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循最後一點不舒服,也被李嬷嬷給安慰了去,她點了點頭,平心靜氣地說,&ldo;我知道啦,沒什麼的,還不是一樣過日子。嬷嬷,夜深了,咱們都早點睡吧。&rdo;這天晚上,她睡得的确很香。第二天還能按時起來梳洗,眼底下都沒有黑圈圈,兩個嬷嬷看了,彼此笑一笑,笑容裡倒都有幾分苦澀。還沒吃早飯呢,太孫屋子裡又來人了,這一次,是來給徐循賞東西的。作者有話要說:這種事真有發生過的|可憐太孫太純良了,第一次就踢鐵闆留下了陰影下次更新……還是不知道何時,飄忽着!☆、得福徐循起來的時候,天色剛剛放亮,她、何仙仙和孫玉女,都是卯時初就起身,梳洗後用過早飯了,再上妝去給太孫妃請安。所以早上的時間還算是比較緊湊的,她昨晚睡得不早,今天起來就有點迷迷糊糊,從淨房出來,頭還一點一點地直打盹兒。既然是人上人了,衣食起居就沒有自己打點的道理,徐循倒不必别人幫她擦牙,她自己拿了青玉牙刷,沾了藥水,仔仔細細地把每個牙齒都清潔過了,再拿棉線把牙縫勾過,最後沾了調制的香膏再刷一遍,還要拿牙刷背面刷一遍舌頭和牙床,如此一來,不論什麼時候一張口,那都是吐氣如蘭、唇紅齒白。雖然步驟繁瑣,但幾年下來,這都是做熟了的,徐循在幾個嬷嬷的教導下,已經是做得又快又好。擦過牙,她坐在炕邊,由兩個宮人跪下來,一個捧盆,一個給絞手巾,絞完手巾了,就給徐循遞上來。徐循自己擦了一遍臉,然後有人給她仔仔細細地把脖子、耳後,額頭、鬓邊,領口這些自己比較容易忽略的部位給揩拭一遍。然後再換了清水,一色一樣地再來一遍‐‐第一遍水裡是兌了有香膏和胰子的,香噴噴、滑溜溜的,擦過以後,必須再拿清水抹拭一遍,才能洗淨。這就算是洗過臉了,接着就有人上來給她梳頭。前朝的宮妃,每天可能花一個多時辰在發型上,但對于本朝的女子來說,反正宮裡民間平時從上到下一般都是戴冠的,所有戴冠的女人都用一窩絲一個發型。青樓女子倒是有些梳着宋元時代奇峰突起的發式來招攬客人,不過這種事和本朝後宮暫時還沒緣分,如果不戴冠的話,也就隻有兩三種和一窩絲比較相似的簡單發型選擇,都不是很難梳理。太孫宮的女兒家,平時大半都梳一窩絲。一窩絲是頗為簡單的發誓,一會兒就給梳好了。有時候家常起居,不戴整幅的頭面,就戴一個狄髻,上頭插首飾,節日裡大家才會戴全副的頭面,等到慶典的時候就按規定又有一套禮服和首飾。徐循有時候連狄髻都懶得戴,就戴一個抹額,插戴一兩根簪子就行了。她想得開啊,反正也無寵,成天就見這幾個人,打扮得再好看也沒什麼意思。今天也不例外,梳頭宮女梅兒問徐循,&ldo;婕妤想梳什麼發式?&rdo;徐循說,&ldo;你給我随便挽個髻子,還是插兩根發钗就得啦,戴一條珍珠抹額就行了。&rdo;珍珠抹額很快就被挑了出來,是一條窄窄的深綠帶子,上頭細細密密地綴着米珠,因為是珍珠很小,所以雖然量多,但也不顯得招搖,十分樸素。照着抹額的顔色,孫嬷嬷給徐循挑了一件淺綠色的羅衫,月白色的百褶裙,梅兒梳好頭,香兒來給徐循上了粉、畫了眉,兩頰點了淡淡的胭脂,徐循就進屏風後頭去換衣服:在她上妝的當口,已經有人逐一把窗子都支了起來,好讓清早的涼風吹進屋子裡,給屋子換換空氣。院子裡三面屋子,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做同樣的事兒,現在,透過窗戶,她也能看見何仙仙在對面屋子裡坐着和宮女說話了。換過衣服出來的時候,四個嬷嬷都到齊了,卻沒和以前一樣笑着和徐循問好。孫嬷嬷、李嬷嬷和昨晚不當值的趙嬷嬷、錢嬷嬷湊在堂屋一角低聲地說話,四個人的表情都比較嚴峻,徐循站在裡屋,透過挑起的簾子看過去,心裡也有點歉疚:後宮裡沒聽說誰能随便換主子的,導引嬷嬷更不會改換門庭。自己得不得寵倒是旱澇保收的,就是幾個嬷嬷在同侪跟前,說不定會有些擡不起頭來。就在她要去北屋吃早飯的當口,昨晚來接徐循的小中人,手裡拎了個食盒走進了當院,直接就拐進了徐循的屋子,把食盒放到桌上,沖徐循說,&ldo;婕妤,這是太孫賞您的牛奶酥。太孫說:既然你吃了好,那就多吃些。&rdo;徐循還算是反應快的了,愣了愣就忙福身行禮,&ldo;謝過太孫的賞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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