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警車正好拉着警報,魚貫從山上開下來。賀海樓将車停在路邊,看着一輛一輛的警車打着車燈照破黑暗,由遠及近,由高及低。賀海樓忽然開車接近這幾輛警車。或許是認出了賀海樓的車子,這些警車并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相反還放低了速度,向旁邊避讓避讓。幾輛車子相擦而過。賀海樓按下車窗向對面看去,正好和警車後座上,被兩位警察夾在中間的犯人用力轉動腦袋投過來的視線相撞。他靜靜地看着,很清楚地看見玻璃窗内,對方青腫的嘴角和死灰的臉色。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半年前,他曾經在這條路上,這條路的陰影裡,看見衛祥錦車禍和顧沉舟開槍。那時候顧沉舟剛剛回國。那場宴會是他和顧沉舟春節和争鋒1天香山莊的人命案子不大不小,恰恰好夠顧沉舟和賀海樓兩個發揮。淩晨才剛剛把人送進監獄,顧沉舟随之就放話說要把事情一查到底,賀海樓則跟着拿出他身邊的勢力跟顧沉舟直接鬥了起來,從死者的身份到殺人的動機,從死者的死因到殺人的方式,再從看守所的警察到辦案的刑警再到各種有的沒有的的證據。由正的到反的,由明的到暗,簡直無所不用其極。京城當然是政治的中心,要放在體制裡,這些當然算不上什麼;但在還沒有進去的二代三代的圈子裡頭,兩個同樣分量的公子哥玩得這麼大,還是很不多見的,一時間多數公子哥也跟着顧沉舟賀海樓兩個人一樣,索性不常出去玩樂了,就光縮在家裡打打遊戲喝喝茶,再看着這兩個就在身邊的領頭羊試手鬥法。就這樣,一件命案在兩系高官子弟的共同關注下,以前所未有的慢速,斷斷續續拖了兩個來月,又拖過了過年,才将将進入最終階段。一年之計在于春,不管經過多少年,春節都是一年到頭中最重要的那個節日。年二十之後,全國人民都開始陸續休假,其中自然也包括政府部門。郁系和汪系之争一直在進行,但始終沒有真正浮現在表面上來,似乎大家都還在不動聲色地觀望着、積蓄着、準備随時掀起狂風巨浪‐‐但在巨浪和狂風之前,這最後的節日,還是能安穩度過的。從去年十一月十二月開始,顧沉舟就開始階段性地在天香山莊小住了,而臨近農曆三十的前兩天,這裡更是迎來了另一位客人‐‐剛從部隊裡回來過年的衛祥錦。天剛蒙蒙亮起來,兩個早睡早起,生活規律的人就坐在天香山莊的院子裡一邊鍛煉,一邊閑聊了。之前在部隊裡基本天天鍛煉天天打架,衛祥錦站在院子裡和顧沉舟叫了幾次手,忽然矮身一個肩撞再順勢一歪,從對方身側讓過:&ldo;不玩了不玩了,剛回來就讓我松快兩天吧,和你打得打好久啊。&rdo;他說着就打了一個哈欠,略顯困倦地說,&ldo;昨天晚上打遊戲睡遲了,結果今天早上到點就醒,明明床鋪很舒服……&rdo;顧沉舟也沒有停下來,自己順着剛才對練的步驟繼續打了一趟軍體拳,才滿身是汗地收勢說:&ldo;去補個眠?&rdo;&ldo;就在這裡坐坐吧,現在去了也不一定睡不着,跟我說說這兩個月的事情?&rdo;衛祥錦随口說,又去四下打量院子:昨天他來得晚,并沒有好好逛過這個地方。&ldo;你在軍隊裡肯定聽見過了,就是一件人命案子而已。&rdo;顧沉舟說,拿濕毛巾擦了擦汗,和衛祥錦一起坐到窗戶外的木台階上。木紋明顯的褐色台階上放着一個大漆盤,漆盤上有一個茶壺兩個杯子,還有一些補充熱量的零食。&ldo;這不是找當事人了解内幕嗎?&rdo;衛祥錦笑道,&ldo;其實我也沒聽到多少具體的,就光知道你因為一個案子和賀海樓杠上了,然後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個案子都查成篩子快要往獵奇的方向進展了……在天香山莊發現的,這件事是你做的局吧?&rdo;&ldo;當然‐‐我要是混到被人打上門來做局,好乘早洗洗睡了。&rdo;顧沉舟懶懶一擡眼,說。這個真心是意料之中了,衛祥錦又說:&ldo;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既然春節後開庭,你準備得差不多了?&rdo;&ldo;這個必須的,&rdo;顧沉舟嚴肅臉表示:&ldo;顯然是京城顧少棋高一着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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