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疏立見。
鄭忻:“小夏回來啦,哎呀,我正和聞枝北說你呢,我倆最近太忙了,都沒抽出空去機場接你。你這一路過來挺辛苦吧?”
夏林滿:“沒關系,機場離這兒也不遠。再說以我和枝北的關系,就不用這麼客氣了。我和他也快一年沒見了,這次能有機會回來,我也特别開心,别說隻是隔了個太平洋,就是跨了半個地球,他要我來,我也願意的。”
鄭忻:“呵呵。”
這小話說的,滴水不漏,硬生生地把他和聞枝北捆在一塊,自己反倒像個外人了。
鄭忻是喜歡聰明人的,打起交道來方便。可這個夏林滿就是太聰明了,鋒芒畢露,反而讓他不喜歡:“那行,你們老友相見肯定有很多想聊的,我就不打擾了。下午四點咱們開個會,再讨論下劇本的事情。”
他帶上門,随手點了根煙,然後看見了不遠處的常今。
“常今,傷口怎麼樣了?”鄭忻又開始嘴賤:“脫下來讓我瞧瞧。”
常今面無表情,但耳朵尖已經紅了。
鄭忻嘿嘿樂,感覺到了調戲美人的快感。樂完了又想,常今哪都好,就是太鈍了,不是不聰明,就是在人情世故上不夠圓滑,這點他比不過夏林滿。可除了這點,他覺得常今哪哪都比夏林滿好。
“抽煙不?”
常今搖搖頭。他和常奶奶住一起,如果抽煙被看見了,常奶奶會擔心的。
“那挺好,煙不是個好東西。”鄭忻說:“不過這玩意有一點還行,就是難受的時候能稍微有點安慰,腦子放空了似的,不用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常今笑:“那不是和喝酒一個道理麼,清醒了該煩還是得煩。”
鄭忻:“那我不如你,你連這片刻糊塗都不要,我可沒你這勇氣。不過小常啊,太清醒了未必是好事。你看你吧,年輕,長的好,有前途,所以就覺得什麼事自己都能搞定,都不用麻煩别人。其實世上的事都是一堆糊塗賬,你欠我的,我欠你的,欠着欠着,這關系網就欠起來了。你太清醒,那就是個異類。”
常今看了一眼門裡。
現在,夏林滿應該正在和聞枝北叙舊呢吧。
鄭忻注意到他的視線:“你就比如說聞枝北吧,從小被他媽,也就是我阿姨教的,紳士教育,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抗,以為自個兒是個超人,久了久了,自己的真實性格就被藏起來了,别人都覺得他溫暖陽光,隻有我還記得小時候搶他一個玩具,這厮過了半年還把我摁牆角一頓揍。可聞枝北就難得糊塗,他也知道自己什麼樣,但做個完美的人有什麼不好呢?事業名氣都有了,家人舒心朋友開心,多好。”
“那阿枝……那他自己開心麼?”
“開心啊,你瞧這厮一副聖父的樣子,其實心可狠了,你沒惹着他底線,他就世界和平春光燦爛的,你真惹着他了,那絕對是翻臉不認人,說踹就踹的。你沒被他踹過吧?啧啧啧,可血腥了。”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所以對付這種大男子主義,有英雄情結的人啊,不能太逞強,你嘩啦啦把事情都幹完了,自己默默咽下苦和淚,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呢?不管用。就得讓他知道你多累多傷,讓他心疼死。”
常今點點頭,忽然又意識到不對。鄭忻……不會是在教他怎麼泡聞枝北吧?
“我和聞枝北就是普通朋友。”
常今自認為别的好處沒有,最大的優點就是自知之明。當年的自己就配不上聞枝北,現在的自己滿目蒼夷,一身銅臭,連曾經可以拿出來說道的自傲也沒有了,就更配不上了。
鄭忻:“哈哈哈,我知道啊,我就這麼随口胡說的。”
《初蕊》的劇本基本沒有什麼大改的空間,拍攝也水到渠成地進入了中段。聞枝北當然不需要時時刻刻在劇組待着,正好聞母身體欠佳,他就請了兩周的假期,等他回來的時候,劇組已經從拍攝地離開了,正在準備下一階段的拍攝。
中間聞枝北還陪聞父出國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帶了當地的特産茶果子,給劇組的人都發了,還剩下一個硬盒子。
鄭忻:“什麼好東西這麼沉一包?給我的?”
“不是,常今呢?”
鄭忻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聞枝北莫名地想打他,手指頭在盒子上摸了一下:“怎麼沒看見人?我記得今天通告有他的戲。”
鄭忻:“他腿受傷了,在後面休息間休息呢。”
“怎麼又受傷了?”察覺到自己聲音有點大,聞枝北又低下聲音:“怎麼回事?”
“你自己去問呗,人就在後面。”
門沒關,聞枝北推門而入的時候,常今正岔着腿,一隻放在高凳上,另一隻縮在胸前給自己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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