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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第1頁)

薄野景行難得深以為然:&ldo;無解就在這裡。如果不是江少桑動的手,還有誰能夠屠滅寒音谷。不是正道,那麼必然是邪道,可是邪道哪個勢力還是寒音谷的對手?如果是邪道人士,目的何在?&rdo;&ldo;許是為了五曜心經,這并不奇怪。&rdo;江清流分析,&ldo;寒音谷多年來樹大招風,如果有人聯合,暗中動手……&rdo;薄野景行星眸漸亮:&ldo;聯合?&rdo;江清流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她卻笃定道:&ldo;之前寒音谷在時,陰陽道一直不敢顯露鋒芒。三十年之後的魔道,卻是陰陽道一家。此事定然與其有關。&rdo;江清流想了想:&ldo;陰陽道我帶人剿過幾次,說實話,如果寒音谷的實力你沒有吹牛,陰陽道并沒有悄無聲息屠其滿門的能力。&rdo;薄野景行也沉默了,不多時,她肚子裡突然又有東西動了一下。她還未習慣,被唬了一跳。江清流伸手摸摸她的肚子,那腹中胎兒似有所覺,往他伸手觸摸的地方踢了一腳。江清流一怔,似乎第一次意識到胎兒是真實存在的,他融合着自己和薄野景行的血脈,無比鮮活。江清流說不清此種感受,兩人突然一時無話,最後江清流輕聲安撫:&ldo;不論如何,我會去陰陽道查看。你不必擔心。&rdo;第二天,江清流早早就離開了農家,高小鶴有筆生意又來找他。江清流正是需要錢的時節,當然不會拒絕。他人一走,苦蓮子就端着一碗胭脂露進了薄野景行的房間:&ldo;接下來,谷主有何打算?&rdo;薄野景行接過胭脂露,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ldo;你覺得江清然實力如何?&rdo;苦蓮子一怔,好半天才想起江清然這個人,&ldo;江清流的堂弟?&rdo;他仔細想了一下,&ldo;資質一般,雖然心地不錯,但無魄力、無大智,究竟難當大任。&rdo;薄野景行微微點頭:&ldo;最重要的是,江清流是江少桑的嫡孫。即使江隐天有意讓江清然接管江家,江少桑與江淩河的舊部,又豈會善罷甘休?而江隐天殺死了江淩河的生身父親,他也不敢讓江淩河重掌大權。江清流這一輩中,除了他,還有别人可繼任江家族長嗎?對此苦蓮子還真是未加留意,薄野景行以銀勺撥弄着玉碗裡的胭脂露,微笑道:&ldo;似乎沒有。&rdo;苦蓮子不明白這是何意,一時有些插不上話。薄野景行也不理會他的疑惑:&ldo;如果你是江隐天,現在應當如何?&rdo;苦蓮子搖頭:&ldo;我就是個浸淫醫藥的方術之士,想不到他那種人的心性,不過江家對門楣之看重,可以說已經深入每個人的骨血。想必他也是不例外的。可是這跟我們有何關系?&rdo;薄野景行唇角微勾,不再說話。苦蓮子頓悟:&ldo;谷主是說,隻要江清流在我們手上,江隐天早晚還是會妥協?&rdo;山中無曆日,寒盡不知年。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薄野景行的身子日漸沉重了。她是極少外出的,單晚蟬無微不至地照料着。金元秋雖個性張揚,人卻是有些頭腦的,她在鎮子上開了家小酒館,雇人打理。一來是怕江清流頻頻購入好酒之事引人注意。二來嘛,她本就是商人心性,一天不盤算就不舒服。穿花蝶偶爾會過去幫忙。金元秋對他雖然恨之入骨,但日子久了,也知無法挽回,也就罷了。何況這穿花蝶雖然是采花蝶,但在薄野景行不多加摧殘之時,那也是芝蘭玉樹、擲果潘安般的人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金元秋難免也就生了些愛慕之心,隻是她蠻橫慣了的,平日裡隻把個穿花蝶呼來喝去,不給半點好臉色。看得闌珊客直搖頭,感歎這徒弟算是徹底毀了。江清流也沒閑着,一直在接離恨天的生意。他跟高小鶴少年相識,幾度切磋劍術,也算是舊交。隻是高小鶴這人畢竟做着這份賺血腥錢的營生,并不怎麼與人交心。而江清流這樣的人,自然就更不會輕易結交這種正邪難辨的人物了。是以二人相識雖久,互相所知不多。偶有交集,也是錢貨兩清,互不相欠。這次江清流需要錢,高小鶴需要高手相助,自然也是生意上的往來。說起來,江清流堂堂武林盟主,淪落到需要取人首級以換銀錢度日,也實在是落魄。時節越來越冷,轉眼便由秋入冬。山林覆雪,呵氣成霜。薄野景行本就畏寒,這時節更是嚴重。