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具體點嗎?”
顧北芽眼裡閃過狡黠,手指卷着長發,說:“你這是第二個問題,得先回答我的,我才能回答你。”
魏寒空歎息般點了點頭,仿佛是對顧北芽沒轍:“好,請說。”
顧北芽也單刀直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叫魏寒空,但你明顯是從前認識我的人,你我年歲相當,但你記得我,我卻不記得你,這很不公平。”
魏寒空沉默片刻,漆黑的瞳孔裡是深淵一般的空洞,他不用這樣的眼神看顧北芽,隻盯着自己的手,說:“修真界,本身便毫無公平可言。恕這道題我不能回答,你記不記得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本身我便是無足輕重的人,對你而言……”
顧北芽明白了,應當的确是魏九郎的遠房親戚或者望虛城内的魏姓家仆:“你……抱歉,冒昧的問一句,魏道友,你認識九郎嗎?當年望虛城的少城主,或許你認識魏城主,你是他們的家仆?還是遠房親戚?”
魏寒空咧嘴笑了笑,自嘲道:“嗯,家仆。”
“哦……那真是……很抱歉,我從前眼睛看不見,不記得你的模樣。”
魏寒空忍了忍,說:“你怕是連少城主的模樣都不記得,隻記得那個姓蕭的吧?”
顧北芽慚愧道:“怎麼又說起蕭萬降?我們既然認識,前些日子你對我無禮,應當也是因為少城主吧?因為魏家無一活着的人,我和九郎那麼要好,卻沒能救得了九郎……你讨厭我也是應該的。”
魏寒空沒有說話了,隻是眼神略微哀傷的看着顧北芽。
“可過去的事情已然過去,你如今出息了,我想九郎在天之靈應當也會為你高興。”
“嗯,他應該是會高興吧,可過去的事情,永遠不會過去,我來此便是來報仇,完成他心願的。”
顧北芽一愣,說:“報仇?望虛城并非誰人可以毀掉的。”雖然這個劇情是他設置的,但他當初可沒有想過自己寫的故事居然成真了!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魏寒空探究的看着顧北芽,“難道你是罪魁禍首?”
——他還真是!
“我……不知道。”顧北芽模糊的說,“當年的事情,沒有準确的定性,若你非要找一個罪魁禍首,那罪魁禍首也應當是那個想要打開魔界通道的魔修,可那魔修死了,魏道友還能找誰呢?”
“那以顧小師叔的觀點,那望虛城上上下下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命,都白死了?!”魏寒空語氣登時含着洶湧的冷意,甚至是殺意。
顧北芽搖頭,說:“自然也不能白死,可活着的人也要好好活着。”
“所以你就好好的活着了。”
“你埋怨我?”
魏寒空僵硬的搖頭,否認說:“我沒有,好,上面的問題到此結束,又該我問你了。”
顧北芽也不願意再繼續那麼沉重的話題,他感覺自己好像說什麼魏寒空都不會滿意,為避免再度惹惱這個陰晴不定的厲害修士,再加上這人和九郎有舊,顧北芽便多了幾分耐心,看這人也不會特别讨厭:“嗯,請問吧。”
魏寒空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顧觀音,你還記得你答應過魏遺什麼嗎?”
“魏遺?那是誰?”顧北芽不記得。
魏寒空臉色當即差點兒沒被自己口水嗆死,不敢置信的笑得很難看的說:“魏九郎的本名叫魏遺,你忘了?”
顧北芽抿了抿唇,說:“沒忘,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魏寒空一看這人表情就知道鐵定是忘光了!
可他又不能把顧北芽怎麼樣,除了必須保持微笑,還不能太大聲的吼他,不能表情太兇,更不能說些稍微表達憤怒情緒的詞語,以免把人又弄哭了,真是……豈有此理!
魏寒空一口将杯中的茶飲盡,感覺自己不是來報仇的,顧北芽倒是來讨債的!
顧·讨債·北芽不知道魏寒空這一臉便秘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也不感興趣,隻認真回答之前的問題說:“我答應九郎的事情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
魏寒空這會子像是又平靜了下來,表情恢複了面癱,笑意、調侃、不悅、殺意都不存在,好像顧北芽于他而言也隻是他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你先說說你都記得的。”
“那要說到猴年馬月去?”
“我很有時間,兩天。”兩天後才會開始和那宮思欲開始比武。
顧北芽被這‘兩天’要挾着,老老實實的想了想,卻也什麼都記不起來,他隻記得魏九郎總是來和自己說些日常生活裡遇到的有趣的事情,什麼都說,是個小話痨,因為他當時看不見,也不記得自己的來曆,向往外面的世界,所以不管九郎說什麼,他都喜歡聽,這點現在居然都沒有變——他特别喜歡看星羅齋的修真八卦信箋,每月一塊兒中品靈石能夠看上中下三份呢,就像是現代的報紙,一月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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