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記得……答應眼睛好了以後就跟他學習法訣。”
“嗯,還有呢?”
“答應跟他一起逃課。”
“繼續。”
“答應……一起守着望虛城,他當城主,我做城主的摯友,日後娶城主夫人都不能坐在他身邊,要我坐他身邊。”顧北芽說道這裡,卻是真切的懷念起那樣一個真摯的少年,他們之間單純的友誼沒有參雜任何利益,隻是單純的互相幫忙,互相安慰,互相打算照顧彼此到死亡的盡頭,因為當年九郎認為自己不堪大用,可能壽命也比顧北芽長不到哪裡去,頂多顧北芽先死,随後他就跟上去。
“是了,原來你記得這個。”
顧北芽眨了眨眼睛,說:“記得又如何?”
“修真之人,說話都是要算數的,天道為證,你又自說自己從不說虛言,那麼,現在我來代替他找你兌現承諾,你兌現否?”魏寒空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走到顧北芽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顧北芽,火盆在他的身後,将他的影子投影的足夠龐大,緩慢籠罩顧北芽的身體,逼顧北芽仰視他,仰望他,甚至是怕他。
顧北芽的确是忌憚魏寒空的,哪怕這個人是曾經九郎的家仆,卻不是他的家仆,九郎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家仆作為朋友,他很為九郎欣慰,可作為現在家仆制裁的對象,顧北芽就不那麼開心了。
是的,制裁。
顧北芽想自己現在就是被魏寒空以沒能保護九郎的恨制裁着,不然他們之間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糾葛。
可是:“不能兌現。”
顧北芽疑惑的說:“承諾哪裡是能讓人代替的?這是對承諾本身的不尊重。”
“呵,顧小師叔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賴賬罷了。”
“我不是。”
“你就有。”魏寒空眼神冷漠。
顧北芽皺眉,感覺魏寒空似乎湊得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神也特别讓他不悅,當即便伸手抵在魏寒空的肩頭,說:“魏修士,我很欣賞你,但你不是九郎,你不能代表他,如果他現在站在我的面前,告訴我,由你來代替他和我完成所有的承諾,那我就直接兌現,絕無反悔!”有本事就把九郎找回來吧,找的回來算我輸。
“人找不回來,留音牌倒是有,這算嗎?”
“留音牌?”顧北芽總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什麼圈套,一步一步的,自投羅網,“我先聽聽再說。”
所謂留音牌,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将聲音存下來的小牌子,以玉牌為最好,木牌次之。
“聽可以,但我怕是給你聽了,顧小師叔還是不認賬可怎麼辦?”
顧北芽真的很不能理解魏寒空這種不信任的眼神,雖然他的确有想要逃單的想法,可他又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魏寒空的事情,他在這個輪回,隻騙過蕭萬降,他當時真心待九郎,隻是世事變遷,今時不同往日,要他和一個陌生人去兌現和九郎的承諾,這豈不荒謬?
“給不給我聽在你。”顧北芽頓時也氣得不行,端着身份,語氣不好地道。
魏寒空這時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來,從顧北芽看不見的角度,木牌上的刻印瞬間涼了一下,以極短的速度竄入了一縷神識,等木牌落入顧北芽的手心,屬于少年魏九郎的聲音便恍若隔世出現在這樣詭異的空間裡:
‘寒空,若我死了,我的所有東西就都送給你,所有,包括替我照顧小芽,雖然他好像并不需要你我……’
顧北芽聽出這是少年九郎的聲音,的的确确是他。
可這是什麼時候說的?
聽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是在望虛城下面嗎?當時那麼混亂,九郎又身受重傷,手臂壞死……渾身經脈寸斷,靈根被毀,根本掏不出來,是在快死的時候留下這句話,連死都想着要照顧自己嗎?
魏寒空一眼不錯的看着顧北芽的臉,這是一張足以迷惑衆生的容顔,不屬于人間,不該被太多人看見……從前魏寒空如此認為,現在也是這樣覺得。
尤其是顧北芽恍然無措,愧疚又難過的時候,眼裡有着朦胧的霧色,讓人迷失……
“他……好像是這麼說了,把我像遺産一樣給你繼承了。”顧北芽難得調笑了一句。
魏寒空點頭:“嗯,不過我瞧顧小師叔看起來不像是需要我照顧的樣子……所以就直接完成承諾吧。”
顧北芽的難過隻持續了數秒,聽魏寒空說了這麼一句後瞬間回到正事裡,雖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卻一副不好意思的淡淡羞澀表情,乖巧道:“誰說我不需要了?現在正是需要魏修士的時候。兩日後就需要你照顧了,你會替我殺了宮思欲,對不對?”
“魏修士定是不會不答應的,不然也不會雖然讨厭我,卻還是幫我,關鍵時刻,我相信魏修士一定會做到最好,那我就先在這裡謝謝魏修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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