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杳眼角淚意頓減,連連點頭,連忙乖巧靠在燕殊的胸膛上,說道:“我乖的。”
瞧如今這模樣,是乖的。
燕殊撫了撫她的長發,“衣袍可送來了?”
轉移話題,那就是不計較了,陶杳連忙拉人到軟塌上,跪在地上的丫鬟們也都退了個幹淨。
自從有孕,燕殊每日都會來和她一起用膳,晚間陶杳趴在燕殊懷中,也總是給他灌輸要陪孩子,孩子才會和他親,每日給他讀寫幼兒書籍,孩子生下來也會更聰明。
燕殊不知她哪來的這些觀念,卻也覺得她說得有理,再忙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和孩子。
晚宴的時間眨眼就到,陶杳換了端莊的王妃錦袍,梳了高髻,略施粉黛,陶杳摸着眉心的桃花花钿,想了想,還是将之遮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陶杳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總覺得今日會發生些什麼,可一直到了燕殊帶着她從除夕宴上早退,什麼也沒發生。
除夕宴上,燕殊時時刻刻看顧着陶杳,便是太後召見,他也寸步不離,慈甯宮中,陶杳明顯能感覺到空氣中僵硬的氣氛,她剛剛甚至感覺到燕殊在得知太後要召見她的時候,身上在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的寒意。
雖然一閃而逝,可陶杳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
太後想要把陶杳叫到近前看看,燕殊卻冷着聲音道:“若是太後娘娘沒有其他事,臣便先帶王妃離開了,王妃前幾日身子不适,如今還沒緩過來,在外久待不好。”
話是客氣,可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疏離感,陶杳果然見到太後臉上的笑容僵住,雖然還沒勉強維持着,卻極為難看。
陶杳甚至懷疑太後會不會高聲叫人,将她和燕殊拉去天牢。
空氣中的靜默仿佛沉澱了渾濁的污泥,壓抑的讓人喘不過起來,陶杳感覺到了秋離嬷嬷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她知道秋離嬷嬷是想讓她說句話緩和這裡的氣氛。
可,燕殊才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她明知道他不喜歡呆在這,不喜歡太後,若是此刻開口,無疑是在幫太後說話,她是他的妻子,怎麼能站在他的對立面,幹着戳他心窩子的事?
太後是尊貴?可那又如何?
燕殊才是她該考慮的人。
陶杳不說話,卻伸出手指勾住他的大掌,軟軟的力道給他無聲的支持。
燕殊将視線挪到她身上,見她面容俏麗,眉宇間卻隐含擔憂,心中狠狠一悸,竟然不管上首的太後,拉着陶杳出了慈甯宮。
陶杳驚訝非常,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太後落在她背上如芒的目光。
迎着料峭的寒風,陶杳将自己整隻手塞進燕殊的掌心,忽然拉着他停下腳步。
燕殊停下步伐,臉上的冷意即便是寒風也要更遜一籌。
陶杳踮起腳尖,抽出放在他手心的手,慢慢摸上他的隆起的眉心,輕聲道:“莫要皺眉。”
這是他一貫的語氣,如今卻被她用嬌軟的聲音說出,有種滑稽的感覺。
燕殊感受不到任何滑稽,他壓着瞳仁看向陶杳,乍然将她摟進懷中,力道打得仿佛要把她揉進他的骨子裡。
陶杳感受他身上彌漫而起的一股感傷,不知緣由,隻靜靜依偎在他懷中,任他抱着,良久了才道:“謹之,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家,寶寶有些餓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會放大招,一章不行,兩章!
我在亂立flag,如果一章搞得定,那就沒有兩章哈~(來着手殘作者君的小聲逼逼)
第39章刺激
她第一次叫他謹之,與旁人的語氣不同,有着她獨特的關切,軟有暖的将他冰涼的心捂起來。
燕殊心底裡那股乍然因為又是一年團圓之時而升起的孤獨伶仃瞬間被瓦解。
對,如今他有了妻子,明年的這個時候,他的孩子已經出事了,或許還會用他天真無邪的面孔對着他笑,他何必因為那些不相幹的人影響心情,又連累她為他擔心。
燕殊手上的力道漸漸松下,“便是孩兒餓了,也不可多吃。”
果然,面前的小人兒一如往常,嘴巴撅的老高能挂上一個油瓶。
“我都注意着呢,不會吃太多的。”燕殊自從聽了兩位大夫說,孕婦若是養的太好,孩子長得太大,會不大好生之後,便更看犯人似的看着她,每天必然按照兩位大夫給她定下的食譜進餐。
油膩的雞湯那是必不可少,陶杳覺得嘴裡十分膩味,偏偏燕王殿下在此處半天不肯後退半分,非得瞧着她吃完了才到前院辦公。
燕殊睨了陶杳一下,直把她看的心虛。
她……的确也注意着,可……可這不是腹中孩子貪嘴嗎?她又如何能餓着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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