胳膊橫過華君的脖子下方摟着華君，一隻手則伸到睡熟的華君的鼻尖上輕點或頑皮地撥弄華君的朱唇。慢慢的，手指拂過唇，移到華君的眼角，在眼角處看到兩條淡淡的淺紋，細長的鳳紋。萬俟雅言看到那眼紋，莞爾而笑。年過三十才眼角才開始有點紋，保養得還真好。細碎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口方向傳來，像是有人靠近。萬俟雅言側耳細聽了下，抓了件長袍裹在衣上，跟着就見一個小腦袋猶猶豫豫地從門口處的屏風後探出來。萬俟雅言看出萬俟珏想進來，卻似乎已經不認識她，很是小心地看着她。萬俟雅言側卧在床上，單手支着下巴看着萬俟珏，臉上噙着淺淺的笑。這孩子長高了，看那身子骨也蠻結實，她從萬俟珏的腳步聲就能聽出小家夥的功夫沒有落下。萬俟珏站在屏風口與萬俟雅言對視了一會兒，她從屏風後站出來，邁着小步子來到萬俟雅言的身邊先行了個禮，喊聲：&ldo;姨姨。&rdo;看着華君睡熟，噘下嘴，又低聲說句：&ldo;珑兒告退。&rdo;然後看着萬俟雅言等着她發話。萬俟雅言起身下床，一把抱住萬俟珏，低聲問：&ldo;怕我？不認識我了？&rdo;怕吵到華君，抱起萬俟珏出了寝宮，飄到宮殿的琉璃瓦上坐着。她把萬俟珏摟在懷裡問：&ldo;到這地方來過嗎？&rdo;&ldo;沒。&rdo;萬俟珏應一聲，剛窩在萬俟雅言的懷裡還有些别扭，但很快就适應。萬俟雅言望着天上的月亮，說：&ldo;我小時候，姐姐會經常帶着我偷偷地爬到氈頂上看月亮。那時候我們還在北方草原，住的不是房子，是大氈子帳篷。&rdo;&ldo;姨姨，為什麼别人有娘親有爹爹，我隻有娘親和姨姨，我的爹爹哪去了？&rdo;&ldo;你娘親沒告訴過你？&rdo;&ldo;娘親說等珑兒再長大點讓姨姨告訴珑兒。姨姨，珑兒現在四歲。&rdo;她揚起右手比劃一個大大的&ldo;四&rdo;字，覺得&ldo;四&rdo;是個很大的年齡，比去年三歲的時候知道的事更多了。萬俟雅言摟緊萬俟珏說：&ldo;珏兒，你的娘親不是你的親娘，她是我的結發妻子，我把你過繼給她，所以她才成了你的母親。你的親娘是我的姐姐，你爹爹是我姐夫，在你出生的那天他們就死了，是被朝廷殺死的，我隻來得及救下你。你出生的時候連臍帶都來不及剪，我也不懂怎麼照顧你，是你娘親為你剪了臍帶、給你衣澡，用她的皮裘裹住連身衣服都沒有的你。她低頭揉揉她的頭，說：&ldo;我帶你去個地方。&rdo;她抱着萬俟珏一路飛躍出了内城，又翻身上外面城牆準備出去。她剛一上城牆便被發現，一聲大喝&ldo;什麼人&rdo;，亂箭射來。萬俟雅言抱着萬俟珏，在空中如蛟龍出海般一陣翻騰，射來的箭悉數被她卷落。她揚聲道：&ldo;是我。莫聲張。&rdo;&ldo;你是什麼人？&rdo;駐守在城頭上的值班将領出來，一隊官兵圍住他。萬俟雅言亮出戴在手指上的鳳翎戒指，吓得那将領立即跪地。萬俟雅言說句：&ldo;好好執崗&rdo;抱着萬俟珏便飛下那高達數丈的城樓飛往陵園。她抱着萬俟珏落在白玉砌的夫妻合葬墓前，把萬俟珏放下。萬俟珏說：&ldo;珏兒來過這裡。姨姨，這是哪？&rdo;&ldo;哦？&rdo;萬俟雅言問：&ldo;你記得？&rdo;萬俟珏偏頭想了下，說：&ldo;寒食節，娘親帶我來的。&rdo;萬俟雅言在墓前跪坐着，也拉着萬俟珏跪下，說：&ldo;你的親生爹娘就在這裡面。&rdo;&ldo;我要去看他們。&rdo;萬俟珏說完就爬起來，卻不知道怎麼進去，于是又說：&ldo;姨姨，我要進裡面看爹娘。&rdo;結果收到萬俟雅言一記瞪眼，吓得她當即禁聲，隻覺得姨姨的眼神好吓人。萬俟雅言說：&ldo;入土為安，埋進去了就不該再妄動。&rdo;&ldo;可我……珑兒要見爹娘。&rdo;萬俟珏跺腳，她有點怕姨姨現在的神情，心虛地盯着萬俟雅言。萬俟雅言沉聲說：&ldo;他們死了。&rdo;萬俟珏噘起嘴，眼淚汪汪地看着萬俟雅言。萬俟雅言突然想起萬俟珏還太小，問：&ldo;你知道死是什麼嗎？