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分鐘結束考試,姜嶼又改動了一個答案,随後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等待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
“老姜!”剛走出考場,正巧也走出來的吳松高就一個飛撲撲過來,攬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問,“那個病句題你選的什麼?B和C老子搞了半天都沒看出來哪裡有問題,最後蒙的C,你選的哪一個?”
姜嶼回憶了一下,“C吧……不對。”他忽然想起來,“本來選的C,後來改成B了。”
“靠,難道我又蒙錯了?”吳松高郁悶了。
姜嶼其實也拿不準,“我也不确定對不對,好幾個答案都是二選一蒙的。”
“人生如戲,全憑運氣。”吳松高聽了嘿嘿一笑,把身體重心壓在他肩膀上,“沒事,咱哥倆肯定有一個是對的。”
“靠。”姜嶼左肩被他沒輕沒重的胳膊壓到,抖了一下肩膀試圖把他抖開,“你自己多重心裡沒點數嗎?給我起開點。”
這時季鈞正好從後門走出來,看到這一幕,頓時皺了皺眉。吳松高還沒來得及說話,搭在姜嶼肩膀上的胳膊就被一隻手抓住拉開。
他轉頭一看,就見季鈞皺着眉,表情怎麼看怎麼嫌棄:“你小心别壓着他肩膀,剛拆了石膏,傷都沒好透。”
吳松高愣了一下,“哎喲”了一聲。
他一時激動忘了形,季鈞一說才想起來,趕緊放下胳膊,緊張兮兮地看過來,“沒事吧老姜,我沒把你壓出個好歹來吧?”
這句話聽起來就不正經。季鈞頓時感覺手有點癢,恨不得把他拍到一邊去。
吳松高本來是脫口而出,說完了自己也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把這句話放在嘴裡咂摸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樂得嘎嘎的,還猥瑣地伸出手,要摸一摸姜嶼的肩膀。
“滾你的蛋。”姜嶼啧了一聲,一個手肘拐開他的爪子,順嘴回怼,“就你那點小體格還想壓我?我看你還是去做夢來得比較快。”
“什麼壓不壓的,大庭廣衆之下不要讨論這麼露骨的話題。”吳松高立刻嚴肅了表情,用手指點了點姜嶼,裝腔作勢地,“我發現你這個人的思想很不正經,太歪了!”
姜嶼的回答是沖他肚子上擂了一拳。
“啊——”吳松高猛地抱住肚子,哀婉至極、又千回百轉地叫了一聲,作勢拉着袖子拭淚,一臉哀怨地道,“夫君~我肚子裡還有你的骨肉,你居然能下此毒手,真是好狠的心呐!”
“……”季鈞忍無可忍,“走了!”說着一把拽住姜嶼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去。
“夫君……哎,夫君你怎麼走了??”吳松高在後頭叫了兩聲,姜嶼回頭,擡起還不怎麼得勁的左手沖他比了個中指。
吳松高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媽的智障。
姜嶼沒忍住“啧”了一聲,轉回頭發覺季鈞還抓着他的手腕,略微一頓,很有技巧地掙脫出來。
季鈞手心頓時一空,心裡不知怎麼也有點失落。他蜷了蜷手指,臉上不露分毫,側頭看了一眼,擺出恰到好處的疑惑,“怎麼了?”
“沒事。”姜嶼輕咳了一聲,沒有看他,隻道,“走吧。”說着搶先一步,上了樓梯。
季鈞落在後頭,看着姜嶼的背影,微微皺眉。是錯覺麼?總覺得姜嶼的态度好像有點不對。
他存着一點疑惑,跟在姜嶼身後走進教室。接着,就見姜嶼跟先回來的房思思打了個招呼,徑直去到教室後面找了數學課本,再然後就坐下來開始看書,從頭到尾,沒有分出半個眼神給他。
季鈞眼神微動,心下了然。雖然姜嶼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他能肯定,對方心裡不痛快。
而且,這不痛快還是沖着他來的。
季鈞慢慢地走到自己座位前,卻并沒有立刻坐下,心裡迅速地把昨天到今天的事都過了一遍。
片刻後,他的唇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姜嶼為什麼心裡不痛快,這個問題并不難找到答案。
昨天放學回家的時候,他就比以往沉默,不過那時候季鈞沒有想太多,還以為他是在為月考發愁,便一轉話題,說起了自己的一些做題技巧。
放在平時,姜嶼的反應肯定會很熱烈,眼睛都會亮起來。但昨天的他卻隻是平淡地應了幾聲,到分岔路口,随口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現在回頭想一想,姜嶼的不對勁似乎是從遇到何源開始的,更确切地說——季鈞仔細回想了一下——是在何源提到他的成績之後。
所以,姜嶼心裡不痛快是因為他沒有坦陳自己的成績?
不,不對。季鈞推翻了這個想法,他給姜嶼講了那麼多題,對方不可能不清楚,他的實力不僅僅是成績單上的那點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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