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前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rdo;衛祥錦也不客套太多,招呼過後就直接進入正題,他正色說,&ldo;這桌酒是特地感謝賀少的。賀少幫了小舟就是幫了我,現在不太方便,等這一段過後,我一定擺一桌大的當衆感謝賀少!&rdo;說着他給自己倒滿了一小杯白酒,舉起來對賀海樓說:&ldo;賀少傷還沒好,就别碰酒了‐‐今天隻是我的一點小小感謝。&rdo;他說完就一口氣連喝了三杯,中間連個頓都不打,三杯過後,臉色已經紅了起來,&ldo;賀少請了。&rdo;說着将酒杯翻轉,裡頭一滴不剩。賀海樓的唇角下垂了一點,又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若無其事地揚回去,他笑着坐在主位,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舉起來說:&ldo;這次占衛少的便宜了,下次我們不醉不歸。&rdo;顧沉舟這時出聲:&ldo;以後機會還很多。&rdo;說着視線朝賀海樓的方向滑了一下,正好和賀海樓看過來的目光對上。當下,賀海樓給了顧沉舟一個讨喜的漂亮笑容。顧沉舟也回給對方一個淡淡的微笑。一場飯局,賓主相談甚歡,都把氣氛往融洽的方向引導,這不算飯點,盡管衛祥錦依舊叫了一桌子的菜,但或許是大家都吃飽了菜又太過精緻的關系,兩個小時的交談下來,基本上沒什麼人動筷子。最後散場的時候,一桌子的宴席還好好地擺着。賀海樓和衛祥錦及顧沉舟在國色天香門口分開,一晚上光衛祥錦喝酒了,在裡面的時候還不覺得,出來猛地被冷風一吹,酒精立刻攀上腦海,讓衛祥錦呻吟一聲:&ldo;喝得有點多了。&rdo;顧沉舟一個晚上基本沒怎麼碰酒,去檢查駕駛員酒精度都沒問題,他伸手扶了一下對方:&ldo;還行吧?&rdo;&ldo;沒事。&rdo;衛祥錦不在意地說,&ldo;部隊裡喝起來比這個兇多了。&rdo;顧沉舟點點頭,去拿了車載着衛祥錦往天瑞園的方向開去。晚上十一點的時間,郊區的車道上來往車輛已經不多了。顧沉舟開着車平穩地朝前行駛,進了市區中心又拐過幾條彎彎曲曲的街道,忽地降下車速,問身旁閉着眼睛休息的衛祥錦:&ldo;要不要?&rdo;&ldo;什麼?&rdo;衛祥錦張開眼,有點迷糊地問了一句,就看見街邊一位老人在沿街推着烤地瓜的車子走動。&ldo;要!&rdo;衛祥錦瞬間精神了,毫不猶豫地接話說。顧沉舟順從地把車子開到街邊,搖下窗戶向老人要了兩個地瓜。衛祥錦從兜裡掏出散錢交給對方,很高興地交換左右手一邊給地瓜散熱一邊剝皮:&ldo;我們多久沒吃這個了?&rdo;&ldo;我覺得有十年了,小時候你帶我出來吃,還因為這個被打過呢。&rdo;顧沉舟将車子停到街道旁,從衛祥錦手中接過一個,也開始剝起皮來。&ldo;真是這個數!&rdo;衛祥錦咬了一口,然後斜了顧沉舟一眼,&ldo;顧大少,小時候是你撺掇我出來的,然後吃幹抹淨嘴巴之後,責任三下五除二,往我身上一推,我媽用手帕給你擦嘴巴,我爸用巴掌打我。&rdo;顧沉舟咳了兩聲:&ldo;咳咳,真的?&rdo;&ldo;如假包換,十足真金!&rdo;衛祥錦說,&ldo;你陷害我的次數多到自己都忘了做過什麼事了吧?&rdo;顧沉舟:&ldo;……&rdo;真記不全了。兩人在車裡相互吐槽一段,話題繞回賀海樓身上。&ldo;你覺得賀海樓怎麼樣?&rdo;顧沉舟問。&ldo;跟之前的印象一樣,&rdo;衛祥錦說,&ldo;我不太喜歡賀海樓,他玩得太瘋太過界了,不過這次他幫了你,不管是出于什麼,這些都是我該表示的,我就你一個兄弟,他幫了你就是幫了我,救了你就是救了我,反正他那些真正過界的玩意也不是在國内……&rdo;顧沉舟玩味笑了。衛祥錦一時沒注意到,他還說:&ldo;倒是晚上你看起來和他挺熟稔的啊,關系不錯?&rdo;顧沉舟說:&ldo;我去過他家裡。&rdo;&ldo;嗯?&rdo;&ldo;那天晚上賀海樓受傷,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晚上後回到家裡,在家裡又被猴子抓傷了……&rdo;&ldo;猴子?&rdo;衛祥錦呆了一下。顧沉舟沒有理會,繼續往下說:&ldo;我去拿紗布,打開抽屜,裡頭就一袋未拆封的紗布放在裡頭,抽屜底闆上都蒙了一層薄灰了,而裝紗布的袋子上幹幹淨淨的。&rdo;衛祥錦的神情有了輕微的變化。&ldo;賀海樓不經常住在家裡。&rdo;顧沉舟平靜說,&ldo;家裡一根蔥一罐米沒有,常備藥物沒有創可貼沒有,但有一袋未拆封的紗布和沒扭開過的消毒藥水。