&rdo;萬俟珏搖搖頭。&ldo;果然！&rdo;萬俟雅言暗歎一聲，把&ldo;死&rdo;解釋給萬俟珏聽，她剛說到人死後會發臭、生蟲、腐爛時就聽萬俟珏的呼吸都變了。&ldo;珏兒？&rdo;她喊聲問：&ldo;吓到了嗎？珏兒？&rdo;萬俟珏小聲地說句：&ldo;我要娘親。&rdo;萬俟雅言說：&ldo;再坐會兒。&rdo;她跪坐在墓前，靜靜地看着墓碑。萬俟珏瑟縮地跪在萬俟雅言的旁邊，拼命地把小身子往萬俟雅言的身邊躲。這裡很黑，到處都是豎着的碑，還有烏鴉叫。她扯着萬俟雅言的袖子，喊：&ldo;姨姨，我要回去，我不要在這裡。姨，姨姨！&rdo;萬俟雅言扭頭看她一眼，又再看看墓碑，無視萬俟珏的吵鬧，她坐了一會兒，才抱起萬俟珏回内城。她剛翻過内城的城牆把萬俟珏送回太極宮。萬俟珏一落地，喊聲&ldo;娘親&rdo;，拔腿就朝華君那裡飛奔跑去。萬俟雅言跟在她的身後，心說：&ldo;功夫不錯嘛，才四歲多就能有這種速度。&rdo;&ldo;碰&rdo;地一聲，萬俟珏撞開乾元宮的門，直沖華君床前，靴子都沒脫就翻上床，摟住華君拼命喊：&ldo;娘親，娘親……&rdo;華君被吵醒，閉着眼擡起胳膊摟住萬俟珏，問：&ldo;珑兒怎麼了？&rdo;她聽到聲音不對，才發現萬俟珏臉色蒼白滿臉是泣的抽泣着。她裹着被子坐起來，驚問：&ldo;怎麼了？珑兒？出什麼事了？&rdo;看見萬俟雅言進來，又問：&ldo;你打她了？&rdo;萬俟雅言搖頭說：&ldo;好端端的我打她做什麼？&rdo;她看着萬俟珏，也納悶。萬俟珏扒在華君的懷裡直發抖，緊緊地抱住華君。華君問：&ldo;珑兒怎麼了？&rdo;&ldo;珑兒不要死，不要臭臭，不要長蟲蟲，不要被蟲蟲吃。&rdo;華君看向萬俟雅言，拖長聲音喊句：&ldo;雅兒‐‐&rdo;她再一看萬俟雅言的那身衣服，一件白色絲綢薄袍，下面幾乎是真空裝，鞋子上還沾有泥。&ldo;你出去了？你帶着珑兒去哪了？和珑兒說了什麼？&rdo;萬俟珏覺得是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把孩子吓到了，她&ldo;咳&rdo;地咳嗽聲，說：&ldo;呃，沒，就帶她去看了下我姐姐、姐夫‐‐&rdo;&ldo;雅兒！&rdo;華君一聲怒吼：&ldo;半夜三更你帶她去墓地做什麼？&rdo;她這一聲吼，吓得萬俟雅言驚了下，也吓得萬俟珏打個哆嗦，大氣都不敢喘。華君趕緊摟着萬俟珏拍哄，說：&ldo;珏兒不怕啊，乖，娘親抱着珑兒，珑兒就不怕了。&rdo;萬俟珏皺眉，覺得華君這樣太寵孩子，可想到小時候，她娘親也常這樣摟着她也就沒覺得有什麼，反倒覺得該是如此。&ldo;娘親，珑兒要和你睡。&rdo;萬俟珏和華君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ldo;好。&rdo;&ldo;不可以。&rdo;華君瞪一眼萬俟雅言，把萬俟珏的衣服脫了，摟着躺下。萬俟珏躺下後才發現華君沒穿衣服，看到胸前的飽滿，擡起手指戳以下，這一幕哪能逃過萬俟雅言那雙眼睛，氣得萬俟雅言的一個瞬移就已閃到床前，伸手就去抓萬俟珏一把逮住給拎了起來。華君覺察到萬俟珏的動作，剛責備地喊聲：&ldo;珑兒！&rdo;跟着就發現被摟在懷裡的孩子突然被人提了出去。再一看，萬俟珏被萬俟雅言抓着衣服提起來，吓得萬俟珏&ldo;哇&rdo;地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尖叫。華君一聲厲喝，&ldo;雅兒！&rdo;趕緊起身把萬俟珏奪過手，她怒問：&ldo;你做什麼？&rdo;要不是眼快手快，萬俟雅言的巴掌就要落到萬俟珏的屁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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