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望望兒子又有些心疼:“兒呀,爹娘不是鐵石心腸,知道你相中了林家那個嬌嬌女,爹娘也不是老封建,現在興自由戀愛,倘若咱家有條件一定會随了你的心願,可是現實擺着呢呀,你看看咱家這家徒四壁,我們老兩口身子骨又不好,地裡的活将來就指望你和你媳婦了。你說林家那小嬌嬌女能幹農活嗎?她恐怕連自家的地在哪都不曉得!兒呀,你就認命吧。麗仁這閨女雖然潑辣點,但裡裡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她若嫁過來定能為你撐成一片家業來。”
于凡望着母親聲淚俱下的激動表情,心中早已攪成一團亂麻,最終也沒有表态,而是逃命似得破門而出。他逃出自家的院門,彎到山間小路上,拼命的向後山上跑,平時要半小時才能爬上的山坡,他連跑帶爬竟然十五六分鐘爬到坡頂。這時陳粉兒從自家的地裡勞作回家路過山坡時無意間發現了那個孤獨的身影,她怔了怔,臉上露出一絲驚恐與哀傷,思量了一會還是慢慢的走上前。此時于凡正倚在一塊大石頭上‘呼呼’的喘着粗氣。她悄然的坐在他旁邊的一塊平地上。于凡端正了身子,淡淡的向她投去一撇,然後又神色暗淡的低下了頭。
陳粉兒呆呆的望着他,心裡猶豫了很久的問題最終還是問出了口:“聽村裡人說你要跟麗仁訂婚?”
于凡沒有答話,默默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眼裡閃着無盡的悲涼,還有被迫屈服的無奈與絕望。一陣風輕輕的吹過,一片紫色小野花的花瓣兒飄然落下,随風悠悠的漂浮,然而不管它們流落到哪裡,等風散去,終究還是會落入到泥土裡終結生命。事實上當花瓣離開花朵的那一刻,它的生命便已經結束,任憑再多的掙紮也是徒勞。于凡覺得此時的自己就跟那些花瓣一樣,當他放棄林詩宜與寇麗珠訂婚時,他的生命也早已終結,隻是為了一大堆人世間的牽絆做了好些徒勞的掙紮而已。罷了,無論是寇麗珠也好,寇麗仁也罷,與他而言又有什麼區别?
陳粉兒讀懂了他的眼神,心頓時墜落深淵,她又心有不甘的說:“這不是亂點鴛鴦嗎,讓我看來你跟寇麗仁比跟林詩宜還離譜。”
于凡發出了大夏天結冰的冷峻聲音:“你也認為我跟林詩宜真的那麼不合适嗎?”
陳粉兒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問,有些呆愣了,但片刻後臉上挂着像霜打了一樣僵硬的笑容,不再說話。
于凡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的似乎可以滴水成冰:“是我配不上林詩宜,還是林詩宜配不上我?為什麼你們所有的人都要反對我們在一起?”
陳粉兒微微歎了口氣,顫微微的說:“也許、、、是因為你跟麗珠太相配了。”
于凡面無表情的在她惶恐不安的臉上輕輕掃了一下,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你也這麼認為?”
陳粉兒低頭望着自己的腳尖,沒有回答。因為她心裡很明白光看着相配不能成為男女結合的理由,更不能成為反對于凡跟林詩宜在一起的理由,隻有身體與靈魂相互統一的婚姻才堪稱是幸福美滿。她也早已清楚的了解于凡的心思。而于凡的這個心思恐怕也隻有于凡的父母,寇麗珠和陳粉兒知情。其餘的人沒有深入的了解隻單從表面上看問題,難免犯形式主義的錯誤,隻有那些真正細心關注于凡的人才可能了解事情的真想。然而問題在于就算是于凡跟林詩宜相互喜歡相互愛慕,在陳粉兒看來他們的結合還是離譜的。因為幸福美滿的婚姻,在這個小山村裡确屬奢侈品。愛情的前提要以先填飽肚子為基礎,人類得以延續的前提不也是先得解決生存問題嗎?于凡這個從小生長在小山村中的男人在深韻這個道理的同時,還偏偏對這麼個不現實的林詩宜死心塌地!她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可以令一個如此優秀的青年喪失理智?!
陳粉兒心裡泛着酸水,眼裡隐隐含着淚花,擡眸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她本來想問,林詩宜她到底有什麼好,可是最終卻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你有沒有喜歡過麗珠?”
于凡被這一問徹底問崩潰了,他最不願面對的問題被人血淋淋的扯出來,心裡生疼,無法回答。其實陳粉兒并不期望他的回答,任何答案都不是她所願意聽到的。最後倆人的談話不歡而散,其實陳粉兒是想力勸于凡堅決拒絕跟寇麗仁的婚約,但見到于凡的态度,她明白了于凡的問題不是寇麗珠也不是寇麗仁,隻要他的新娘不是林詩宜,他的人生便是一灘沒有生機的死水。他也許這一輩子都無法從林詩宜的陰影裡走出來。她心裡突然起了一種恨恨的感覺,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讓她林詩宜一個人占盡?就算是将人推下山崖他還是願意護着她。命運為什麼總是這樣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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