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沙過後,衆人終于能看清眼前的情況時,便無一不是一副吓掉下巴的樣子,隻見那隻彩色的大鳥淩空飛起,隻是它的背後似乎趴着某個東西,眼尖的人細看之下,立即媽的大叫出聲,那竟然是已經昏迷過去的雍王世子。
彩色大鳥仰頭一鳴,鳥冠之上一撮金黃的羽毛盡顯王者氣勢,即便不知道這是一隻什麼鳥類,也可猜出必是鳥中之王,而今,它将死刑犯雍王世子給打暈帶走了?
看着自家世子被一隻鳥給帶走了,雍王府衆人急了,段飛鶴和林凡赤紅着眼睛,大喝一聲,帶着雍王衆兵衛沖着彩色大鳥追了過去。
直到雍王府衆人逐漸遠離午門,身邊壓力大減的柳相才終于發現這一幕,當即氣極敗壞地下令追擊,還有行動能力的士兵立即就追擊過去,可是神奇的一幕又再次上演了,本來逐漸随着彩色大鳥飛走的鳥群竟然掉頭,又沖着士兵而來,那場面讓在場的所有人腦海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斷後。
嘶,難道今天出現的一連串怪象,都是因為雍王世子,莫名出現的恐怖鳥群是來劫法場的?
所以人驚駭住了,這可遠非人力所能做到的,那就是上天,是上天派了鳥群來救雍王世子,難道他真的是冤枉的?
百姓心裡是什麼想法,柳相和高華此刻沒有心思理會,他們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雍王世子逃走,否則皇帝的雷霆之怒,絕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高統領,趕緊下令,關閉城門,他們必定會從北城門逃脫,傳令北城衛軍埋伏在城門口,看到雍王府諸人,就地處斬。”柳相能權傾朝野多年,殺伐決斷自是必不可少,當下就做了最正确的決斷,也不理會自己的狼狽,沖着高華快速說道,很明顯,被鳥群拖住的士兵是不可能追到雍王府衆人的,那麼唯有在城門口将人截殺。
“是。”高華面色陰鸷,足尖一點,就朝着城北方向飛奔而去。
且不說柳相這邊為了截殺住雍王世子做了些什麼部署,便說被彩色大鳥截走的雍王世子和緊随其後的雍王府衆人繞着京城跑了大半圈,這般浩浩蕩蕩的陣勢直接将途經之地的百姓都給驚傻了,以緻于當來到北城門時,後面竟遠遠地跟着一大堆圍觀百姓,當然他們隻敢遠遠地跟着。
北城門就在眼前,眼看都直接沖到城樓底下了,但卻并無一兵一卒出來攔截,站在城樓上,劍已出鞘的高華面沉如水,扭頭沖着跟在身邊的城北軍王副守備大吼:“怎麼回事?人呢?”
王副守備驚恐地跪下,顫抖着聲音道:“屬……屬下也不知。”
“該死。”高華一腳将王副守備踢開,轉身就要往城樓下跑去,可就在這時,彩色大鳥載着雍王世子從他的頭頂上大搖大擺地飛過去,還耀武揚威般當空轉了一圈,然後淩空而去,與此同時,城門被打開了,雍王府衆護衛在段飛鶴和林凡的帶領下朝着城外飛奔而去。
眼睜睜地看着雍王府衆人離開城門,高華滿臉猙獰,一腔怒火無處發洩,轉身,一劍劈在了王副守備的身上,鮮血噴到他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惡鬼般可怖。
他知道,雍王府衆人已經追不回來了。
當柳相帶着人匆匆而來時,看到的便是這般一個景象。
城樓下,滿臉鮮血的高華執劍站着,他的旁邊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看起來奄奄一息,從也人服飾可看出來那是北城軍的守備。
不用多說,柳相便知事情壞了,因為現場連一點厮殺的痕迹都找不到,而且此時城門已然大開。
柳相隻感到一陣天塌地陷,眼前一暗,踉跄着幾乎跌倒,所幸身邊跟着的護衛及時扶住了他。
“高統領,這是怎麼回事?北城軍何以沒有遵令伏擊?”撫着額頭,柳相的聲音很是低沉,隻是看向高華的目光淩厲異常,透着非常深邃的力度,一國權相的威嚴壓了過去。
