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混?”
“對啊,你一出手,我就知道是正宗的中國功夫,這氣派,嘿,絕了。不瞞你說,我天天跟着那群人出去混酒,挺沒意思的,就一群人侃大山,胡吹牛皮,我早煩了。以後,我就跟着你練武,我拜你當師傅!”
常今:“可拉倒吧。”
人還真不是徐棗找的,就是外面的小混混看聞枝北一身名牌,想趁機勒索。
常今一個正兒八經的窮二代,生平認識的牌子除了阿迪耐克安踏李甯,就是香奈兒和LV,當然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乘以二都比不過聞枝北的一雙球鞋貴。
他想,聞枝北要是那麼有錢,幹嘛還來這麼個(貌似)皮毛公司的地方當練習生啊?每天起早貪黑的,睡覺都得半側着,腿都伸不直,圖好玩嗎?
徐棗:“就算不是富二代吧,也絕逼是個有錢人,很有錢!”此刻聞枝北不在,他就拉着常今看桌子上放的聞枝北的瓶瓶罐罐。
“看見這個沒?驢牌的!還有這個,我的媽,澳大利亞進口貨,上面寫的什麼玩意兒我都看不懂。還有這瓶洗面奶,啧,人都用洗面奶的,哪像你,一個肥皂洗完臉了洗手,糙不糙。”常今眼花缭亂的,小瓶子上面都是鬼畫符,連是洗臉的還是洗頭的都不寫清楚。
你說這要是用叉劈了怎麼辦?
☆、恐怖屋
徐棗:“我覺得吧,聞枝北挺仗義的,我上次推你碰倒了他不少東西,估摸着值不少錢,但後來他也沒說讓我賠。”
是挺好的。但是常今還是漸漸和聞枝北疏遠了。
為什麼?
這不廢話麼!人家富二代,從小練跆拳道長大的!有錢,有臉,有身材。每天愁的應該除了“我拒絕幾個美女”就是“這麼多錢我怎麼花”了,常今呢?除了自己一無所有,和奶奶擠在筒子樓裡,每天都要為塊兒八毛的事情煩心。攢下來的錢也不能花,得一點點存下來。奶奶年紀大了,老人家腿腳不好,總得存點錢為她以後打算。
所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那真是天塹。
聞枝北人好,又不代表常今沒有自知之明。這樣的朋友,能交當然是運氣,可是交不到,也是一種福氣。
他冷淡的意思很明顯,聞枝北又不傻,也沒有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愛好,兩個人的關系就隻剩下“早上好”“中午好”和“晚上好”了。
最炎熱的時候,駱誠誠終于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層層篩選後,二十個人又淘汰了8個,剩下的十二人男女各六個。不出意外的話,年底就能打包分男女團同時出道了。
那時候娛樂業還沒那麼發達,常今對于出道也沒什麼概念。他進公司純粹是為了省錢,出道是為了掙錢,溫飽都成問題的人,談夢想不是很扯淡麼。所以常今覺得自己沒什麼夢想。
在德人是打工,在其他的公司也是打工,都是一樣的。
他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被練習生們抱着一起哭,哭完了又呼啦啦地吵着要去唱K。駱誠誠沒管他們,這群人就瘋了,世界末日似的在包間裡上蹿下跳。唱歌是其次,他們每天都有聲樂課,唱的都要吐了,主要是喝酒,兩瓶下去徐棗就醉了,小臉煞白,摟着常今喊“男神”。
常今不動聲色地把他踹到一邊,徐棗掙紮着,差點把麥克風捅到聞枝北嘴裡:“來,來,讓我們聲樂課第一名的美男子給大家唱一個!”
剩下的人嗷嗷起哄。
聞枝北推辭不過,笑着說:“那我唱一首老歌吧。”
“夢裡共醉,讓我抛開挂慮,共你編織愛字句。
是錯是對,幾多悲歡散聚,夢裡不必要絕對。
夢裡相對,誰是你不想追,隻想癡心暗許,不想去面對,
願去夢裡,讓風吹幹眼淚。”
他聲音醇厚,常今也聽不出這粵語标不标準,就是覺得好聽。
徐棗喝多了,在一邊幹嘔:“哇哇哇嘔……”
常今:“……”沒辦法,隻能扶着他去洗手間。這厮一灘爛泥一樣挂在廁所門上,嘴裡嘀嘀咕咕的,模糊能聽見“媽”“我能掙錢了”“讓我弟上學”這樣零星的句子。
常今沉默了一會,找服務生要了個熱毛巾敷在徐棗臉上,順便不是很溫柔地把他的淚痕給抹去了。
外面繁星點點,又是一個仲夏夜。
走的時候是聞枝北結的賬。駱誠誠個老貔貅,聽說要簽單就假裝手機信号不好溜了,好在聞枝北早有準備,還叫了車,把半醉不醉的人一一送走,最後常今說:“我就不坐車了,頭暈。反正離公司不遠,我走回去吧。”
“我也走回去。”
兩個人一個手插口袋,一個雙臂抱胸,沿着小路慢慢走。月光也好,照的前面樹影斑駁,像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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