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自嘲,自從她穿越而來,零零碎碎經曆的事情勉強能夠拼湊出的一部分事情的确讓她心生危機。
她是原主還好說,可她是異世之人,若不是嫁給了燕殊懷了孩子,她根本不會對這個世界生出歸屬感。
“王妃,秀坊趕制的衣袍送來了。”阿桃清脆的聲音在陶杳耳邊響起,将她飄了的思緒拉回來。
柔軟的綢緞,綿綿的内襯,可以輕易抓起的重量讓陶杳心中暗笑。
傲嬌燕王百般不願她進宮,可此前已推拒了好幾次,這次再沒推拒的道理,隻好臭着一張臉讓秀坊的繡娘趕制出一件輕薄卻十分保暖的王妃衣袍,說是怕那一身命婦服壓壞她和寶寶。
陶杳想起他那日的模樣,嘴角的弧度越發深刻,虧他說得出來,不過那正一品親王妃的命婦服裡一層外一層,還是用金絲銀線繡制的,不重才怪。
陶杳估摸着整個大夏,也就隻有燕殊有那個膽子私自改動正一品親王妃衣袍的規制了。
“王妃要不要試試,和宮裡送來的那身衣袍别無二緻,卻格外輕薄,料子更是極為保暖,原來的那身全然比不得。”
“不必了,府中繡娘手藝了得,還能錯了尺寸不成?”這換來換去的着實麻煩,如今不過晌午,離晚宴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她如今憊懶得很,不願意動來動去。
阿桃聽她這麼說,也不敢勉強,王妃如今還懷着小主子,不試便不試,累着可不好。
燕殊進來,正巧看到陶杳坐在左邊,随手就把一塊糕點塞進嘴裡,嘴裡的還沒吃完,手指又捏了一塊糕點。
“馬上用午膳了,莫要吃太多糕點。”小王妃前幾日吃多了糕點,晚間積食,可鬧得内院一陣人仰馬翻,燕殊冷汗都快要被抱着肚子喊疼的下吓出來。
大晚上的累得兩個老大夫頂着寒風來給她診脈,最後隻得出‘積食’二字,讓燕殊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氣惱她不懂照顧自個兒身子。
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還不注意着點,若是生下的小郡主和她一樣迷糊,輕易被人騙走了該如何是好?
那日之後,燕殊便極為仔細她的飲食,桃夭身邊的丫鬟也全都耳提面命,不讓她吃太多糕點,可她如今又懷着身子,嘴饞的厲害,總能避過身邊的丫鬟,偷偷捏了糕點一口塞進嘴裡。
陶杳剛剛吞下嘴中的糕點,便聽燕殊的聲音傳來,手中一抖,被她捏在指尖的糕點頓時失去支撐,掉在地上,可憐的碎成了渣渣。
阿桃幾個連忙見到那碎在地上的糕點,唰的一聲跪下。
王爺幾次叮囑不可讓王妃食用過多糕點,王妃剛剛已經吃了幾小塊,阿角正要端下去,卻被其他事絆住了手腳,被王妃鑽了空子。
阿角想到那日陶杳喊痛的模樣,臉色唰的一下變了,煞白煞白的。
陶杳心虛的小眼神亂瞄,眼珠子一轉,連忙将雙手背在身後,朝燕殊小跑過去,走沒幾步,就被大步而來的燕殊結結實實的摟進懷裡,嘴中的撒嬌耍賴還沒出來,又是一聲‘訓斥’。
“懷着身子,跑什麼?幾次叮囑要穩穩當當走路,忘了?”
陶杳眼珠子一瞪,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多食糕點已是犯錯,如今錯上加錯,這說一不二的男人還指不定要怎麼教訓她。
陶杳連忙順着燕殊的力道依偎進他懷裡,嘴中嬌嬌,“瞧着王爺,心中歡喜,步子邁得打了下,下次再不敢了。”
她虛摟着燕王殿下的腰,手指卻不老實,連忙給跪在地上的丫鬟們打手勢。
她慣會撒嬌耍賴,這些日子,這樣的場景沒有十次也有八次,燕殊又哪裡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将她作怪的小手包進手心,拉了回來,冷着臉道:“一人五闆子。”
這哪裡使得?她屋裡的丫鬟們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哪經得起打?若是打壞了,還怎麼嫁人?!
陶杳連忙道:“不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焦急看着他的模樣,還算誠懇,燕殊卻無一絲心軟。
這小人兒仗着他平日裡舍不得罰她,如今她又懷了孩子,對他和大夫的叮囑總是當耳旁風,若不好好整治一番,哪會真對自個兒的身子上心?
陶杳急了,她犯的錯,懲罰她可以,可懲罰她身邊的人,是什麼道理?
“我真的不敢了。”懷了孩子,陶杳總覺得自己的淚腺好像又發育了些,眨眼便噙着淚珠子。
燕殊抹去她眼角的濕意,輕歎一口氣,“乖些。”
她才十六便嫁給他為妻,本來就是個嬌嬌的小人兒,他和她計較什麼?
燕殊輕輕吻了下陶杳的側臉,道:“今日可不罰,端看杳杳日後是否仔細自己身子,若是還犯,這次連同下次一并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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