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恒堅定地道:“不曾,緻遠對太後懷有愛慕之心,能日日與太後相處,實為緻遠三生有幸。”
我平日裡瞧甯恒一本正經的,說起這些話竟是此般順溜。想來他對皇帝忠得很,為了皇帝,佯作對我情深意切的,委實辛苦了。
不過他演他的,我演我的,各演各的,這皇宮裡全是戲子。人生如戲,這話端的有理。我笑眯眯地賞着眼前波光粼粼的含光湖,過了會鐘聲響起,我輕聲道了句:“下朝了。”
甯恒附和了我一聲。
我轉身遙遙望去,金銮殿處的文武百官魚貫而出。這上朝是有順序的,下朝自然也是有順序的了,依照官階大小依次排列,官階最高的位于最前面。
而他們要出宮,必須得經過含光湖,也就是必須得經過我所在的此處亭子。
皇帝拿甯恒來煩我,我便讓甯恒拿出氣,我心裡不好受,他心裡自然也不能好受。既然他口口聲聲說與我相處三生有幸,我便讓他的同僚看看他到底有多麼的三生有幸。
“緻遠,給哀家捏捏肩罷,小力些。”
甯恒默默地應了聲。
我坐在石凳上,甯恒在身後開始揉捏起來,我眯眼瞧着越走越近的文武百官,沈輕言走在最前頭。我這會見到沈輕言,我心頭卻再也蕩漾不起來了。
沈輕言與一衆大臣向我行了個禮,禮畢後擡起頭來時目光皆是若有若無地掃過我身後的甯恒,甯恒的手顫了顫。
我不動聲色地笑着,“諸位卿家可是在賞哀家的面首?”
甯恒的手又顫了顫。
一衆大臣皆是幹笑一聲,唯獨沈輕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曉得他那眼神有什麼含義,唯好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衆人離開後,甯恒竟是問我:“方才沈相似乎在吃味?”
我掩嘴笑了聲,“可能吧。”
當天晚上,皇帝來找我時,眼神頗帶責怪,想來是心疼甯恒今早所受的無聲的恥辱。但竟也沒多說什麼,隻有深深地看了一眼我身後的甯恒。
在沈輕言連續幾夜沒來我的福宮時,我才漸漸意識到一點。皇帝許是對我和沈輕言起疑心了,是以讓甯恒日日夜夜地監視着我,對沈輕言則是以公務扣壓,讓他忙得無法同我接近。
我左思右想了一番,覺得目前對我而言最為要緊的是查出六月初十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何事,而我肚子的娃娃到底是誰的。
于是乎,我決定先從我這個嫌疑孩子他爹入手。
我沐浴過後,便讓如舞去将甯恒喚進我的寝宮。六月初十那一日,我至今一點印象也不曾有,就像無端端被人取走了那一天的記憶一樣。
我明明是記得我回了蘇府,之後……
我頭騰地有些痛,我伸手揉了揉,我進了蘇府後的事情果真全都記不起來了。我又揉了揉眉,擡起眼時,猛地發現甯恒悄無聲息地站在我面前。
我險些吓得五髒六腑都出來了,我拍了拍胸口,瞪着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甯恒瞧了瞧我,道:“緻遠見太後似乎在沉思,便不敢出聲打擾,恐擾了太後思緒。”
我眯眼,“如舞呢?”
平日裡如舞定會先進來和通報一聲的,怎地今日就讓這甯恒無聲無息地溜了進來?倘若甯恒記仇今早的事情,在這小小寝宮裡再次無聲無息解決掉我也并非難事。
甯恒道:“如舞姑娘擔心打擾了緻遠和太後……”
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看來如今我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不過算了,反正我肚裡也不知是誰的種,我的清白自從那一日診出喜脈來後便再也複返了。我拍了拍我身邊,“坐下罷。”
甯恒十分僵硬地在我身邊的坐下,我發現我這幾日來似乎有些愛欺負甯恒,見他此般模樣便像戲弄到他臉紅為止。
我站了起來,甯恒也連忙跟着我站了起來。
我瞥了他一眼,“坐下。”
他乖乖地坐下。
我略微回憶了一番戲裡頭的惡霸是如何調戲良家婦女後,便松了松手腕,手掌碰觸到甯恒的胸口,然後輕輕一推。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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