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畫塵離甩甩袖子,潇灑地離開了屋子。
阿不緊跟其後,連翹怔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畫塵離根本不打算管她,小碎步跑到衙門口,畫塵離已騎馬遠去。
連翹無奈,隻好走到馬車邊,對着那三匹黑馬說:“大黑,二黑,三黑,我們回去吧。”
三匹黑馬級通人性,好似聽懂了連翹的話,打了兩個響鼻之後,拉着馬車跟在連翹的身後,一并回到了迎風客棧。
天字十号房已經空無一人,她也不知道畫塵離和阿不去哪了。連翹下樓交待小二幫忙喂馬,自己也覺得肚子餓了,抱着湯婆子帶着碎銀,準備去附近巷子口的面館,點了碗面片湯吃。
這面片湯做得挺精巧的,白面與玉米粉混在一起,擀成薄薄皮子,再用小鴨子的模具壓印面皮,開水氽燙之後,放些鹽和蔥花,淋上特制的高湯,便是一碗豐盛的面片湯。
連翹餓極了,端着碗連喝了幾口熱湯,才覺得舒服。
肚子不那麼餓了,連翹便來了心情,用筷子挑着那黃色小鴨狀面片,張開小嘴,咬下鴨尾巴,再瞅瞅,又咬下鴨肚子,最後才把鴨腦袋吃了進去。
“喲,這哪來的小娘子,細皮嫩肉的,長得可真水靈。”頭頂上有個聲音,尖細油滑,偏又聽得刺耳,特别煞風景。
連翹擡頭,隻見面前站着一個男子,瘦瘦高高,皮膚蠟黃,穿得是華麗,隻是選了身鴨梨黃越發顯得他的臉上沒有血色。連翹一眼就看出他眼底泛青,唇色泛紫,一看就知道是平時不懂養身縱欲過度的結果。身後,跟着一群家丁,唯唯諾諾,隻有一個身材高大削瘦的勁衣男子,雙臂自然下垂,但手指微曲,像是要随時發難似的。
連翹懶得搭理他,繼續挑着片面吃。那男子索性坐到她的對面,一把搶過她的筷子,從連翹的碗裡挑了塊面片放在嘴裡咀嚼。
“喂!”連翹大叫一聲,本想跟他理論,可一看到他的嘴碰了自己的筷子,頓時覺得惡心,也懶得理論,起身,準備離開。
連翹剛站起來,肩膀上搭來兩隻手,将她強行按下。連翹回頭一看,是這蠟黃男子帶來的家丁,不知他們何時來到她身後,擋住她的去路。
“我家公子看上你了,隻要你跟着我家公子,以後榮華富貴享福不盡!”家丁見連翹在掙紮,惡狠狠地說道:“别給臉不要臉!你這貨色,就是扔到窯子裡也沒人要!”
面館裡的食客們不知何時都偷偷溜走了,好像很害怕這個蠟黃男子,原本熱鬧的面館子,此刻除了他們,再無一人,就連掌櫃和小二都躲到外面去,假裝不知其中有何事發生。
“你是誰!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
連翹剛想亮出柳葉尖刀,割傷這兩個家丁逃走,雙臂突然一痛,那兩家丁仿佛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将她雙臂向後一擰,連翹沒有防着,痛得冒汗,細細手臂被他們别到身後,根本動彈不了。
“你連本大爺是誰都不知道!”那蠟黃男子微微起身,湊了過來,手指勾着連翹的下巴,逼她仰頭與他對視,“你記好了,以後叫床的時候可别叫錯了名字。本大爺姓塗,叫塗鴻運!不過,大爺最喜歡小娘子在床上喊爺,來來來,叫聲爺聽聽!”
連翹腦子嗡的一下,懵了。她竟然遇到了塗鴻運這個畜生!
塗鴻運見連翹面上閃過一絲慌張,更開心了。他用手指輕輕地刮了她的臉頰一下,啧啧歎道:“真嫩,真水靈!竟然沒有塗脂抹粉,還這麼滑嫩,果然是好貨色。小娘子,你叫什麼?爺今天就去提親,把你給娶了,今晚就洞房!哈哈哈!”
