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臉重新埋進枕頭,翻了個身,滾回到溫暖的被窩裡,那邊的花子冷笑一聲,略微提高了音量。
“……無所謂,做得到就讓他們試試看。”
他接着道:“嗯、嗯,我明白……備車吧,我現在過去。”
“八尋?”
花子将手機揣進口袋,撈過矮桌旁的手杖:“我吵醒你了嗎?”
八尋回頭,看着他幹淨利落地套上風衣,将槍托别到腰後,那頭蓬松淩亂的短發被禮帽壓下去,露出一雙在月下跌出了光芒的眼,猶如一柄新硎鋒利的匕首。
“你唱到最後睡着了,我就把你搬上床了。”他忍俊不禁地道:“放心,雖然八尋這塊色蘿蔔一直貼過來抱我,但是我們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哦。”
八尋的臉騰地一下升高了溫度:“我、我沒問這個……而且色蘿蔔是在說誰啊!”
“嗯,我要出去一趟,”他哄孩子似的揉着她的頭,被吵醒的醜橘咪嗚咪嗚地叫了兩聲,哼哼唧唧地往被子裡鑽,“有什麼事情吩咐侍者就好,不要出這間宅邸,等我回來再說。”
小姑娘不說話了,由着他把自己編好的長發揉亂,她縮在被窩裡沉默了片刻,試探着問道:“……是危險的事情嗎?”
“是,”花子系好領結,短暫地沉吟了一下,“是很危險的事情。”
他頭也不回地打開了房門:“所以我希望八尋不要參與進來。”
第07章
來電話的是地下交易場的人。
事情來得蹊跷,倒不如說撲朔迷離。那場交易已經過去了小半月,偏偏趕着他從港口回來的節骨眼上,碰上了上趕着去掀攤子的人。主辦方居然會想着把他搬去做救兵——大概是因為先前那場鬧劇吧,在那場匿名拍賣裡,唯一一個在衆目睽睽下摘下了面具的人,被納入特殊名單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更何況自己還收下了40%的折扣,夜半起身去跑一趟,倒也沒什麼大不了。隻是那間交易場魚龍混雜,作為地下商人們的大本營,區區一起聚衆鬧事,靠自己難道搞不定嗎?
“……給少年打個電話,要一份B街路口的監控錄像,”他揉了揉眉心,三天兩夜沒能睡上一個好覺,這會兒頭還在隐隐作痛,“慢慢調已經來不及了,讓少年走緊急通道,話說得重一些也沒關系,我現在就要拿到。”
副駕駛的年輕侍者應了一聲,車子橫甩過紛揚的雪,沖入模糊的夜幕中。
“齋藤呢?”随行的侍者換了人,花子略微皺起眉。那位戴着墨鏡的年輕侍者偏過頭,語氣淡漠且疏離:“七号大人。齋藤先生留在宅邸中照顧八尋小姐,本次行動由我陪同您。我叫木村。”
“算了。”花子疲憊至極,無力地擺了擺手:“誰都一樣。”
源光的文件在三分鐘之後傳來,緊随而來的還有一句語音條。花子将視頻導入車載電視,漆黑的屏幕閃爍一瞬,變成了不斷旋轉的“Loading”,他百無聊賴地等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語音。
“找我辦事能不能提前打好招呼,”副署長的聲音隔着屏幕傳來:“雖然和你有過約定、但也不至于這麼差遣人吧!深更半夜突然走什麼緊急通道!!!我差點就被輝哥罵了!!”
花子敲了兩個字母上去,還沒等發送,電視就“啪”地響了一聲,變成了昏暗的電子眼模式。他關閉了手機,湊上前去,金色的瞳孔裡映照出閃着電流音的電子屏幕。
這是地下交易場今晚的出行監控,從十點剛過截止到十分鐘前,——既然主辦方打電話來求助,就說明來人一定不是什麼軟柿子。雖然警視廳那邊有少年會幫忙照應,但還是盡量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為好,在出手之前,至少要摸清楚對方是什麼來路。
他不常做這檔子事——檢查監控什麼的,一般都是家裡的侍者在做、或者隸屬于警視廳的源光。他往往隻負責坐在房間裡,等着對方一份文件傳來,告知他究竟哪裡有風吹草動就好。這份視頻不長,開了1.5倍速,畫面卻一片死寂,場外燈火輝煌,如若不是偶爾吹來的夜風扶動柳枝,他甚至要以為這是一張靜止的圖片。
花子耐心地等了五分鐘,屏幕依然是那幅場景——空空蕩蕩的巷口,冷清的交易場,鵝毛似的雪,以及随着風搖搖欲墜的柳枝。
——地下交易場,今夜分明無人出入。
他皺起眉,像是在思索着什麼。司機将車停靠在路邊,外頭寂靜如常,隻聽得到簌簌落雪的聲響。片刻後,一個想法驟然湧現,他頓在原地,忽然覺得脊背上密密匝匝地爬滿了涼意。
“掉頭——!”他捏緊手杖,下命令的聲音陡然拔高:“快!馬上掉頭回到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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