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燒烤攤時,常今停住了。一晚上淨喝酒,聽他們扯着嗓子胡咧咧了,現在胃裡空蕩蕩的一肚子水。燒烤特有的孜然和佐料的香味穿過大街傳到他的鼻子裡,勾人的很。
常今問聞枝北:“你晚上吃東西沒?”聞枝北搖頭。
常今估摸了一下口袋裡的錢:“走,哥請你吃燒烤。”
兩個人坐在燒烤攤旁邊的塑料闆凳上,都得半蜷着腿。地上又是油又是紙的胡亂堆在腳邊,常今從菜單下面瞥了一眼聞枝北,他臉色一如往常,絲毫沒有覺得膈應的樣子。
點了四十個肉串,二十個闆筋,二十個豆皮,五個腰子和五個鱿魚。完了之後意猶未盡,常今嗦着木簽,還想點些什麼,聞枝北提醒他:“晚上要節食的,不然容易發胖。”
老闆娘過來算賬,常今壓下了聞枝北要掏錢的手:“說好了我請客。”
聞枝北:“不然一人一半吧,我也吃了不少。”
常今:“剛才唱歌不就是你一個人付的麼,這算我的那份。”他不喜歡欠着别人什麼。窮就窮呗,不能沒骨氣。因為總這麼想,所以就愛把自己和别人劃的明明白白的,泾渭分明,生怕别人覺得自己占便宜了被瞧不起。
聞枝北頓了一下:“行。”
就這一點來說,常今挺感謝聞枝北的。人一個大少爺,嬌生慣養的,能這麼為人着想這麼體貼真是不容易。
德人破公司一個,不過确實是盡心盡力,特意租了個團隊給他們拍出道紀實記錄,準備在出道之後放出來。駱誠誠在一旁扭腰搓手:“等你們紅了,再回過頭來看看現在的生活,感想肯定特不一樣。到時候你們在台上哭,粉絲在台下哭,這場面,嘿嘿,我都能想象的到。”
徐棗:“駱姐你這麼确定我們能紅啊。”娛樂市場不景氣,但也沒能阻止各大公司往裡面扔錢的決心,每年出道的組合都有幾十組,哪一個濺出水花了?
十年前紅的是那批人,十年後依然紅的是這批人。
駱誠誠:“叫我駱哥!當然能紅啊,你們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愛崗敬業,吃苦耐勞,這樣的人都捧不紅,就沒有天理了!”
“駱姐說的對!”
“駱姐威武!”
“說了叫我駱哥了臭小子!!!”
剛開始面對攝像機的時候大家都有點不适應,除了常今和聞枝北。常今說:“就是工作呗,我以前在餐廳打工的時候,那老闆怕我們偷吃東西,也愛放個攝像頭偷摸監視我們,習慣了。”
徐棗:“……你是偶像唉大哥。”
聞枝北也是習慣了,走街上都能碰見偷拍的搭讪的,對于暴露在鏡頭下一點都沒有不适應。他和常今,一個陽光一個清冷,一個擅長唱歌一個擅長跳舞,同樣都是成績優異的練習生,雖然住在一個宿舍但互動一般,所以有意無意地就成為了大家眼中的“王不見王”。
駱城城也特别樂見這種情形,不管幹什麼都愛把他倆分到一起。
下一個錄制地點是在魔方公園,裡面有一個魔方恐怖屋,以驚悚逼真聞名,在小情侶中間特别受歡迎。
攝制組腦袋一抽,呼啦啦地把十二個人都拉過去,說是要考驗這群小偶像們的膽量,看看二十分鐘之内能不能通關出來。出來後還要立刻測心跳,在平均值以下的才算是“恐怖屋之王”。
常今和聞枝北為兩組的小組長,各帶了兩個人,湊成了一個六個人的大隊伍進去。
剛踏進去就看見一個面孔猙獰的兩人高的小醜玩偶,臉上戴了一個黑紅兩色的面具,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轉。隊伍裡一個叫莫雪的女生吓了一跳,尖叫聲高聳入雲。
常今臉色鐵青。
他其實是很怕黑的,就是長了一張天不怕地不怕的臉,自尊心又強,所以怎麼也不肯顯露出自己的害怕:“大家手拉着手,跟在我後面。”
六個人小尾巴一樣排成一列,黑暗中也不管誰和誰一隊了,膽大的往前湊,膽小的往後躲。常今抓住了一個寬大的手掌,掌心很暖,并不幹燥,五指修長,把他的指尖都攏在手裡。
“聞枝北?”
“嗯。”
恐怖屋兩邊都是假山,凹凸不平,有幾個上面繪了人臉,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一靠近就發出“呵呵哈”的笑聲,特别滲人。幾個人剛開始走錯了路,正撞上一堵牆,準備回頭的時候,常今就瞧見那牆上面探出個人頭,血紅的嘴唇,跟剛吃了小孩似的。
有那麼一刻常今吓的心都不跳了。
好在他後面就是聞枝北,他說:“是假的,别怕。”
常今眼前直發黑,站在原地喘了兩秒:“走。”幾個人往回走,擦肩而過的時候聞枝北快走了幾步,不經意地擋在了常今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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