“呸!”連翹身體動彈不了,嘴還能動,她沖着塗鴻運用力啐了口痰,那塗鴻運不但不惱,反而用手指将臉上的唾沫刮幹淨,放到嘴裡舔了兩口,色眯眯地說:“喲,小娘子的口水竟是甜的!不知這小嘴,是不是也這般香甜。”
說完,就要湊過來親連翹的嘴。
連翹急了,她拼命掙紮也逃不掉。那兩家丁早已習慣幹這事,兩人四手如鐵般堅硬,死死的禁锢着連翹,将她固定在座位上,方便塗鴻運下手。
連翹大大的眼睛裡蒙上了水汽,平時她仗着許懷澤的照顧,從未遇到壞人,就算遇見了,十有八九也都是死屍。她武功雖弱,但輕功也得,有危險跑得快,所以至今都未曾遇到這種情況。
隻怪她走江湖的時間長卻沒有什麼江湖經驗,才被塗鴻運的家丁控制住。眼看塗鴻運那惡心的嘴就要貼上來,連翹突然身體用力往邊上一側,隻聽咔嚓一聲,連翹的左手脫臼,劇痛之下,連翹臉色煞白,豆大汗珠從臉頰兩側流下。
第100章屍毒反噬,性命堪憂
連翹生得嬌小,看似柔弱無力,性子卻剛烈至極。她甯願扭斷自己的胳膊也不會讓塗鴻運碰她,胳膊脫臼就更加在所不惜。
兩個家丁第一次遇到她這樣的女子,駭得呆住。連翹趁機往後撞去,頭頂到其中一個家丁的下巴,對方哎喲一聲咬有破嘴,鮮血直流。連翹急忙轉身,左臂無力脫在身邊,右手卻靈巧地現出柳葉尖刀,趁其不備,對着那兩個家丁刷刷揮去,家丁身上的衣服出現幾道裂縫,有血滲出。
連翹惱恨這兩個家丁為虎作伥,幫助塗鴻運欺男霸女,又想到可憐的蘇倩倩被塗鴻運奪去貞潔死不如活,而這兩個家丁很可能是幫兇之一,當下覺得要給他們點顔色看看,也不顧眼下是孤軍奮戰,險象環生,右手執刀,一聲嬌叱,對着那其中一個家丁的鎖骨,用力的插下去。
柳葉尖刀形如柳葉,細薄且鋒利,刺入肉裡阻力不大,連翹又熟知人體結構,平貼着鎖骨刺入兩寸半之後,手腕一擰,家丁發生慘叫。
柳葉尖刀因為過于細小,除非割破血管,否則不易緻死,也不會造成嚴重傷害。但如果刀刃入體并在體内轉動,受創面增加,傷口再淺也會變成血洞,就算及時救治,沒有半年這傷口也不見得好。
更何況是貼着骨頭造成的傷口,不但血肉受損,骨頭也被刮去一層,以後想再使力,也是不可能的事。
連翹聽到家丁的慘叫之後,冷笑一聲,腳尖點地,身子如花瓣般在空中飛舞,絢爛多姿。
塗鴻運看呆了,不自覺地鼓掌,越來越覺得連翹是個值得下功夫搶到手的奇女子。他身後的勁衣男子,面露欣賞之色,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從漫延到眼底,緊握的雙拳微微松開,輕輕地在大腿上有節奏的彈擊,好像在聽人演奏附和打拍子。
連翹越過受傷家丁,見另一個家丁要逃跑,急急追上。那家丁隻覺得眼前紅豔翻飛,金光乍現,忽然間雙腳刺痛,低頭一看,連翹已經挑斷他雙腳腳筋,不等他反應過來,手筋也被連翹挑斷。
連翹使的是巧力,家丁的腳筋和手筋她都隻挑斷了一半,留下一半連着,不殘,但不能用力。柳葉尖刀的傷口極薄,家丁的腳踝和手腕一直不流血,一出血便如泉湧,吓得家丁白眼一翻,昏過去了。
塗鴻運揮揮手,連翹以為他會叫他身後的其它家丁一哄而散,卻沒想到,他勾勾手指,把那勁衣男人叫了過來:“徐默義,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天,總該有所表現吧!這丫頭,你給我抓來,爺跟你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連翹見那徐默義素面如玉,劍眉入鬓,一身正氣,如泰山屹立,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與徐鴻運這種奸詐小人有着天壤之别,卻聽命與他,真正是想不明白。
徐默義還未動,連翹就能感覺到他向外散發的純正内力。這種内力精純且深厚,剛猛且綿長,有點像是少林心法但又與之不同,一般能練成這心法之人少說也要年過半百,可徐默義看上去最多三十多歲,卻有這樣純厚的内功底子,比許懷澤有過而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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