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厲鳴悲平平闆闆說罷一句話,便上手利落地将少年的外衣撕下來。厲鳴悲看了看覺得不夠,便又上手解了少年的發,黑發披在肩頭,照着少年那雙此時震驚地睜大了的眼睛,便有了幾分味道。
厲鳴悲随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又拿了旁邊的毯子,将少年半裹起來,隻露個肩頭。他半卧在榻上,便将那少年用力拉進了懷裡。
腳步聲終于在門外響起來。管家的聲音隔着門傳進來:“厲大人,小人無意叨擾,但我們府上今兒晚上進了賊,就怕驚到大人。”頓了下總算說出目的:“小人進大人房裡看看有無賊人可好?——免得那賊人驚了大人安眠。”
這話說得不講理,但是意思卻是必須進來查看了,厲鳴悲眸子一眯,便懶懶喊了聲道:“進。”
那管家便仔細推了門進來,一進來,便看到床上的景象。隻見厲鳴悲衣衫不整地半卧在榻上,一副甚是風流的樣子,他懷裡緊緊扣了個少年,那少年背對着他,一頭黑發披在肩頭,招人得很。
管家一愣,他先是環顧四周看了看并沒有能藏人的地方,接着才向厲鳴悲告罪:“打擾大人雅興,是小人不對。多有叨擾,還望大人海涵。”說罷便恭敬地默默退出去了。
見着人出去,聽着人腳步聲也漸漸遠了,厲鳴悲才放開懷裡的人,那少年一被放開,便趕緊将那身已經被撕得不像樣子的衣裳穿好,也顧不上穿鞋就踩在地上,朝厲鳴悲認認真真作一揖,道:“多謝大人今日之恩。”
少年這樣說着話,項上用紅繩系着的東西便露出來。
厲鳴悲一笑剛要說什麼,便晃見了那紅繩上系着的東西,他瞳孔一縮,難得愣了半晌,接着便擡了眼,用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看向少年。
不知為何,聲音也變得低沉而沙啞,他朝少年招招手:“你近些。”
那少年一愣,還是照做。他們離得近了,厲鳴悲自然可以将少年項上系着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這東西小小一塊,形狀也不是很規則,卻被時光磨得沒了棱角。隻是瞧着晶瑩剔透,倒是好看得很。這上面帶着少年的體溫。
他将那東西拿在手裡摩挲一番,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問道:“這隻是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罷了,你,為何要一直戴在身上?”
那少年聞言眉頭一皺,便将那石頭收回來,又仔細塞進衣服裡,看着厲鳴悲,眼神倔強:“這對大人來說隻是塊石頭,對我來說卻是很重要的東西。”
厲鳴悲似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将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眼裡帶上了真實的溫度。半晌,他拿了披風,仔仔細細系在那少年身上,又擡擡下巴指指地上:“穿上鞋。”
那少年被那溫暖的披風包裹着,睜大了眼睛,厲鳴悲又提醒道:“穿鞋。”少年用莫名其妙又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還是穿了鞋。
厲鳴悲輕輕拍拍他的背,道:“時辰不早了,回去睡罷。”
少年聽出他話裡語氣的區别,卻對此滿頭霧水,他抿着唇看着厲鳴悲半晌,最終,還是朝厲鳴悲行了個手禮,接着轉身便出了門。
厲鳴悲眯着那雙桃花眼看着那背影半晌,才扶着額低低笑出聲:他鄉偶逢故人,到底物是人非。
……
第二日。蘇卻帶兖州官員為厲鳴悲接風洗塵,觥籌交錯莺歌燕舞,厲鳴悲欣然接受,并且喝得大醉。
第三、四日亦如此。
直到第五日,名叫易桓的金甲士兵再次入了蘇府,厲鳴悲便向蘇卻請辭——是時候去尋他們小王爺了,還在蘇府自然不方便。
他道:“這些時日多謝蘇大人盛情款待。隻是,本官還是一人住得自在些。”
蘇卻一愣,他話說得這般直接,到底不好挽留,他便賠笑道:“那可要下官幫大人尋住處?”
厲鳴悲一笑:“不必,易桓已找好住處。不過,我确有一事要同蘇大人說。我要蘇大人府上一個人。”
蘇卻忙笑道:“大人這是看上誰了?”
厲鳴悲挑了眉擡手指一個方向:“他。”
蘇卻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見到了那日被厲鳴悲抱在懷裡的小厮,他一愣,心裡不屑更甚,面上卻帶笑道:“大人看上他是他的福分,盡管帶走。”
“我還要他的身契。”
蘇卻忙道:“自然,這是自然。管家,還不去找。”
管家連忙上前領命:“是。”
……
厲鳴悲攬着那少年進了易桓臨時租來的院子,也沒避他,便問道:“可尋到小王爺和顧望了?”
易桓行一個手禮,道:“尋到了。小王爺他們就在一家客棧裡。”
厲鳴悲一笑:“你去接他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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