&rdo;衛祥錦臉上的笑容褪去,神色變得冷硬。顧沉舟看向對方:&ldo;你在軍隊裡專門學過這個,分析得出來吧?&rdo;&ldo;他知道自己會受傷,專門準備的。&rdo;衛祥錦冷冷說。&ldo;沒錯。&rdo;顧沉舟十指交叉,&ldo;一卷紗布和藥水說明不了什麼。或許是巧合,但從另一個方面來看……&rdo;他臉上還帶着笑容,又平靜又冷漠,像畫上去似地完美和從容:&ldo;他早知道這件事,是特意掐着時間,趕過來的!&rdo;47、肥肉&ldo;他如果知道‐‐&rdo;話說到這裡,衛祥錦反而收了怒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ldo;這次的事情是郁系做的?&rdo;顧沉舟露出淡淡的笑容:&ldo;如果他知道,就必然是!汪系還不至于連一件事都沒法保密。&rdo;衛祥錦目光閃了閃:&ldo;你說會是郁系中的哪一個?賀海樓自己?賀家的掌舵人?或者其他跟賀家有關系的?&rdo;這三個選擇基本囊括了所有可能:賀海樓如果知道這件事,要麼這件事是他直接經手的,要麼這件事是他偶然間發現的;而賀海樓一個還沒有進入體制的三代公子,想要偶然發現這樣的事情,除了從家裡得知還有什麼辦法?要從家裡得知,辦這件事的人怎麼會跟賀家沒有關系?問題進行到這一步,挑起話題的顧沉舟卻沒有接下去,而是兩三口吃完手中的東西,重新發動車子,輕描淡寫地說:&ldo;隻是一點猜測,也許真是巧合呢?&rdo;衛祥錦的手撐在車窗上,他放下座椅,靠躺上去正好透過車窗看見深藍近黑的夜空,幾顆孤星,一輪彎月,跟着他們一路走,一路停。車子停在了衛家門口。衛祥錦從車上下來,顧沉舟坐在駕駛座上說:&ldo;太晚了,我就不跟你進去了。&rdo;衛祥錦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回頭出聲:&ldo;有什麼事要做的話,記得告訴我。&rdo;顧沉舟笑起來,他唇角挑的有些高,眼睛也眯起來‐‐他臉頰不胖不瘦,線條非常柔和,所以很少笑得這樣明顯,那顯得太過親昵。&ldo;我忘了誰也忘不了你。&rdo;顧沉舟說,他的手指很長,不論是拿着小提琴的琴弓專注奏樂,或者漫不經心地敲擊方向盤,都顯得賞心悅目,&ldo;放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顧家站在這個位置,如果沒點兒本事,就不要怪别人把它當成肥肉咬上一口。&rdo;衛祥錦回來的第二天,好巧不巧,汪書記帶着汪榮澤上門了。上午時間,顧沉舟還在家裡沒有出去,雙方分賓主坐下,汪博源就先開口:&ldo;顧部長,這次我是特地上門來道歉的‐‐我這位侄兒,平常疏于管教,也太口沒遮攔了一些!&rdo;開門一句話,就定下今天交談的基調:這事不是我們做的,我這侄子不過嘴巴不好,替人背了黑鍋。&ldo;令公子我看着很好,不知汪書記說的是什麼事情?&rdo;顧新軍問,某些事情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總也需要有人挑到明面上來。汪博源微微一笑,額上露出幾道擡頭紋。跟一向嚴肅的副總理賀南山不同,這位從慶春市調上來的書記是一個身材微胖,生活中非常和藹風趣的長者,但跟他生活中的随便相對的,是他非常強硬的政治作風:&ldo;四天前在國色天香那裡,這小子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今天就是特地帶他來向小舟道歉的。&rdo;這時一直在汪博源身旁當布景闆的汪榮澤也連忙擠出一點笑意,對顧沉舟說:&ldo;顧……&rdo;他一時間倒有些為稱呼犯難:想叫顧少,但轉念一想,在長輩面前叫什麼少?也太高調太招人眼了;要說叫名字,一面之緣實在沒這麼上趕着親密的;要說叫弟,年紀倒是對上了,不過今天他是來道歉的;叫哥……他還拉不下這張臉。最後汪榮澤硬是頓了一下,才接着說:&ldo;顧兄弟,那次是我犯渾,口沒遮攔說錯了話,還引來了一些麻煩……&rdo;這個麻煩就直指顧沉舟被襲擊的事情了,&ldo;這都是我的錯,兄弟在這裡跟你說對不起了。&rdo;顧沉舟笑道:&ldo;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汪哥還特意過來一趟,倒顯得我小心眼了。&rdo;他客氣地說,&ldo;上次還跟汪哥說要盡地主之誼,帶汪哥逛逛京城,結果一直沒能兌現,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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