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權也被阿墨的要求也嗆了一下,公子可是不輕易許出承諾,這個小姑娘得是多實誠才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就為了買出一柄破劍?
聽到公子叫他,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銀子扔給阿墨,道“買劍的錢。”
阿墨一把接過,一看,是個小銀寶,足足有十兩,雙眼瞬間就亮了,嘿嘿一笑,直接放入衣袖内,幹嘛不收?明買明賣,對方既然自覺提了價,她自是收得理直氣壯,傻了才堅持什麼價格公道,硬要隻收對方三兩。
收好錢,阿墨随手就将劍扔給葛權。
葛權瞪大眼睛,傻愣愣地接過劍,這姑娘不是實誠嗎?怎麼收錢收得那麼自然流暢,十足的小奸商模樣,她到底是真實誠還是扮豬吃老虎?
“第二個要求呢?”宇文無涯唇邊勾起一抹極淺的笑意,這薄唇彎起的優美弧度,猶如醉人的春意。
阿墨隻覺得呼吸一緊,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然後指着葛權道:“我要他教我武功。”
宇文無涯和葛權再次一愣,這個小姑娘總這麼出人意料,那顆小腦袋裡到底裝着什麼呢?
宇文無涯微笑着沒有說話,葛權雖一直叫他公子,但他無權幹涉他是否收徒的問題,能不能學到他的武功,就看這小姑娘入不入得了他的眼了。
葛權面色嚴肅,上下打量着眼前身材瘦弱高挑的小姑娘,忽而身形一閃,立在阿墨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捏了捏,時而驚訝地挑了挑眉,時而又疑惑地蹙着眉頭,好一會之後才遺憾地搖了搖頭道:“骨骼清奇,是習武之才,可惜不知為何,你的經脈嚴重堵塞,修習幾手外家功夫還行,内功卻是無法修煉,我師門功法講究内外兼修,你修習不了,所以我不能收你為徒。”
經脈嚴重堵塞?是先天還是後天?
宇文無涯微微眯起眼睛,幽深如碧潭的雙眸深邃如淵,有異光劃過,卻又似被一層迷霧給掩蓋住,讓人無法探究。
葛權本來就沒打算收對方為徒,但是想到挺好的一個苗子竟然無法習武,也覺得挺可惜的,可以想像小姑娘此刻一定深受打擊,可是當他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時,卻又再次莫名地愣住。
隻見這位小姑娘清俊的小臉上沒有一絲受打擊的痕迹,此刻正睜着一雙澄澈明亮的大眼睛,像看傻瓜一樣地看着他,嫌棄地撇着嘴角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拜你為師啊?不過就是讓你教我幾招實用的功夫而已,喂,可是你家公子親口答應的,你别找什麼借口啊!”什麼骨骼經脈,内功外功的,對阿墨來說就跟聽天書一樣,至于拜師什麼,她更是沒想過。
好吧,被個小姑娘鄙視,葛權再次被打擊到了,一張剛毅的臉瞬間就黑了,怎麼着,聽這話,拜他為師還委屈了她不成,真是不可愛的小姑娘。
“哈哈。”見葛權大受打擊,宇文無涯開懷大笑,直接拍闆道:“我們會在這裡留半個月,你從明天起每天辰時過來。”說着見阿墨的小臉涮地一下垮了下來,瞬間取悅了他,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接着道:“好了,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現在可以把故事講給我聽吧!”
“哼,還真不忘了聽故事,是不是男人來着啊?竟有這種癖好。”阿墨不爽地嘟囔着,天啊,每天辰時過來,那她不得半夜就出門?
不爽歸不爽,阿墨還是遵守承諾的好孩子,當即就把自己和楊鈞還有王雪兒之間的事當故事講給有特殊癖好的宇文無涯聽,當然隻僅限于三人之間發生的破事,可不會傻得把自己的底都給交待了。
不過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覺得其實宇文無涯真正感興趣的是王雪兒,她和楊鈞不過是順帶而已,難不成他跟王雪兒是另一個狗血故事?
