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菩薩讓濠州徐氏十三代五女徐善然安康無恙。信女何素雪願日日侍奉佛祖……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衣襟。捆住她身體的力量似清風般消弭遠去。徐善然張開嘴巴,費力地從喉嚨中擠出兩個字:&ldo;菩薩……&rdo;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廣大靈感觀世音菩薩。菩薩垂目,慈顔常笑。義兄山上的寺廟頗為清幽,臨近初春了,綴滿了花苞的野桃樹争相盛放,遠遠望去,層層粉白點綴着星星綠意,恰如人間天堂。徐善然正在一座臨水的八角亭裡坐着。大小不一的石頭散布在小溪裡,沒有大戶人家慣常豢養的錦鯉,倒是時常能見到螃蟹蝦魚,間或還有幾隻麻雀并松鼠到溪邊取水喝,十分的野趣自然。距離上山的那一天已經有幾日了,沒有了神秘力量的束縛之後,徐善然很快從能夠在床上眨眨眼睛說兩句話恢複到可以起身慢慢走兩步,曾背着徐善然上來的何氏就更快恢複了,在好好的休息幾天之後,身上的疲乏已經盡褪,隻剩下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日日抹着藥膏。不過當時求主持救命的時候,主持說出的一應舉措中就有一項是要何氏并徐善然在山上留一段時間,好穩定神魂。眼見着女兒一天天好起來,何氏自無不允,先後打發仆人将事情向婆家和娘家叙述清楚之後,就帶着女兒在上山住了下來,并且打定主意要好好留上一段時間。上午本是徐善然陪着何氏說話的時間,不過今天有些特例,何氏送出的信已經被湛國公府并侯爵府收到,她的祖母和外祖母都使人送了多多的東西上山,送着祖母東西來的是祖母的心腹嬷嬷,送着外祖母東西來的卻是何氏大哥的妻子雲氏。現在何氏正和雲氏說着體己話,因而徐善然就自己出來走了走。沒想到在八角亭中剛坐下不久,遠遠的就有男性仆從高聲笑谑的聲音傳來。平時的大慈寺亦是香火鼎盛,但後山禁地并不随便放人進來,再想這兩日從國公府及侯府一擔一擔挑上來的東西,現下的聲音多半是來自這兩府的下人,徐善然對站在身旁的綠鹦說:&ldo;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rdo;綠鹦是年近二十的丫頭了,容貌不顯,但性子素來穩重,聽自己姑娘的話就勸道:&ldo;聽聲音仿佛是個男的,姑娘且避避吧。&rdo;徐善然不置可否,轉對另一個也跟着來的一團孩氣的竹實說:&ldo;過去看看。&rdo;相較于綠鹦,竹實也就跟徐善然差不多的年紀,不過七歲上下,還是個小女孩兒。聽見徐善然的話,她怯怯地看了自家姑娘,又看了看站在左近的綠鹦姐姐,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磨磨蹭蹭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了。一旁的綠鹦見徐善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隻等竹實回來将前面的事情說上一說。不想在竹實走後沒多久,坐在亭中的姑娘徑自站起身,也朝竹實離開的方向走去。這就叫她唬了一跳,忙擡起胳膊想攔上一攔,沒想到姑娘走得快,她伸出的手沒攔到前面,倒差點撞到了姑娘的胳膊,又恰好觸到徐善然平靜看過來的一眼,不由讪讪的收回手,本要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主仆二人再沒什麼言語,就向着聲音的方向走去。這一處地方密植花樹,在叢叢花葉的遮掩下,幾步近的兩人也不一定能一眼看見彼此。徐善然剛恢複沒有多久,走得慢些,已經見不到竹實的身影了,但那笑谑的聲音還在,徐善然也不急,就一邊走着一邊想事情。她身邊的四個丫頭,竹實棠心是娘親從自己陪嫁的人中挑出來給的,綠鹦紅鹉則是老太太看過竹實棠心之後撥下來的。竹實懵懂,棠心潑辣,綠鹦紅鹉畢竟是祖母院中出來的,是一模一樣的老成持重。棠心還在的時候,有些事情還不顯,但等到這唯一一個牙尖嘴利膽大潑辣的丫頭被調走,剩下的幾個就越發用着不順手了。竹實姑且不說,剛才綠鹦的表現也不出徐善然的意料。祖母當初撥下兩個丫頭也是想着有個大些的能夠照顧她,但這兩個丫頭年紀偏大,她又實在太小,綠鹦紅鹉是怎麼也指靠不上她,索性少做少錯,隻一味的追求沉穩,便不負祖母所托了。畢竟人之常情,倒說不上有多不好。不過丫頭丫頭,還是要自己用得順手才好。思忖間,聲音已近在咫尺,徐善然走到了一株芭蕉樹後,停下腳步,先看一眼不遠處藏得嚴嚴實實的竹實,接着調轉視線,從婆娑樹影間看見了兩個正對峙的少年。好巧不巧,這兩個少年,徐善然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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