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聞枝北的角度,真是一覽無餘。
常今:“……”他耳朵通紅,過了兩秒才想起來把腿放下去。聞枝北臉也紅了,他不像常今,一害羞就特别明顯,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兩頰上很明顯的紅暈。
兩個人四目剛一接觸,又都分開了。
“腿受傷了……怎麼傷的,現在還好麼?”
“沒事,就是我吊着威亞的時候不小心擦到樹了,不過我是習武之人,這點小傷完全不用在意,沒事沒事。”
聞枝北蹲在他面前:“不要逞強,我幫你塗藥。”他的手掌大,完全地包裹住了常今的腳腕。掌心炙熱的溫度傳過來,常今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
他沒跟人這麼親密,或者說是暧昧過,下意識就要縮回腳。聞枝北察覺到了他的抵觸,用力地握住了,不讓他抽回去。
常今忽然想起了那天抖腿導演說的話。
——“所以對付這種大男子主義,有英雄情結的人啊,不能太逞強,你嘩啦啦把事情都幹完了,自己默默咽下苦和淚,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呢?不管用。就得讓他知道你多累多傷,讓他心疼死。”
聞枝北把他的腿拉到自己膝蓋上,用手把藥膏捂熱了,再慢慢地從腳骨推上去。
常今就看着那根修長有力的手指,從腳側到腳背,然後到腳腕。抹平了,再推開,然後再抹平。
“疼麼?”
“不疼。”
聞枝北好像輕輕笑了一聲,抓住了他的小腿,然後握住往前壓,一直抵到常今的胸前。
常今:!!!
他呆子一樣任聞枝北欺身逼近,直到兩個人臉對着臉,一伸嘴就能打個啵兒的時候,聞枝北:“試試腳腕能不能動。”
常今:“啊,啊,能,能動。”
又是一陣沉默。聞枝北把他腿放下來,又不死心似地問:“還有哪傷到了麼?”
常今低着頭,根本不敢看他一眼:“沒了。”
聞枝北出去的時候,又碰見了鄭忻。鄭忻:“禮物送出去了?”
聞枝北:……全忘了。
他轉個彎兒就去找了夏林滿,沒等夏林滿開始寒暄就問:“我之前看過劇本,根本沒有什麼威亞戲,這一段是你加的麼?”
夏林滿:“我是編劇,修改劇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看聞枝北臉色嚴肅并沒有笑意,于是也收斂了喜悅的表情:“是我。你是在為常今受傷的事情怪我,對麼?”
聞枝北皺眉:“鄭忻也同意這麼改?”
夏林滿的臉色變了:“你在質疑我?枝北,我是為什麼沒有完成學業就回來,原因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接下這個劇本。碰見常今是意外,我不敢說我完全沒有私心,畢竟。”他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畢竟當年就是因為他,才毀了我們一起出道的夢想。可是,我的目的并不是這個,我希望你負責的第一步影視劇能夠成功,而且希望自己能夠參與你的成功,這是我最大的希望,你怎麼能夠這麼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最後一句話有些暧昧了。聞枝北:“朋友之間的感情。”
夏林滿:“不要把我當傻子了,你也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談話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的。我喜歡你,枝北,我也适合你,無論是興趣愛好還是家世,我都很适合你。聰明的人會選擇最适合自己的路和人,不是麼?”
聞枝北轉身就走。夏林滿追了兩步,隻看見他一個側臉:“可這世上聰明人太多了,不缺我一個。”
☆、當年那一夜
鏡子裡倒映出夏林滿的臉。
常今真想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在廁所裡找自己說話。明明挺幹淨的一個人,老愛在廁所堵人是個什麼意思?不嫌說話串着一股臭氣麼?
“常今,修改劇本是我的主意,但我沒有想到會導緻你受傷,這件事情我有責任。”他笑了笑:“我不是替身,也沒有過多的考慮到你的感受,其實替身演員都需要注意的點,更應該是我們劇組極力去避免的。所以你有什麼意見或者不合适的,都可以和我說。”
常今想了想。夏林滿又說:“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不用避諱什麼,更不必繞過我去和聞枝北告狀。沒必要。”
常今:“……你發什麼癫?”
好好說人話不好麼,天天在放屁。
當天晚上常今就做了個夢,夢裡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德人,還是在廁所裡夏林滿對自己說話的那天。那時候已經快到冬天了,天氣很冷,德人的财政就和這鬼天氣一樣,到處是危機。
練習生每天徘徊在“明天就出道”和“明天公司就破産”的極端心情裡,那滋味簡直太酸爽。駱誠誠找到了常今,說有廣告商看中了他,想和他簽長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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