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正在心裡鄙視我?害死了好姐妹,心裡卻還惦記着人家未婚夫。像我這樣不堪的女人是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此時于凡的心裡充滿了悔恨和矛盾,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正從他的四肢逐漸擴展到全身再深入到骨髓,他緊緊的握着拳頭。他一時的懦弱,不僅害死了一個本不應該屬于他的未婚妻,而且還令他此生最愛的女人生不如死。他真的想抛開一切,帶着她遠走高飛。可是尚存的理智讓他又忍耐了下來,裝作很冷淡的說:“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要可以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會選擇跟麗珠訂婚了,既然我認定了她是我的未婚妻,那無論她是活着還是死了,她都是我于凡的妻子,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他們。至于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為了避嫌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單獨見面為好。”
林詩宜聽完他的話,嘴角慘淡的笑笑,用手指抹抹眼角早已幹涸的淚痕,慢慢站起身背對着他說:“于凡哥,我真的好羨慕麗珠,她的生命雖然短暫,可卻如此絢麗多彩,如果你可以愛我,我甯做昙花,生命裡有那麼璀璨的一現,短命又有什麼關系?其實古代的婚姻也沒什麼不好,隻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願意成為你的妾。”
“詩宜”一聲嚴厲的呵斥聲止住了她的話,于凡已淚流滿面。他真想沖上去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實情,但他不能,現在他愛她的方式隻能選擇徹底放手。
林詩宜沒有再回頭踉跄着走下山坡。她迎着夕陽橘色的光芒,心裡流着血,眼角挂着淚,嘴角卻扯着笑容。
原來自己連做他的妾也不配。
☆、亂點鴛鴦
于凡躲在林詩宜家大門口的老杏樹下,黯然傷神。他今天去吳爺爺的診所為父親抓藥時撞見了林奶奶,林奶奶對他尴尬的笑笑便匆匆離開。聽吳爺爺說林詩宜一直高燒不退。吳爺爺盯着于凡寫滿憂慮的臉,默然的歎口氣說:“你們這一代年輕人經的太少,太稚嫩,扛不起生命的重擔,事情即已成定局便要找一個穩妥的法子,逝者已逝,就讓活人安穩些吧!”
今年初春三月杏蕊初綻,三個身影還端坐在杏樹下的小方桌前或暢談人生或興緻勃勃的鬥地主,如今青色的杏子已挂滿枝頭,而樹下卻隻剩寥寂的單薄身影。對于于凡而言,在他的生命裡除了母親外他最在乎的兩個女人,一個陰陽兩隔,一個痛不欲生。世事瞬息萬變,從不留給人類任何反應的時間。既然渺小的人類無法改變世界,那就應該學着适應生命裡的每一個新生的下一秒。對于現在而言他們至少還能見到明天出生的太陽。
詩宜,快些好起來吧!
于凡在田間的小路上迎面遇見了挎着竹籃的寇麗仁,她的竹籃裡橫着放了兩根白水蘿蔔,綠綠的蘿蔔纓葉上趴着一隻青色的大蟲子。于凡知道那隻蟲子是捉回去喂雞的,如果是林詩宜見到這隻蟲子定會吓的跳腳大叫的。寇麗仁羞答答的望了于凡一眼,便低着頭快速的走開了。于凡一時摸不着頭腦,轉頭望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納悶,這個潑辣的小丫頭今天是怎麼了?直到晚上回到家中他才得知那個足以令他抓狂的消息。他頹廢的靠在自家破舊的老式衣櫃上,對面的炕上盤腿坐着雙親。父親正悶悶的叼着旱煙袋,母親将雙手揣在袖口裡唉聲歎氣。父親打破了僵局:“事情是經過兩家大人商議的,就這麼定了。”
于凡有些哽咽着說:“麗仁還那麼小,我跟她實在是不合适。”
父親嚴厲的說:“啥叫不合适,現在你們年輕人滿腦子不想好好勞作,讨好生機,竟想點子什麼情呀愛呀的,我看你們是不是電視看多了,就跟着瞎起哄,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媳婦就要精明能幹的,麗珠是個不錯的姑娘,可惜、、、、唉、、、、不說她了,姐姐好,妹妹也差不到哪去。”
于凡鐵青着臉不再言語。
母親實在看不下去兒子的态度,急的幹咳兩聲,聲淚聚下的說:“凡兒呀,娘還是那句話,你對林家那個嬌嬌女就徹底死心吧,咱家實在養不起她呀!再說人家就那麼一個閨女,父母在城裡又有産業,準會招個上門女婿,你要到林家去倒插門當上門女婿嗎?”
父親将旱煙袋重重的磕在牆面上,大喝一聲:“咱老于家就是窮死,也不能讓獨子去倒插門。你必須迎娶麗仁,等她初中畢業後便完婚,這是闆上釘釘的事,任誰也更改不了。你那麼維護林家那閨女,人家老寇家沒了閨女,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怎麼會輕饒了林家,寇家沒有兒子總要找個依靠,你是他們看着長大知根知底的孩子,又是同村,人家信任你,才願意把兩個閨女都先後許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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