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吹葉之聲又響了起來,清遠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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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國都,太延。
秋日已深,太延的夜格外嚴寒,再兼之已入宵禁,街上寂寥無人、一片寂靜,唯有巡防司的衛兵手持燈盞,四下巡邏。那燈籠中昏黃燈火,是□□夜街中的唯一光亮。
忽聽得街道上響起一串馬蹄聲,竟是有人疾馳而來,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肆意策馬而奔。
巡防司的衛兵見了,急急忙忙避開飛馬前行的方向,燈籠昏黃的光一時亂做一團。
“什麼人!”
“大膽!宵禁後還敢在街上策馬而行!”
雜亂的呵斥聲響了起來。
那策馬者未曾停下,依舊縱馬向前。
他自衛兵面前經過時,昏黃燈火映出他容貌。諸位衛兵認出他是競陵王麾下副将宋枕霞,連連噤聲後退。
宋枕霞一路驅策,至攝政王府側門才下了馬。
仆役牽了他的馬,他便撣一撣衣上塵埃,向着王府裡走去。
蕭駿馳正在書房裡與費思弼議事,聽聞宋枕霞回來,便出門迎接。
但見宋枕霞走上書房前台階,嬉皮笑臉說道:“王爺,你要是再不回去娶妻,怕是老婆就要被毫州王搶走了。”
蕭駿馳立在階上,食指磋磨着玉諜。
蕭駿馳之母大且渠氏乃是位羯部公主;蕭駿馳繼承了其羯部血脈,生得挺鼻墨眉,五官英氣;一雙眼于暗朱燈火下,泛着琥珀之色。
“何來此說?”他問宋枕霞:“你自膠州來,又如何得知王妃在競陵的事?”
“人在膠州,可我心在競陵。”宋枕霞抱一下拳,道:“想必王爺也知道,那河陽公主過陳王谷時遇了埋伏。伏兵身上皆帶着‘競陵’令牌。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者,除了那毫州王别無他人。”
蕭駿馳松開玉諜,慢慢挑了眉。
“王爺?”宋枕霞見他久久不回複,又催道:“再不把這河陽公主接來身邊,怕是好端端一位絕世佳人,便要就此香消玉殒了。”
蕭駿馳還是沒答他。半晌後,蕭駿馳閑閑歎一口氣,說:“明天還要去大莊嚴寺,路途甚遠,着實麻煩。枕霞可要早些做準備。”
大光明寺在太延城外,是魏國蕭家皇室禮佛之地。
蕭駿馳說罷,便折身走回了書房中。
“王爺!”宋枕霞低噓一聲,跟着走上去,說:“好端端一個美人,你卻放着不受用?”
“美人?”蕭駿馳卷了袖口,提起桌案上的紫毫筆來,說:“那河陽公主還太小了些。”
宋枕霞噎住了。
魏國男子大多在二十五六的年齡才娶妻生子,有些人甚至在三十而立後方開始議婚;女子則在滿二十歲時嫁人。姜靈洲今年才十七,放在魏國,确實是個未長成的小丫頭了。
“王爺,這,這不一樣啊。”宋枕霞說:“齊國女子可是十三四便要聽婚嫁,那河陽公主的堂姊妹都是十三歲便嫁做人婦。公主在齊國宮中多留了四年,已算是嫁得晚了。王爺既然娶了齊女,那就按照齊人的慣例來,不就好了?”
蕭駿馳默。
他扯出手腕上一串念珠,撥了兩下,沉聲說:“先将她養在競陵吧。她要什麼,便都給她送去。吃穿用度,莫要苛待了她。娶她雖是下下之策,可我也不想虧待了她。”
宋枕霞撇嘴,心裡知道這是沒戲了。
管那河陽公主貌美如花、洛神在世,王爺連見也不願見,當然是什麼也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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