高華身為皇帝的心腹,手中掌握着皇帝最有力的近身軍隊禁衛軍,但在這樣的威壓下,竟還是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不過隻是一瞬間而已,但他沒有絲毫的不滿或是不屈,心思活絡的他很快就明白柳相這道目光和這句話的意思。
雍王世子祁颢和雍王府的人跑了,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以如此詭異的方式跑了。用不了多久,一定會鬧得滿城風雨,不,現在就已經是滿城風雨了,皇帝知道後必然會龍顔大怒,憑他的鐵血手段,朝堂必然會有一番腥風血雨,而首當其沖的,自然是負責監斬的柳相和高華。
若想自保,他們必須要推出其他人來讓皇帝洩火,那就隻能是城北軍,誰讓他們沒有守住城門呢。
但即便将城北軍推出去,他們至少也得被皇帝扒掉層皮,更可怕的是,此次刺殺事件讓朝廷與北雍之間的對決已經擺在了明面上,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現在雍王世子逃脫,皇帝的算計布局全被打亂,接下來的事态發展,連他們都無法預料得到。
☆、第二十一章王家完了
禦書房内,極低氣壓籠罩着,柳相、蘇太尉、高華及朝中的所有重臣皆跪在地上,頻頻偷偷擦拭額間滲出的冷汗,已近知命之年的皇帝坐于禦案之後,目光威嚴陰鸷地盯着下頭的臣子,尤其是落在了他最為重用的柳相和高華身上,眼底的殺氣濃得快要将人給淹沒。
‘啪’,重重的一聲響,吓得下頭權傾朝野的重臣直哆嗦,不管他們在外頭多麼風頭,擁有多大的權勢,一旦龍顔震怒,他們都難逃一死,能走到這個位置上,自然都是明白人,皇帝的怒火需要以血來熄來,現在就看流的是誰家的血了。
“百鳥相救,天意難違!呵,柳相,高統領,你們也這般認為麼?”靜谥了半天的皇帝終于開口了,聲音聽起來還算是正常,但越是正常越叫下方的臣子心驚膽戰,他們不怕皇帝大怒發火,就怕皇帝這樣不溫不火。
被點到名的柳相和高統領的身軀顫動了一下,他們都從皇帝正常的聲音下聽出死亡的味道來。
正恒帝是真的很想把這些人都給殺了,祁颢是雍軍的軍魂,一旦朝廷跟雍軍正式開戰,他的存在與否将極大的影響戰局,隻要他一死,皇帝就有七成的把握在一年之内完全将雍地連根拔起,拔去植根在心裡多年的刺。
可是,居然讓祁颢給逃了,隻要讓他回到雍州,朝廷想要取勝,必然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動搖國本,而且最讓他怒不可揭的是,救走祁颢的居然是莫名其妙出現的鳥群,短短一天的時間,皇城内關于百鳥齊現的傳言已經傳得滿城風雨,酒樓、茶館、街道……每個角落,百姓談論的話題都是雍王世子,不管當時在不在場的,皆說得繪聲繪色。
大部分的聲音都在說雍王世子是被冤枉的,他為朝廷緊守北邊國門,是大梁的英雄,皇帝現在要斬他,連老天都看不過去,所以派了百鳥前來相救。
更有些書生甚至義憤填膺地抨擊朝廷,影射他這個皇帝,為一已之私,不管骨肉親情,設局陷害雍王世子,妄動兵戈,國之禍矣,隻着沒說他這個皇帝不配為君了。
不過是如此短的時間,就已經鬧成如此大的影響,再這樣下去,還不待朝廷對雍地動手,他就得民心盡失。
“皇上,請息怒,臣以為所謂的百鳥一定是雍王府的人耍的把戲,目的便是為了引導無知的百姓洗刷他的罪名,讓朝廷盡失民心。”
“是啊皇帝,臣聽聞江湖中的奇人異士我各種神鬼莫測的本領,其中就有人擅長馭獸,臣想,一定是雍王府的人把這個人請來,當着百姓的面做了這一場戲,其用心之毒,可誅。”
柳相和高統領相繼開口,他們不是無知的百姓,自然不會真的以為百鳥來朝是所謂的天意,但是這些話如今說來卻空泛得很,皇帝不見得要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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