一邊說着故事,一邊YY宇文無涯和王雪兒之間可能不得不說的故事,阿墨并沒有注意到宇文無涯如玉般的手指輕輕點着自個的膝蓋,葛權卻是知道,這正是公子在謀劃布局時無意識做的動作。
講完故事,哼着歌,快快樂樂地朝着花家村走去的阿墨沒有想到,她在及笈這一日會過得這般轟轟烈烈,宇文無涯,這個意外結論的絕世公子會以那樣的方式,将她平靜的人生攪得天翻地覆。
後話不提,且說阿墨回到家裡就把十兩銀子交給花大娘,跟她說是賣了那把劍得來的,喜得一家子熱淚盈眶,有了這十兩銀子,他們一家總算能好好渡過這一年了,退了婚,花大山也不用去營裡服役,隻是委屈了阿墨。
一家子并不知道阿墨做的事,隻當是她去楊家退了婚,直到過兩天聽到楊鈞和王雪兒的流言,他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阿墨一手策劃的,隻當是老天長眼。
聽說那個李副尉當真是個嫉惡如仇的漢子,完全不給楊百夫長的面子,硬生生地劃掉楊鈞常備兵的名額。
大梁皇朝的兵役制度有兩種,一種叫做常備兵制度,常備兵是軍隊的基幹,他們是自願參軍,應招經過考選而成為軍人,凡選中之人免除全家的賦稅和徭役,地位比一般的平民高。
另一種叫做征兵制度,規定皇朝男子自十八歲起就必須服兵役,一生兩次,每次三年,但如果家中隻有一子,即可以錢稅免除兵役,當然有錢有勢的人家即使家中不止一子,也有的是辦法免除兵役,這一類一般稱做卒,有正卒和戍卒之别,地位低下,屬于閑時當苦力,戰時當炮灰的悲催之人。
至于王雪兒,聽說第二天,她老爹就剛好來到平鄉鎮,本來是激動人心的重逢時刻,卻在聽到流言後,霎時變成狂風暴雨,有小道消息說,王雪兒差點被她爹給打殘,最後殘沒殘不知道,隻知道王家一行急匆匆地在隔天就離開,臨走時還将找上門的楊家人給狠狠羞辱了一頓。
前途、名聲、美人,本來都唾手可得,現在全都飛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楊鈞氣得嘔血三升,纏綿病榻,沒過幾天,楊家人就全家搬走了,說是去給楊鈞找名醫去了,其實原因到底是為何,就沒人知道了。
花楊兩家的恩怨也至此落下的帷幕,結局對花家來說還算歡喜,畢竟楊家人若不搬走,誰知他們會不會再仗勢對花家做出什麼報複行為,唯一讓花家人愁眉苦臉的是,楊家并沒有遵守諾言讓縣衙将花大山的名字從征兵名單上撤掉。
這一點,阿墨早就有預料到了,憑她對楊家人的了解,就算她不毀了楊鈞和王雪兒,他們也不會遵守諾言的。
就在花家人收到征兵軍帖後,苦着臉忙着為花大山收拾行李的時候,阿墨每天都是晝出夜歸,每次回來都累得邊吃飯邊瞌睡,整個人被摧殘得看不出人形了。
時間如水流逝,很快就半個月過去了,宇文無涯和葛權離開了,阿墨……也是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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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擡頭。-看天¨.和莫邪澈兩位親親的鮮花,麼麼哒~~~~
☆、第八章應征入伍
醜時已過,阿墨側耳傾聽四周的聲音,确認家裡人都還在睡夢中,霍然從床上翻身而起,脫下裡衣,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白布包将自己略平的胸部裹緊,再把從花笙棠那裡‘借’來的男裝穿戴起來,最後狠了狠心,拿起剪刀就朝自己一頭烏黑的頭發剪下去,然後如男子般束好,如此扮好,她又彎下腰,從床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包袱和一張軍帖。
夜涼如水,阿墨悄然打開門,看向爹娘所住的屋子,想到此去還不知是否有機會回家,心中酸楚難當,白玉無暇的小臉滑下兩道淚痕,映着蒙蒙的月光,折射出淡淡的光輝,雙膝一彎,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家而去。
吱呀!隔壁家的木門打開,花笙棠的身影在月光下顯現,看着在夜色下足迹漸行漸遠的身影,清朗的眉目凝着嚴肅之色,眼底那抹桑滄深沉完全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張了張嘴,似乎說了句什麼話,隻是沒有發出聲音,最終化為一聲悠長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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