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理解歸理解,同情歸同情,不開心還是要不開心。
素來沒人忤逆的顧北芽連連被魏寒空堵得啞口無言,再好的脾氣,再多的愧疚也沒了,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愧疚于這些年竟是沒有發現九郎還活着,他哪兒做錯了要受到魏寒空這樣的态度對待?!
“你要我和你道歉還是要我領着鏡山門上上下下幾千人給你的望虛城陪葬?你怎麼不幹脆不要幫我?平白讓我認出你來,又不和我坦誠相見,這有什麼意思?”
顧北芽說着,手指頭提溜起桌子上把他百靈鳥纏得昏過去的小黑蛇,丢到魏寒空的俊臉上,‘啪唧’一聲,黑蛇猶如面條黏再魏寒空臉上,然後緩慢的滑落。
魏寒空也急了,反問:“什麼叫沒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說還不如不和我相認?”
“是!”
“你敢!”魏寒空一掌拍在桌子上,頓時顧北芽最喜歡的鑲滿了寶石的矮桌便從中間斷裂。
顧北芽愕然的看着如今似乎暴力不少的魏寒空,心頭劃過一絲害怕,但卻比魏寒空脾氣還大,捏着自己的百靈鳥轉身就走。
——看來古話說的也并非全對,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那都是假的。
魏寒空被桌子毀掉的聲音驚醒,瞬間從那魔怔一般的惡意中抽身,瞬移去了顧北芽面前,攔住了顧北芽的去路,低着頭,破天荒地道歉說:“我賠你,你别走。”
顧北芽手都是抖着的,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氣自己的桌子壞了,還是單純害怕這個深不可測的兒時好友下一個巴掌就是對着自己來的。
“你對我無話可說,我也對你無話可說,為什麼不走?”顧北芽越說越覺得自己很忍辱負重,他捧着一顆要同魏寒空重歸于好的心,結果魏寒空根本不理他,“你總是這樣,從一見到我就對我陰陽怪氣,我不喜歡這樣,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難道你死了一回,就是我殺的你?我們以前那樣好,現在我說什麼你就和我反着來,你是故意的!”
這回輪到魏寒空啞口無言,他是真的啞口無言,因為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讓顧北芽怎麼樣,他不希望顧北芽開心,因為他過得不好,他不在,所以顧北芽不能開心,他也不希望顧北芽難過,因為他會傷心。
“對,我是故意的,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魏寒空雙手捏着顧北芽的肩膀,說,“我隻是很想你,小芽,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過。”
“騙人。”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說什麼,你都說是騙你。”顧北芽讨厭這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換句話說,魏寒空這分明是在無理取鬧,他可不是魏寒空的爹,才不想哄他!
魏寒空梗了梗脖子,拉着顧北芽柔軟修長的手回之前他們對面而坐的窗台旁邊,纏着白色繃帶的右手随手一揮,被他拍碎的桌子便複原如初,他将人抱坐去榻上,連人家的雙腿都擺成方才那樣疊坐的姿勢,最後自己才坐回對面,喝了一口茶,說:“那重新開始,剛才的都不算。”
要是魏寒空的那些小弟們看見他們的大哥毫無原則毫無顔面的哄一個男人,大抵得懷疑妖生。
可惜這在顧北芽看來還不夠誠懇,他扭頭不和魏寒空說話,隻用漂亮的手指頭去摸百靈鳥繼續裝死的小腦袋。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魏修士看着顧北芽,想了想,示弱道:“我這些年過得還好,小芽你呢?”
顧北芽撩了撩眼皮,挑眉不語。
“當時離開望虛城後,之所以沒有來找你,是因為找不到,而且我太餓了,得先找飯吃不是?”
聽到這裡,顧北芽終于是起了一點好奇,柔和了語氣道:“那你怎麼現在是……妖族?”還是一隻小雞崽崽……不對……應該不是小雞崽,是蛇……不然為什麼魏寒空身上随身帶着那條黑蛇?
——蕭坊主又看走眼了。
魏寒空淺笑說:“因緣巧合吧。”
魏寒空無法說的太詳細,他總不能告訴顧北芽他是費了多少精力和心思才存活下來,告訴顧北芽自己是九死一生才獲得如今的妖族身份,他獲得妖族身份比顧北芽被龍蛋淋頭可要痛苦得多,可說出來無濟于事,除了有賣慘的嫌疑,隻會讓顧北芽同情他,魏寒空最不能忍受這個人對他的憐憫同情,所以不說。
“怎麼個因緣巧合法兒呢?”
魏寒空道:“緣分。”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愛聽。”顧北芽說到這裡,絕口不提剛才魏寒空說要殺了鏡山門所有人的事情,隻道,“好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魏寒空不動。
“還有什麼事情?如果是為了幫我的事情,其實你并非幫我,而是幫整個鏡山門,之後師姐會見你,給你想要的好處。”顧北芽看上去是還在生氣的樣子,對魏寒空愛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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