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明明覆着厚重的黑紗,孟謹川卻平白感覺到她目光中的涼意。
“師兄,那水鬼被你打死了嗎?”其中一個新弟子道。
那隻鞋子飄在河上卻沒有半點濕的痕迹,葉淩彎腰穿上鞋子,孟謹川看她年紀輕輕,身上沒有鬼魅氣息,也沒多想。
“沒有,他肯定還潛伏在河中,伺機報複。”孟謹川說罷,又看了葉淩一眼,葉淩自顧将淩亂的裙擺理齊,并未察覺孟謹川探究的目光。
“那該如何是好,這座橋榻得有些年頭了,現下沒有船,我們該如何過去?”另一個弟子說道。
“快看,有船過來了!”
衆人聞言看去,果然有一條大船緩緩而來。
第二章水路之禍
原來是镖局的船,待船走近,孟康樂上前交涉,原來這船要去邕州,與幾人走的是同一個方向,如果走這條路,興許還能趕上掌教一行。
水路路程短,速度快,但危險也多,且不說這天氣變幻,行船遇到壞天氣,常常要停滞好幾天,近年來水鬼猖獗,行船無風自翻者數不勝數。因這兩年水路出事多,如有貨物急需送達,出價者一般比陸路高幾倍,厚利之下必有勇夫,船主姓張,開了一個張氏镖局,吃的就是這碗飯。
當然,走水路前都會做好準備,比如拜神求佑,差人算字,講究的也會帶上一兩個能人異士,這次貨摧得急,那能人異士還沒趕到就出發了,所幸這一路這是遇到些風雨,耽誤些許行程,不過下面這一段路的一個地方,聽說是以前打仗留下的亂葬崗,水鬼最是猖獗。
張镖頭正憂慮間,見河邊站着幾個白衣少年帶着一個女子,一看便知他們是修仙之人,若是同行,路上也好有個保障。
一聽幾位少俠也有坐船打算,張镖頭更是欣喜,急忙将他們請上船來。
見镖頭熱情,幾個少年便準備上船,剛走出一步就聽哎呦一聲嬌喝。
原是葉淩剛邁腿,就覺腳上刺痛不已,哎呦一聲蹲下來,模樣楚楚可憐。
孟謹川隔她最近,見她面色忽異,蹲下身來,叫聲得罪,便撩開她的褲腳,那瑩白的腳踝上青紫一片,是被鬼氣所傷。
孟新覺問過镖頭,這荒原數裡都無人家,也不可能将她單獨放在這裡,便道:“我來背你吧?”
葉淩道:“我不要,我要剛才救我的那個人背我。”
孟康樂一副看戲的表情,笑道:“小師弟,這姑娘可記住你了。”
孟新覺也無可奈何,想必孟謹川方才将鞋子抛給她,動作太過粗魯,驚吓了她,這姑娘倒是個記仇的,這下他幫不了什麼,隻快一步上了船,道:“師弟,你快些,張镖頭還要趕路呐。”
其餘幾人都知那姑娘矛頭指向孟謹川,唯恐被牽連,急忙忙上了船,都不忘囑咐一句,讓他快些。
孟謹川臉色沉下來,見所有人都上了船,終于蹲身下來,将葉淩背在背上。
葉淩整個身子趴在孟謹川背上,發梢溜進後背,癢癢的極不舒坦,孟謹川冷聲道:“将你的頭發拿出來。”
葉淩沒說話,孟謹川卻覺得那頭發又多進去了幾分,片刻,葉淩将那頭發悉數抽去,發梢觸在他脖頸間,讓他渾身都不舒坦,孟謹川的臉色越發難看。
“少俠,你的背好寬啊?”
“少俠,你可有喜歡的人?”
“少俠,你喜歡的女子是什麼樣?”
孟謹川的目光一寸寸寒下去,他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言語如此激勵露骨,幸而他多年來心如止水,處變不驚,葉淩這般出言挑逗,他也隻是眸色冷些,對葉淩的話恍若未聞。
幾步便上了船,一上船,孟謹川就和剛才一樣,急忙将女子放下,生怕兩人的身體多親近一刻。
孟新覺看了多是苦笑。
船上生人多,水鬼不敢妄動,一路下來還算平穩。
孟新覺替葉淩療傷,而葉淩則一門心思在孟謹川身上,張口閉口就是:“剛才那位少俠呢?怎麼沒聽見他說話?”
孟謹川上船的時候臉色極醜,現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看來也隻是想避開她。
孟新覺心想,已經許多年沒看見孟謹川如此大動肝火,眼下葉淩正發着小孩子脾氣,隻得出言安撫:“他等會兒就來了,你先等等。”
葉淩卻是不依,脾氣倔強得很,孟新覺問她姓名籍貫,她隻當沒聽見。
葉淩腳上的傷得到救治,鬼氣被壓制,疼痛消減,孟新覺問她何時下船,要去往何處,可有打算,葉淩隻說船停了她就下船,葉淩行為古怪,孟新覺隻當她是性格迥異,也沒多想。
剛下過雨,河水翻漲,行船極其迅速,兩邊連綿起伏的青山不斷往後退去,還未看清,就隻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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