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恒臉一紅,“對,不對,差不多。”
我佯作疑惑地道:“何為對?何為不對?又何為差不多?”
甯恒憋着張紅臉,硬是不肯開口。
我問:“不宜脫衣?”
甯恒搖頭,那張臉紅得倒想前些日子進貢的紅丹果。我伸手戳了下他的臉,“緻遠,太醫究竟說不宜甚麼?”
甯恒閉眼,道:“不宜行房中之事。”
我輕笑了聲,“哀家知道。”
他睜眼。
我道:“緻遠哪隻眼睛見到哀家有要同你行房中之事的意思?”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你這模樣倒是俊得很,就是面皮薄了些。”
我收回手,打了個呵欠,“哀家累了,甯卿出去罷。”
我這翻臉委實可與翻書有得一比,不過我既已經知道該知道的了,甯恒便也無用了。甯恒定定地看了看我,而後默默地下床。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我雖不是君,但也是君他娘,伴着我未必就比伴着我那皇帝兒子輕松。要知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偏不巧,我蘇浣十足十是個記仇的太後。
方才看甯恒那副模樣,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曾碰過我。我肚裡的娃娃不是沈輕言的,也不是甯恒的。那麼,我肚裡的娃娃究竟是誰的?
這問題我想了數日仍舊不曾想出個所以然來。甯恒也不知是不是懼了我,這幾日來但凡與我碰面必是目光躲閃。我同他一處用膳時,他的眼睛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向我的唇,被我逮住時,他則是滿臉通紅地埋頭用膳。
我也不知他究竟臉紅什麼,不過我也不打算同他計較,甯恒既然不是我孩子他爹,那我和他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每一夜同他睡在一處,也不過是為了應付皇帝罷了。
在用過早膳後,甯恒便默默地站在一邊。如畫端了安胎藥過來,我皺着眉喝了下去。苦澀的味道在嘴裡四處蔓延,我摸了摸似乎有些鼓起的肚皮,心裡恨恨地想:倘若哪一日我知曉了這孩子他爹究竟是誰,我定要他好看。
我放下藥碗後,甯恒親自端了一小盤蜜餞給我,我斜睨了他一眼,他低低地道:“吃些蜜餞就不苦了。”
其實細細想來,在這場不知是誰的計謀裡,甯恒也是個受害的。我同他立場不一,他最大的錯誤不過是忠于皇帝罷了。我委實沒有必要為難他。思及此,我沖他淺淺一笑,輕輕地應了聲,便捏了個蜜餞送進了嘴裡。
如歌這時領了雁兒進來,經過數日的□,雁兒規矩了不少,低眉順眼地給我行禮。不過我卻是看得有些不歡喜。想來也是我的不好,我當初讓如歌□雁兒的本意不過是擔心雁兒壞了皇宮的規矩,讓我在那群老頑固裡再次落下不該落的把柄。如今看來雁兒是規範得有些過了。
我讓雁兒起了身,雁兒睜大了一雙杏目望向我身側的甯恒,她眨眨眼,也同甯恒行了個禮,不過喊的卻是“木頭将軍”。
如歌方想喝斥她,便被我用眼神止住了。
我瞧了眼甯恒,又瞧了眼雁兒,臉上溢出了笑意來,看來這雁兒本性還在,幸好幸好。我吩咐如歌不必再教雁兒宮中規矩了,雁兒聽後喜得一雙杏目亮晶晶的。
我同雁兒說了不少話,雁兒這張嘴委實有趣,逗得我心情大好。甯恒依舊默不作聲地站在我身側。當雁兒在講坊間轶事時,外頭的曹武忽然喊了聲——聖上至。
我微微一愣,如今仍是早朝時間,皇帝怎會突然來了?我心裡雖是壓抑,但面上不得不噙了抹淡笑等待皇帝進來。
皇帝悠悠然地走了進來,我身邊的宮人還有甯恒都給皇帝行禮,皇帝喊了我一聲“太後”便也算是禮數了。我微笑道:“陛下怎麼提前下朝了?”
皇帝在我身側坐下,如歌端了杯君山銀針和一碟芙蓉酥放在皇帝身邊的案幾上。皇帝用了口茶,方道:“如今國泰民安,朝事自是少了。”頓了下,他笑眯眯地道:“更何況沈相為朕減了不少的負擔。”
我了然,看來皇帝此刻的悠哉遊哉是拿沈相的悠閑來換的。我笑道:“沈相為國鞠躬盡瘁,委實勞苦功高。”
皇帝放下茶杯,吃了塊芙蓉酥。皇帝自小便愛吃甜的,這點我清楚,我的四個宮娥更是清楚。是以每次皇帝一來,她們定會準備好各式各樣的糕點。她們對皇帝比對我這個太後也不知用心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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