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的。
朱定錦扔掉煙花筒,走近仰頭,呼吸相貼,輕輕親在他的臉上。
姜逐細微地顫了一下,随即雙手抱緊她,與她親吻在新年的第一個夜晚。
鐘聲不知敲了幾下,煙花燃燒殆盡後的填充物亂飛,朱定錦将臉埋在棉襖領子上,被硫磺味嗆到,低低咳嗽,姜逐将她的頭護住,摟着退回樓道。
樓道同樣填滿濃郁煙霧,兩人蒙着頭,亂頭蒼蠅地記樓梯階數,像二戰中逃往避難所的男女,風雨無阻走了半路,在一段年久失修缺了口的階梯上馬失前蹄,沒留神一腳踏空,抱着摔在上頭。
朱定錦伏在他身上,沒立即起來,涼涼的手蒙住他的雙眼,再一路滑下來,過鼻梁,過嘴唇,停在輕動的喉結,姜逐被她這麼作弄,喘息問:“還嗆麼?”
“不嗆了。”
姜逐捧着她的頭,深深吻下去。
大年夜的筒子樓道裡,雖然沒有人,情難自禁了一會,還是很不好意思。
兩人爬起來,互相拍土,牽着手往家趕。走之前朱定錦關好了租房内的門窗,雖然還有從門窗縫滲進來的青煙,不過比起外頭的“仙霧缭繞”,可比蓬萊還淨土了。
新年過得最是累人,舀水洗完碗,歡鬧的勁兒一旦消散,人就扛不住困意,朱定錦昏頭昏腦去鋪床。租房一室一卧,平日隻有她一人,姜逐來了就把客廳的沙發邊拼一排瘸腿凳,再鋪兩層被褥,他睡覺老實,沒掉下去過。
這幾天不管在哪,覺都睡不好,冷不防幾個炮炸得人一激靈,又或者哪家的長鞭噼裡啪啦響個沒完,一百隻羊數完,它還在慢悠悠地炸。
一直到初六,情況才稍微好些,初七是重新上工的日子,姜逐要回懷鈞報到,朱定錦手上沒有通告,不用去宣義,踩着滿地的紅鞭炮皮,一路将他送上汽運大巴。
二十八号姜逐終考,朱定錦趕去懷鈞。
終考地點在東樓二層,老遠就看見門口杵着一個人,姜逐一邊往手裡呵氣,一邊往街口張望,看到人,面色一亮,緊走幾步去拉她的手,兩人并肩往裡走。
剛上去,一個什麼東西就擦着肩蹿過去,後頭傳出鄭隗中氣十足的大叫:“小丁你慢點,别撞到人。”
二層與高層的錄音棚裝飾不同,條紋地瓷磚,一排塑料凳,鄭隗正翹腿坐在上面。
楮沙白閉眼盤腿坐地上,膝蓋上散亂放着一疊樂譜,神情特别安然,猶如高僧冥想。郭會徽模樣焦躁,原地轉圈,摸了摸兜,似乎想來根煙,但他那褲子看上去像是新換的,筆直熨帖,兜裡鐵定空空。
片刻,丁一雙去完廁所回來,仍不消停,内八字站姿,嘴裡哼哼唧唧的,楮沙白眉頭一皺,壞了剛剛的寶相莊嚴,睜眼瞥去,語重心長道:“小丁,八趟廁所,别尿脫水了。”
丁一雙喪着臉:“楮哥,我怕,我一怕就憋不住。”
楮沙白不愧是常年霸榜的獨孤求敗,毫不吝啬地給小弟傳授獨門訣竅:“深呼吸。”
丁一雙白着一張臉:“更……更想尿了。”
楮沙白輕歎一聲,世外高人的風範一覽無餘:“你别總惦記下三路,人的心态不在你的膀胱裡,找到丹田,任何事,一吸一吐,就沒事了。”
朱定錦樂出來了:“楮哥,修道呢?”
楮沙白咦了一聲,才注意到她,站起來拍拍灰:“小朱啊,給我們姜哥助陣來了?悄悄跟你說,小姜可怕死了,寒窗四五年,模拟考狀元,這要是真臨門一腳發揮失常,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他心裡包袱重着呢,你給他好好排解。”
朱定錦扭頭問:“怕不怕?”
姜逐低頭,指着楮沙白,在她耳邊說:“這個人是嫉妒,他沒人送考。”
朱定錦:“可把你得意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得意死你。”
楮沙白:“……”
鄭隗噢噢起哄,大力鼓掌,楮沙白叫道:“小朱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是破壞公安秩序,打牌出老千,你男朋友要被揍的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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