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蒼天無眼,奸王作惡,叫你孤苦伶仃去了,留妾扯着這凄苦兒女……”
第一句唱詞出口,蕭飛骕已然變了面孔。他忍着耐性,又聽了幾句,頓時怒不可擋。他大喝道:“是誰準他們擅作主張,唱這《姚府案》的?!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雖暴怒,可那台上的戲子卻分毫未被吓到,竟還在凄恨不絕地唱着。
“可憐我姚家滿門忠烈,竟在這裡頭丢了性命。本當馬革裹屍,今卻白白灑血……”
“來人!”蕭飛骕起了身,滿面怒色地指着台上那扮演姚大夫人的旦角,喝道,“此女有違聖令,還不将她帶下去!”
“且慢。”
蕭飛骕忽而聽得身旁的蕭駿馳如此說道。
“這《姚府案》有何不好,為何二哥一聽便怒?”他沒看戲台,慢悠悠剝着手上龍眼,放到姜靈洲面前的紅漆小碟裡,“唱個戲謀生罷了,二哥何苦為難人?……還是說,其中另有隐情?”
“什麼隐情?”蕭飛骕一甩袖口,道,“隻不過是此女擅作主張,有違聖令罷了!”
“哦?”蕭駿馳剝完了龍眼,用帕巾拭了拭指尖,道,“我倒不知,二哥區區一介毫州王,何時竟成了當今陛下?賢侄武川,如今可還好端端地待在西宮的含章殿之中。”
此言一出,蕭飛骕心底一震,随即面泛冷意。
蕭駿馳不知他已得了武川禅位?
真是笑話!
他必然知道,隻不過是假作不知,不認自己這個帝王罷了!
隻是成王敗寇,他登上帝位已是木已成舟,再難扭轉。蕭駿馳縱是再心有不甘,也做不出什麼了!若是他想借機兵變,那便更好,自己可借着由頭,讓祆教部衆将其困死在此處!
“三弟竟然不知,武川已禅位于朕麼?聖旨玉玺,都在朕之手中,無有作假。”蕭飛骕胸有成竹,不緊不慢,“莫非,三弟是想說那玉玺是假的不成麼?”
“可不是?”蕭駿馳道,“競陵從前攝政,多多少少也碰過那玉玺。二哥沒仔細看過,大抵是不知道的——那傳國玉玺早年被武川抛着玩兒,摔到地上缺了一個角。若是仔細看,那真玺的玺印,可是殘了一小塊的。”
蕭飛骕的笑容,陡然僵在臉上。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上淌落下來。
——若是玉玺當真是假的,這便是假傳聖旨,篡奪帝位。
那玉玺是陸皇後找來的,莫非陸氏竟背叛了自己?
這絕無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大狗:搞啥宮變啊,不如給老婆剝桂圓吃。早點打完早點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王府宴
眼見形勢陡轉,蕭飛骕不由疑心起宮裡的陸皇後來。
——莫非那陸氏竟然背叛了他?!
蕭飛骕額上冷汗直下,卻僵着身體,未去擦拭,心裡反反複複想着陸皇後之事——那陸皇後也是個按捺不住的,蕭武川纏綿病榻,她便與戲子秦令卿有染。蕭飛骕抓着此事當做一道把柄,要陸皇後為他所用。
那陸氏若背叛了他,豈不是得讓這樁醜事曝于天下人面前?!
還是說……
那陸氏打着主意,要讓他蕭飛骕敗落,從此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想到這個可能,蕭飛骕便覺得心底一震。他幹笑了一聲,負手而立,對蕭駿馳道:“三弟說的哪兒話?這玉玺可是武川親手印上的,豈能作假?朕知三弟心有謗議,隻是三弟畢竟已不是攝政王,沒道理對着武川的事兒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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