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站在她面前的人在想什麼,久久沒有動靜。
陶杳鼓了一下腮幫子,使勁渾身上下凝聚出來的勇氣,伸出食指與拇指摸索着向前,恰巧摸到衣服的衣角,她順勢扯了扯,嘴裡小聲道:“快幫我揭蓋頭,脖子都快要被壓斷。”
屋中暖暖的氛圍瞬間被那壓斷二字打散,燕殊忽然升起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剛剛瞧着那白玉手指伸出來,便預感她要做出一番驚人的動作,如今聽來果然驚人。
哪有人在洞房花燭之夜半點不忌諱随意将壓斷二字挂在嘴邊。
面前的小人兒可是沒有半點新嫁娘的嬌羞,還催促着他,要他快一些揭蓋頭。
燕殊忽然有種自己太不争氣的感受,明明他才是男子,是她的夫君,卻像個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站在她面前許久不敢動靜,生怕驚擾了她。
燕殊迅速伸手将那搗蛋的兩根手指握進掌心,柔軟的觸覺讓他不由喟歎一聲,将她整隻手都裹在手心裡。
這半天不遮掩的動作讓蓋頭下的陶杳瞬間紅了臉頰,這屋子裡還有人呢!她還沒有臉皮厚到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他拉拉扯扯。
陶杳正扭捏着要将手收回,眼前滿目的鮮豔忽然一亮,暖黃色的燭光襯得她白玉般的臉頰熠熠生輝,那恍然睜眼的模樣讓燕殊心頭發癢。
喜慶的蓋頭之下,少女點了紅妝,鳳冠的流蘇熠熠生輝,在燭光之下燕殊有點兒瞧不清她的模樣。
他下意識伸手,覆上了少女白皙的臉頰,真實的觸覺,溫軟的感覺,讓他心頭熨帖。
陶杳下意識地左顧右盼,這才意識到屋中除了她與面前的男人之外竟再無一人。
陶杳虛虛垂下眼簾,還想來一波裝的小羞澀,哪想到面前的“狼虎之人”竟不管不顧地掀開她眼前的流蘇,覆上她如帶露的牡丹一樣嬌嫩的純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是很飽的一天!
結婚了!!!
第32章走神
呼吸被奪,現在的陶杳腦子裡已經不會再出現‘一片空白’這樣‘愚蠢’的字眼。
安安靜靜的新房中隻有燭火噼啪跳動的聲音,或者還有些其他什麼的,隻是陶杳自認為臉皮薄,便也不好胡思亂想。
她有沒有胡思亂想神遊天外,忽然扣上她後腦勺的大手給出了最佳的解釋。
唇齒相依間,陶杳隐隐聽到男人低斥一聲,“走神?”
莫名的,陶杳雙頰紅遍,克制了半天的矜持沒克制住,柔軟的雙臂搭上男人的雙肩狠狠将他的腦袋往下壓。
燕殊全然沒有想到陶杳會有這樣的舉動,猝不及防之下,堅硬的牙齒磕上她柔軟的唇瓣,霎時間血腥味在兩人味蕾上蔓延。
随後,一聲嬌嬌的驚呼在燕殊耳邊響起,
近在咫尺的嬌顔委屈的皺着,搭在他肩上的雙手也迅速收了回去,虛捧着唇瓣,眼底也泛起一絲水澤。
燕殊心頭抽動一下,正想說話,卻一下被陶杳推開。
隻聽那嬌軟的帶着控訴的聲音傳來,“你還不去招呼客人?莫要在此招我!”
要再待下去,指不定明日京城裡就要傳出燕王乃色中餓狼,大婚之夜等不及喜宴結束,便拉着燕王妃滾床單的消息了。
她臉皮薄,可承受不起這樣的流言。
陶杳虛捧着唇,也顧不得這會兒火辣辣的疼,滿心滿意全是自己的名聲。
她的聲音不似往常的清麗,帶了點懶懶的驕縱,一下戳上燕殊的心頭。
燕殊聽清的她話中的内容,不由哭笑不得。
在這鋪上了一層暧昧顔色的喜房中,她一身绯衣,如一方白壁端坐于他面前,微微擡着臉頰,露出雪點紅花的面頰,嬌嬌看着他,燦若星辰的雙眸中将他盛滿。
燕殊還正想問問這磨人的小妖精,究竟是誰招誰?
許是她的話勾起了他心中潛藏于暗處的一絲竊喜,一個招字讓燕殊莫名愉悅,且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他這受女子喜愛的皮囊被他所得,實屬幸事。
陶杳覺得她的唇瓣肯定腫得厲害,明天怕是不能見人,見了人又或是被猜測‘燕王殿下的了王妃果真知道那檔子事的趣味了,瞧瞧王妃,嘴都親腫了’。
這麼一想,陶杳覺得自己‘少節不保’,偏偏‘罪魁禍首’還杵在她面前,彎着唇角,喜悅毫不掩飾,好似遇到了令他開心的事。
陶杳十分自覺的把‘燕殊想到了開心的事’等于‘燕殊嘲笑她腫了的嘴唇’,當即眉頭一擰,“痛死了。”
原本隻有一點點的痛好像放大了十倍,陶杳眼中頓時蓄滿眼淚,其做作的姿态若是旁人看來,定然覺得十分拙劣。
可一向英明神武的燕王殿下此刻被X糊了眼,隻看出她嬌揉的一面,未看出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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