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謹川遲遲不現身,葉淩也懶得問了,一行人進入船艙中休息。
到了夜幕時分,孟新覺帶着兩個弟子才從船艙中出來,白天的鬼魅精怪修為較弱,不會掀起太大風浪,到了晚上就不一樣了,所以他們出來守在甲闆上,以備不時之恻。
“謹川和康樂呢?你們看見他們兩個沒有?”孟新覺将目光投向黑黝黝的河面,一邊問道。
“兩位師兄一直守在船尾,應該是怕水鬼回來複仇。”其中一個弟子回答道。
另一個弟子不懷好意的笑道:“我看是謹川師兄怕了那姑娘,想辦法避開她吧,那姑娘可對謹川師兄上心得很,隻可惜——”
話未說完,就被孟新覺厲聲打斷:“慎言,莫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名聲!”
兩個弟子隻覺失言,忙低頭認錯,孟新覺見兩人态度誠懇,隻訓了兩句,并不責罰。
“少俠,原來你們在這!”背後突然響起張镖頭的聲音,與旁的生意人不同,張镖頭身形精幹,在普通人中也算個練家子。
三人抱拳施禮。
孟新覺問:“镖頭找我們何事?”
張镖頭道:“不是我不相信幾位少俠的實力,隻是這前方數裡,一個大拐角處,原先是一片兵家的亂葬崗,這條水路我走過幾次,路上都還算平穩,隻有這處怪事連連,好在前幾次我帶着一個道士,那先生有些手段,每次都化險為夷,這次貨摧得急,先生還未趕來我便出發了,正躊躇間就遇到了幾位少俠,希望幾位少俠保我這船老少安全無虞,銀子你們随便開。”說畢,深深一拜。
原來這條船上不止有貨物,還有些外出投奔親戚的人。
幾人搭船已經是麻煩镖頭,他們既是修仙之人,保護百姓乃是分内之事,何來探取銀子一說。
孟新覺剛想将張镖頭扶起,船底忽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這一下來得突然,幾人身形皆是一頓,孟新覺急忙将張镖頭拉起:“張镖頭,你沒事罷?”
張镖頭大半輩子都是在船上過的,穩住身子道:“沒事,隻是觸到了河底的暗石。”
“師兄,出事了!”孟謹川和孟康樂從船尾趕過來。
孟新覺還沒來得及問何事,船底又劇烈抖動了一下,像被什麼巨大的東西絆住了。
孟謹川當下穩住身子,不察一個紫色身影朝他撞來,原來葉淩不知何時從船艙裡跑出,剛出來就遇到了船體異動,女子身形輕,難以穩定重心。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孟謹川還未看清,就被一個軟軟的紫色身影撞了滿懷,葉淩這一下可不輕,帶着孟謹川的身體往後撞去,嘭——一聲撞在船沿上,這般駭人的聲音,不是船碎了,就是孟謹川的骨頭碎了。
孟謹川眉頭緊皺,他當了葉淩的人肉墊,承住了最劇烈的撞擊。
葉淩目上還是覆着厚厚的黑紗,從孟謹川懷裡擡起頭,問:“少俠,是你麼?”
孟謹川背上劇痛不已,沉聲道:“起來。”
葉淩十分乖巧的哦一聲,便準備從孟謹川懷裡爬起來,誰知孟謹川卻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将她往懷中重重一壓,她的下巴磕在孟謹川堅硬的肩膀上,眼淚幾乎都要疼出來了,心中更是不悅,剛想責問,孟謹川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在她耳邊輕聲道:“别動。”
葉淩背後,赫然一個怪物,正對着她的腦袋呲牙咧嘴,流涎不止。
葉淩耳力非凡,自然也感受到了那惡心的怪物,離她的後腦勺隻有咫尺隻近,中間還隔着孟謹川的手。
僵持半瞬,孟康樂察覺異狀,擲出飛劍,那怪物反應迅速,竟然躲過了攻擊,撲通一聲,回到河中。
眼下已經不是碰到暗石這麼簡單了,孟新覺道:“張镖頭,我們不要您的錢,隻需要你将所有人叫進船艙裡,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天亮了我們叫你。”
張镖頭走南闖北多年,所見怪事不在少數,但這次實屬惡劣,這幾名少俠看似年輕,行事卻沉穩,眼下也隻能信他們,又說了幾句感恩的話,把所有人都召進船中。
“慢着,”孟謹川拉着葉淩走過來,道:“将她也帶進去,好好看着,不讓她亂跑。”
既是幾位少俠的人,這姑娘又打扮不凡,張镖頭自然恭敬相待,誰知葉淩卻拉着孟謹川衣袖左搖右擺:“少俠,你可千萬小心。”
孟謹川眉皺得越發緊,已是深深不耐。
見氣氛微妙,孟康樂急道:“張镖頭,快将人帶進去吧。”
葉淩走之後,孟謹川隻覺世界清靜下來,背上的傷口的痛意也消解了不少。
孟新覺問他背上傷口,孟謹川道無礙,又道剛才那個怪物是水螢。
此言一出,衆人沉默片刻,水螢是河邊亂葬崗常見的怪物,乃是屍體受怨氣煞風侵蝕形成,一般不會單獨行動,如果看到一隻,那麼面臨的極有可能是成千上百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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