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逐接着問:“什麼菜?”
朱定錦把幾天前在家吃的菜名移花接木到今晚:“四季豆,腌豇豆,和青椒冬筍。”
說完她立刻轉移話題,生怕姜逐打破砂鍋問到底:“在這借住幾晚沒事嗎?”
姜逐嗯了一聲,拉着她往巷子裡走:“我和宿管說好了。”
宿管聽聞朱定錦是來為懷鈞的MV助陣的,沒說什麼,安排她住在一間女宿舍。
訓練班的女孩子很少,女宿舍空出不少床位,大概是由于懷鈞“兔死狗烹”的名聲不太好。
談得更實際一點,懷鈞集團在訓練班拿不到什麼錢,投奔演藝業還能吃上幾年青春飯,很多人耗不起這個時間。更多的則是不甘心昙花一現,正經音樂學院畢業出來的、願意搞好唱歌這一本行的基本簽了原紀唱片公司,敢于和懷鈞集團簽合同的姑娘都是飛蛾撲火的真猛士。
姜逐帶她上宿舍樓,從自己宿舍裡拿了老暖瓶和水盆,正要拿漱口杯和牙刷,朱定錦連忙說:“牙刷牙膏和毛巾不用,我都帶了。”
楮沙白斜倚在上鋪,面皮上搞事的笑藏都藏不住:“朱妹子,我們姜哥拿的可不是新牙刷,你七月份用過的,他還沒扔呢……哎喲!”
迎面一個枕頭把他砸進被子裡。
姜逐還蹲在床頭櫃前翻找,擡頭與朱定錦四目相對,他抿了下嘴:“不能聽他們瞎說。”
朱定錦也蹲在他旁邊:“嗯,不聽。”然後腦袋湊過去要看他床頭櫃。
裡面摞着幾本書,更深的地方光照不進去,朱定錦伸手去撥,姜逐一抓她就躲,完了再往櫃子裡伸,姜逐急得一條胳膊夾着盆拎着壺,空出另一隻手把她拉起來:“走了,真沒有好看的。”
他手心有點濕,她撓了撓,握住她的手更緊了。
七月份和朱定錦拼一間宿舍的女孩子已經出道了,這次的臨時室友聽說是個唱民歌吼秦腔的姑娘。姜逐停在門口沒有進去,把手裡裝滿水藍色塑料暖瓶貼着門邊放,指了指旁邊的水房:“左邊的龍頭壞了,中間的水壓不正常,最右邊的能用,要轉到頭。”
朱定錦點頭,抱着水盆推門進去:“行,你回去睡吧。”
原以為住裡面的姑娘睡了,沒想到第一眼就撞到下鋪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見她進屋,秦腔姑娘裹着被子爬到她床頭,一臉八卦:“你就是姜哥女朋友?”
朱定錦低頭從包裡往外拿洗漱用品:“嗯。”
秦腔姑娘沒開腔了,饒有興緻拿她夜貓子一樣的牛眼黏在朱定錦身上,朱定錦洗漱了一圈下來發現她還沒睡,拿毛巾擦擦臉,邊塗雪花膏邊回望:“你看我做什麼?”
姑娘沉氣醞釀,一張嘴,二話不說吼上了梆子腔:“我來窺爾兩眼,思道三番,遙看近觀皆相宜,端得是冬月清霜調鹽,來人呐!速速奉筆——”
這一嗓子吊出來,外頭驚醒的不知幾何,登時響起怨聲載道一陣喧鬧,然後真來人了——樓梯上回蕩起啪啦啪啦的趿鞋幫子的響動,宿管不遠萬裡登上五樓,拿着木棍使勁敲牆,叫道:“科小豐,大晚上讓不讓人睡了?就你嗓子敞亮,就你會唱,你成績怎麼上不去呢!”
姑娘一個鯉魚打挺蒙上被子,躺倒裝死。
等外面慢慢平息下來,朱定錦也脫鞋上鋪,剛躺下,那頭的秦腔姑娘刷地一下拉下被子,睜着兩隻銅鈴大的眼盯她,朱定錦心裡發毛,問:“你又要唱?”
姑娘掩耳盜鈴一般又把被子蒙住頭,過了一會,被窩裡傳出小小的呼噜聲。
朱定錦心想可算消停了,翻了個身,枕着自己手臂迷糊入夢。
然後半夜餓醒了。
她翻來覆去,想着一覺睡到天亮就能起來吃東西,可越想越睡不着,她記得訓練班的食堂估計還有剩菜,雖然沒處熱,但她實在餓得頭暈,披衣服起身,小心翼翼開了門。
走廊裡空蕩蕩的,隻有窗外投進來黯淡的夜光,她抓緊了領口,走在深藍的過道裡,一層層扶牆下樓,整座城都靜悄悄的。
她摸索着路走到食堂,冷不防迎頭遇上個人,她愣了下,心想難不成有同餓中人?仔細一辨認,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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