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兩人面對面在線剛。張昭凝知道自己會輸,但這時候倒不是很在意。可能最近他老出問題,程雲朗怎麼對他的他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幾個月下來,發現程雲朗除了先前說的幾個小缺點就沒什麼不好了。他沒有壞心眼,隻是偶爾會欺負欺負自己,但不帶任何惡意。連輸五把,程雲朗忽然笑着問他:“還來?”aazg,太不容易了,我的冷面室友竟然笑了!張昭凝看他笑,自己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來!”程雲朗已經放水了,張昭凝當然知道。好多次,他都是在計時結束的最後一秒落子的,但還是赢不了這個一級玩家,他腦瓜轉得很快。太陽穴也開始疼了。張昭凝忍不住伸手揉兩下,順便用拳頭捶捶後腦勺。“怎麼了?”程雲朗聽到動靜擡頭看一眼,以為他是愁的,愁怎麼落子。“後腦勺和太陽穴有點疼。”“頭疼?”“差不多。”“感冒了?”“有可能。”“熱嗎?”“不熱吧。”程雲朗把手伸到他額頭上感受幾秒。“量一下吧。”說着放下手機出去找溫度計。張昭凝把他手機拿過來自己幫他落子,再不落程雲朗就輸了。他把最後赢的機會給程雲朗,自己輸了。程雲朗捏着溫度計進來,張昭凝舉着他手機笑說:“恭喜你,大獲全勝。”程雲朗接過手機掃一眼,笑着把它裝回口袋。張昭凝看着他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張嘴。”“啊。”“三十九,發燒了。”程雲朗邊說邊往外走,“頭還疼?”“疼——”張昭凝拖長語調,哀哀切切。“你這一天可以。”程雲朗“誇”他,“又是拉肚子又是發燒。”“幸好今天出去備了點常用藥。”程雲朗又提一壺熱水進來,把椅子拖到張昭凝面前,倒一杯水,摳兩片感冒藥,一片退燒藥。張昭凝坐不住,想躺下來。眼睛緊閉,齒根忍不住使勁。正往被窩鑽的功夫被程雲朗提溜着胳膊拎出來了。“藥。”他要債似的攤手把幾顆藥片送過去。看張昭凝一動不動,他認命道:“算了,張嘴。”對面的人依舊靜若泰山。程雲朗猶豫兩秒,捏住他腮幫子,強迫他張嘴。等把藥片丢進去又掀一口水給他。“咽。”張昭凝自小就不怕吃苦藥,即使這會兒藥片被水溶了不少他也沒咽,程雲朗發号施令了才配合地仰脖。“躺。”張昭凝閉着眼睛,順從地躺下來。因為怕他再凍拉肚子,程雲朗把被子蓋到他肚子上。坐回電腦前,趁張昭凝閉眼的功夫看着他。“熱。”張昭凝一腳蹬掉被子,長腿大喇喇壓在被子上。程雲朗老媽子似的起身擰來一塊濕毛巾擱他額頭上。又找來一塊棉布,還有以前同事來家裡聚會剩的一瓶江小白,拉着他手心一遍遍擦拭。微博特關響了程雲朗也不看,券也不蹲了。張昭凝手機忽然想起來,顯示“绮聲”。程雲朗記得這個名字,上次和張昭凝喝酒的女孩子。鈴聲響了有一分鐘自動挂掉了。十幾秒後又開始響。響到第四遍程雲朗決定接,跟她說一聲。電話剛接起,還沒來得及“喂”,周绮聲說:“甯遠路有個合适的,也是合租,和兩個女生,房租和你現在的差不多,有空來看看嗎?”他要走了?已經開始找房了是嗎?程雲朗說不清心裡的感覺,難過嗎?還是其他的……“喂,沒聽到?”見這邊沒回答,周绮聲問。“他……睡了。”“嗯?你是昭凝舍友?”“嗯。”“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他。你們……你們住一起了?”周绮聲發出八卦的聲音。“不是,他有點發燒,我給他送藥。”“哦——”她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語氣,接着道:“那你們忙,再見。”說罷自以為識趣地挂斷。程雲朗拿着手機看着張昭凝,他睡得不太安穩,不停掀衣服,因為發熱的關系,臉頰紅撲撲的。“原來你要走了,你很讨厭我是嗎?”程雲朗情不自禁出聲。不落寞是不可能的,不難過更不可能。幾個月相處下來,雖然日子雞飛狗跳,但并不算太差,起碼程雲朗覺得跟他合租很開心。他喜歡逗他,喜歡看他跳腳的樣子。有時候他也罵自己,怎麼這麼幼稚,喜歡人家不能說嗎?為什麼非得用揪小辮子的方式體現呢,活像個小學生。可看着張昭凝那正經端莊的樣兒,他就是忍不住想欺負他。從第一次見他,去他原來的房子拿被子的時候就開始了。程雲朗第一眼看到的他,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始于顔值。所以看到他找房的時候才忍不住多一句嘴,等到真正合租了才發現,張昭凝就是個家務廢。但他做事很認真,一闆一眼。他曾經看過他在家裡做工作,有時候對着電腦兩個小時都不動。他很喜歡看他認真工作。接觸了半個月,他發現張昭凝是個很慢熱也比較警惕的人,他總是對自己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不肯有任何一點冒犯的地方,不是說他程雲朗是抖,而是因為有時候恰到好處的“冒犯”正是親近的表現。他希望和張昭凝親近一些,而不是像兩個帶着微笑面具的僞裝者。所以,他忍不住逗他,想欺負他。而現在,他要走了。因為受不了嗎?程雲朗杵在床邊看了他五分鐘。眼中的亮光從有到無,表情漸漸黯淡。過了會兒,他坐到床沿繼續給張昭凝擦手心。清早八點,周绮聲又來電話。張昭凝軟綿綿地“喂”一聲。周绮聲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你真生病了?”他“嗯”一聲。“我,我昨晚以為你室友開玩笑的。”“你打電話了?”“嗯。”“他接的?”“響了很多次就幫你接了。”周绮聲還沒說話,程雲朗端着粥從外面進來回他。張昭凝趕緊坐起來,舉着手機看他,“哦好。”人家也是好心,張昭凝表示理解。“先挂了啊,我已經沒事兒了,吃完飯聊。”說罷利落地挂掉電話伸手去接碗。程雲朗卻沒讓他接到,還是放在昨晚的凳子上。“先洗漱吧。”程雲朗放下碗就出去了。“哦。”張昭凝木木的。噫,剛醒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屋子裡怎麼有股淡淡的酒味兒。程雲朗喝酒了?“你在我房間喝酒了?”他扒在衛生間門口探頭探腦地問。程雲朗正洗臉。“給你降溫的,擦手心。”張昭凝不自覺伸出兩手看看,“哦。”程雲朗突然變好了!他想。從大學開始他就一直被一個奇怪的定律困擾着,也就是每年六月或者七月,他都要發燒。大學時候是舍友買藥給他,後來自己一個人,發燒了沒力氣就躺床上捱一捱。年輕人到底結實,膽兒也大,捱過來就好了,壓根不怕燒糊塗。工作兩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這次程雲朗這麼照顧他,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所以昨晚程雲朗給他遞藥他才愛理不理的。其實他說話了,嘴唇無聲地動了幾下。說的是不用。奈何程雲朗又不會讀唇語,說不定都沒注意到,硬要他張嘴吃藥。“謝謝你呀。”張昭凝走進去,不好意思地和他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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