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易劍仁還在震驚于韓英身懷武功之時,韓英一掌打過去卻打了個空,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覺腹間一疼,然後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震退開去,竟直接震裂開主帳,摔在帳外,連吐了好幾個口,還夾着一些肉碎,那是肝髒被震裂了。
“混……元拳。”捂着胸口,看着從帳中踏着悠然步伐走出來的阿墨,韓英臉色灰敗,艱難道:“‘儒将’劉雲軒……家家傳絕學,你果然是雍王府的人。”
“相信本帥,本帥絕不是雍王府的人。”居高臨下,阿墨笑容可掬,神情真摯,完全看不出她就是一拳打碎人家肝髒的‘兇手’,起碼,那些聽到動靜,圍過來的将士看到這一幕都懵了,但沒人懷疑,是元帥把軍師給打了。
這時,易劍仁捂着胸口緊随着從主帳内沖出來,看到圍在四周的士兵,目光閃動,忽而高聲吼道:“諸位将士,花離墨私通雍王,意欲造反,被本将軍和韓軍師撞破了就想殺人滅口,本将軍有皇上密旨,取代花離墨統率三軍,你們還快快将她抓起來,這是軍令。”
三軍将官聽聞消息趕了過來,正好聽到易劍仁的話,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動,互視一眼,然後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老将軍跨前一步,沖着阿墨抱拳行軍禮,問道:“元帥,發生何事了?”邊說着,還邊看警惕的眼神看着易劍仁和韓英,險些沒把這兩個人氣死。
當着将士們的面,和易劍仁的指控,阿墨半點也沒有心慌,聽到這名老将軍的詢問,她隻看了易劍仁和韓英一眼,然後輕描淡寫道:“易劍仁,韓英刺殺本元帥,斬了。”
“花離墨你颠倒黑白,你當将士們都是傻子嗎?你……”易劍仁此時多了些底氣,聽了阿墨的話,當即冷笑連連,然而,未等他諷刺的話說完,那名老将軍便一揮手,喝道:“來人,将刺殺元帥的狂徒綁起來,斬了。”
圍觀的士兵得令,不由分說地沖上前,将還在吼叫和一臉死灰的易劍仁和韓英綁起來,押跪在阿墨的面前。
老将軍回頭看了一眼阿墨,見她點頭,但一揮手,咔嚓,手起刀落,兩顆頭顱就這般從他們的脖頸分離,滾落在地,死不瞑目。
“周将軍,通知三軍校場集合,本帥有話要說。”連最後一眼都沒有賞給易劍仁和韓英,阿墨轉身,對着那名老将軍下令道。
“是。”周将軍立即接令,沒有詢問韓英和易劍仁的事情,他們兩個人的身份,軍中的将領都知道,但不管是皇帝的國舅,還是東宮的謀臣,元帥說要斬,那他們就該死。
“将軍你沒事吧。”将領們都領令離開了,段子白才走上前來,關心地打量着阿墨道,他知道阿墨突然間有很高的武功修為,但他從沒見她用過,易劍仁怎麼說也是個高手,就怕阿墨在他手中吃了虧。
“沒事。”她的武功是從小由那兩個人親自教導的,早已随着記憶一起恢複了,區區的易劍仁和韓英在她手中不過是蝼蟻而已,解決了他們兩個,接下來,就該是時候為她百裡一族,為阿颢他們這些年來受的委屈讨回公道了。
阿墨目光微眯,射出淩厲的光芒,淡淡道:“阿颢那邊可是有消息傳來?”
