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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一天的路,傍晚時分才到達平陽縣衙,阿墨按照告示找到縣衙專管軍政方面的兵房。
雖然天色已晚,兵房仍是人頭攢動,除了應征入伍的人,大部分還有前來送行的家人,他們或抱頭痛哭,或沉默以對,或叮咛囑咐。
輪到阿墨上前登記,那個負責登記的少吏接過軍帖,擡頭看了她一眼:“花家村花大山?”
“是。”阿墨的聲音有些緊張,怕被看穿身份,畢竟她本就隻有十五歲,還是個女孩子,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像是個二十歲的男子,雖然她早有準備,偷偷順走了花笙棠研制出來的一種藥水,塗在臉上,把自己白嫩的一張臉變得黝黑如炭,除非用專門的另一種藥水,否則是洗不掉的。
同來應征入伍的人都沒覺得她不對勁,難道會被登記的官爺看出來?
幸好,那名少吏隻是詭異地又看了她一眼,然後提起筆登記造冊,暗自松了口氣的阿墨并沒有注意到,少吏将花大山的資料獨自登記在另一本冊子上。
戌時,登記完畢,所有入了伍的士卒都前往城外臨時搭建的營帳而去,條件很差,二十人一個帳蓬,各種汗臭味充斥其間。
阿墨不适地緊蹙着眉頭,心中忐忑不安,雖然從小跟男孩子玩在一起,但跟十多個赤着臂膀的粗魯漢子同住一間帳蓬,對她這個黃花大閨女來說,還是挺恐怖的。
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深吸了口氣,跨步走到最角落裡,把包袱作枕,合衣躺下,閉着眼睛,耳朵卻警惕地聽着帳内的動靜。
帳中鬧哄哄的,各種葷話粗語不絕于耳,大部分人是第一次入伍的,還有幾個年紀大些的是第二次入伍,正以長輩的身份向後輩傳授經驗,當然少不得吹噓自已所謂的英勇事迹。
阿墨正聽得津津有味,忽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帳中安靜得隻聽見呼吸聲和……腳步聲。
正疑惑間,阿墨感到一股勁風朝着自己襲了過來,心下一驚,身體已自動做出反應,腰一挺,輕松彈躍起來,躲過襲擊。
哪個混蛋居然敢襲擊她,當她好欺負嗎?
阿墨憤怒地瞪向行兇者,隻見那人皮膚黝黑,身材極度槐梧,胸脯橫闊,站在那裡活像座小山一樣,濃密的胡須遮住他半個臉,一條從左額橫跨到右頰的疤痕活像條大蚯蚓般趴在他的臉上,更憑添了幾分兇惡之相,一雙微眯的眼睛偶爾掠過的精光,讓阿墨知道,此人絕不是靠蠻力橫行的有勇無謀之輩。
這頭熊一樣的家夥難道就是方才聽到的那個能一拳打死老虎,營中無人敢惹的黑熊?
在阿墨打量黑熊的時候,黑熊也在打量能躲過他一腳的小個子,看她瘦不啦叽的單薄樣子,想不到警惕性倒是不錯,動作也挺靈敏的,這不得不讓他訝異。
他哪裡知道,能在短短時間内把身體練得這麼靈敏,那簡單就是不忍回憶的血淚史啊,葛權那個變态絕對是在報複,功夫她倒是沒學多少,抗挨打本事倒是厲害了不少,幾乎天天被揍,能不厲害嗎?摔。
“這個位置是我的。”黑熊的聲音跟他的身材一樣,絕對有足夠的震懾力,尤其是他在有意施壓的情況下吼出來,轟隆隆地,勢若驚雷啊,震得帳中的人痛苦地捂着耳朵,龜縮在一旁,動都不敢動一下。
阿墨也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掏了掏耳朵,看着剛剛自己躺着這個位置,又看看黑熊那副随時還要再動手的樣子,估摸着形勢比人強,無奈地隻能縮了縮脖子,另外找地睡。
她都主動退讓了,那隻黑熊還不滿地朝着不屑地瞪了一眼,嘴角冷笑道:“長得跟個小雞崽似的,估計毛都還沒長齊呢,敵人還沒舉刀,估計小命就吓沒了,還打仗,哼,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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