江清流本是早就做好這老賊無法活着産子的準備,但是見及她縮在床榻之上毛茸茸的一團,卻是難免心軟。晚上睡覺之時她也更黏人了,小屋裡開窗風大,怕煙火之氣熏着她,江清流隻得買最昂貴的銀炭,吳氏将湯婆子也不知灌了多少。然晚上睡覺薄野景行仍然是直往自己懷裡拱,江清流哭笑不得,也隻得由她了。她腹部已經開始隆起,江清流連睡覺時都小心翼翼,生怕壓着她。十二月初,薄野景行懷孕已有六個月,江清流又要出一趟遠門。他走之時,薄野景行坐在床上:&ldo;江家娃娃,老身懷着你叔,身子不便,就不起身相送拉。你要小心謹慎,早去早回。&rdo;江清流懶得理她,臨走時瞥見她虛弱的樣子,突然忍不住說了一句:&ldo;你……自行珍重。&rdo;薄野景行不以為意地拍拍肚皮:&ldo;娃娃放心,老身曉得。&rdo;江清流往外走出幾步,突又回身,輕撫了一下她隆起的腹部。腹中胎兒若有所覺,輕輕地動了動。江清流的心仿佛也動了動,他大步向外走去,土屋之外嚴霜覆瓦,青松披雪。&rdo;那個他為之費盡心血的江家已然遠離,如今擔于肩上的,隻是這母子二人而已。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身為人父的責任感。他行出不過十餘裡,便找到離恨天的聯絡點。那是一座戲園子,高小鶴已然等在裡間了。見他親自來,江清流倒是有些意外:&ldo;什麼買賣竟能勞動尊駕?&rdo;高小鶴一身靛藍短衣,打扮極為幹淨利落。身邊還跟着三個同樣着緊身衣的蒙面人,一望而知是離恨天的好手。見江清流進來,他向掌櫃微一示意,掌櫃已然關上房門,并親自守在門外。江清流知道事情不小,遂在桌邊坐下。高小鶴這才道:&ldo;前方戰事吃緊,胡人敗象已露,半個月前,胡人遣使議和。&rdo;江清流微怔,最近他不在江家,對于這方面消息,自然是一無所知。但對戰事他還是了解的:&ldo;胡人尚未被趕出中原,失地未複,豈能議和?&rdo;高小鶴繼續說道:&ldo;朝中主和、主戰兩派相持不下,而蘇老将軍還在邊關奮戰。魏相擔心胡使入朝,會使朝中諸臣再生争端,如今陛下所派監軍與運糧吏均乃主和派。萬一影響糧草供給,危及蘇老将軍,後果恐不堪設想。&rdo;江清流這才意識到事态嚴重,立刻問:&ldo;何時起程?&rdo;高小鶴起身:&ldo;事不宜遲,立刻動身。&rdo;這次胡使入關,并未聲張,隻是混入商隊之中,冒充行路商旅。朝廷主和派也暗暗派人策應。這些暗中高手最是難纏,也難怪高小鶴不敢小觑,親自帶人出馬。五人五騎星夜趕往關隘,天氣越發寒冷,高小鶴四人時不時有說有笑,江清流卻總有些心緒不定。夜間,也沒家客棧栖身,大家寄宿于一戶農家。其人家中并沒有那麼多房間,幾人隻得一齊擠在客房歇息,聊避風雪。江清流與高小鶴背靠着背,各自抱劍而坐。天亮時分,高小鶴不覺身子一歪,靠在江清流肩頭。江清流竟然習慣性地将他攬入懷裡,待要扯被子給他蓋上,方才反應過來。兩人均是一陣惡寒,還是高小鶴先開口道:&ldo;怎麼,思念家中嬌妻了?&rdo;江清流竟然難得也說了句:&ldo;最近天氣嚴寒,她又懷有身孕,有些難以承受了。&rdo;高小鶴難得八卦了一句:&ldo;你的夫人……真如外界所說,乃寒音谷薄野景行?&rdo;江清流一怔,畢竟高小鶴實在不是個好奇于旁人八卦之人。他轉頭看去,沒有說話。高小鶴也沒再問,一陣沉默之後,高小鶴突然又開口:&ldo;兩天前,離恨天接了一單生意。&rdo;江清流何等機敏的心思,立刻猜出八九:&ldo;與我有關?&rdo;高小鶴&ldo;嗯&rdo;了一聲,江清流便懂了:&ldo;如此,今日一戰,便是你我最後一次聯手了。&rdo;高小鶴跟他雖有交集,卻無交情,能夠提上這麼一句,已經仁至義盡。他心裡清楚。高小鶴也隻是回了一句:&ldo;可惜。&rdo;千裡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高小鶴示意大家隐蔽,他身後三人突然縮身入土,瞬間沒人雪中。江清流躍上一棵被雪堆得如同雪娃娃一般的松樹。高小鶴隐沒在岩石之後,摸出吹筒。遠處隐隐可聞車馬之聲,不一會兒,一支商隊模樣的車隊緩緩經過。高小鶴凝神細看,半晌,突然一揮手,手中吹筒瞬間吹出毒針,商隊前方的馬匹瞬間大亂。雪裡隐沒的三人冷不丁突然殺出,将前方的一輛馬車一剖為二。血雨紛揚!馬車上的人頓時殘肢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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