“是。”段子白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世子被七彩鳥王所‘救’降落于帝山的消息已經被親眼所見的當地居民和駐兵傳出去,現在民間和朝野有越來越多的相信雍王乃太祖血脈,讓正恒帝還位于雍王的呼聲也非常高,顧氏家族已攜各地豪門望族親赴帝山請世子同他們前往京都,向正恒帝‘請願’,同時,雍地的将士和百姓,還有從其他封地過來的民衆自發齊聚于雍王府前,向雍王請願出兵,莫讓太祖打下的江山再由旁人執掌。”
頓了一下,段子白又道:“叔父說,如今萬事俱備,隻要主上的身份大白于天下,那麼雍王乃太祖血脈就是毋庸置疑事實,天下将無人再懷疑,各地還在觀望的駐軍也必将會投入主上的旗下。”
阿墨卻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有秦風和顧氏家族便足以,縱然還有人懷疑也影響不了大局,告訴段飛鶴将軍,一切按計劃行事。”現在确實是向天下人表明身份的好時機,但她心裡總有種感覺,計劃發展得越順利,她的心中就越不安,似乎有些重要的東西被她給忽略了,而正是因為這種模糊的不安,讓她決定暫時隐藏身份。
“是。”雖疑惑于阿墨還不肯暴露身份,但段子白并沒有疑問出聲,他相信阿墨的一切決定都是對的。
☆、第二十五章百裡現世
自從爆出正恒帝殘害百裡一族的事後,直到讓他退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朝廷都一直沒有做出過實質的回應,一直以勤政自居的正恒帝更是多日未曾上朝,避居後宮,任由事态的發展,惹得朝臣猜度不已,唯有柳相等心腹知道,正恒帝一直在等,等待他反擊的時機,可是這個時機卻脫離了他的掌控,并沒有适時地出現,因而正恒帝已經等不了了。
于是,天下間開始出現另外一種聲音,這種聲音最先由齊王府傳出來的,在一些皇族宗親之間流傳開去,這一種聲音便多了些讓人信服的力度。
齊王當皇子時較為中庸,比不上其他皇子出色,但是他有一個特長,那就是善畫,而且最喜歡畫場面恢宏的畫卷,凡宮中有宴會群臣彙聚一堂時,齊王必然到場,身為皇子,他不可能每次如畫師一般當場作畫,但是他記憶超群,事後可憑記憶幾乎還原了宴會的場景,栩栩如生。
這些本沒有什麼,但從他府中傳出的聲音便來自于他的畫作,是他偶然整理藏畫室的時候發現的。
在他的存畫中,有一幅畫卷,應是先帝大行之前最後一次生辰宴上的情景,從畫卷上,在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中可以感受到暗裡波濤洶湧,因為當時正是争奪皇位最為激烈的時刻,那時雍王,百裡淩風都是正恒帝那一黨的人,而若細心看來的話,卻能在其中某一個不甚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不一樣的事實,本該是正恒帝一黨的雍王和百裡淩風竟跟當年趁先帝重病逼宮失敗而自殺的二皇子站在角落裡,似是在秘密說着些什麼,更唯妙的是,從神态上來看,二皇子竟似在聽雍王的吩咐,而且在旁邊,還有王氏家族的一個子弟,他不像是在偷聽,更像是在為他們把風。
區區一張畫卷透露出來的信息量不可謂不大。
首先,為什麼一直表現得無意皇位的雍王會跟二皇子扯上一種‘暧昧’的關系,而且是以雍王為首的‘暧昧’關系,那麼當年二皇子逼宮,他真的是主謀嗎?會不會同這畫卷上的‘密謀’有關,他隻是奉命在弑君奪路這條路上作為先鋒而已?
其次,此次引發正恒帝帝位危機的導引線正是來自于王家所爆料的當年百裡一族覆滅乃是人為而非天災,而王文夏的冒死爆料緣于皇帝誅殺王氏滿門,罪名是通敵,以前所有人幾乎都無視王氏所犯的罪名,現在看這幅畫卷中王家與雍王微妙的關系,是否王氏确實通敵,而這敵并非敵國,而是雍王,在一些朝臣的佐證下,王氏所掌控的城北軍私自放跑了劫法場的雍王府諸人,這才被扣上通敵罪名滿門盡誅,王氏、雍王府、百裡一族都是此次事件的關鍵,而這三方在這張畫卷中透露出不一樣的關系,那麼此次事件是否也是另有内幕,王文夏的爆料是否是預謀,當年百裡一族的覆滅是否真如他所言乃為*?
最後,将事件推上*的推手正是突然出現的秦風,若真如畫卷上透露出來的信息,當年百裡淩風擁護的是否是雍王,秦風身為百裡軍的一名副将,這些年是否一直與雍王有聯系,此次出現是為了打着為百裡一族讨回公道的旗子,假傳雍王乃太宗親子消息,威逼帝君,為雍王的奪位制造一種名正言順,天下歸心的輿論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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