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樓樂意當着衆人的面多叫幾個&lso;小舟&rso;,他一邊琢磨着搞死衛祥錦真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一邊說:&ldo;既然顧和衛能成為一家人,那顧和賀也是‐‐&rdo;顧沉舟立刻出聲打斷賀海樓的話:&ldo;汪少,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rdo;一旁看熱鬧看得都入神了的汪榮澤連咳兩聲,說:&ldo;顧少去吧。&rdo;這下顧沉舟真是一眼都不看賀海樓,直接推開包廂的門離開了。一離開包廂,顧沉舟一邊往洗手間走去,一邊撥了個電話,隻沖那裡說了&ldo;按計劃動手&rdo;幾個字,就直接挂掉。接着他也沒有再打算回去,給汪榮澤發了條短信之後就直接下樓拿車離開。一個多小時後,同樣無聊的賀海樓和汪榮澤和平友好地分手了。他們各自分開,分别去停車場開車,但在停車場裡,賀海樓看着自己的白色保時捷,愣住了。&ldo;這是怎麼回事?&rdo;旁邊的經理早在賀海樓下來的十分鐘前就到了,那時候擺在他面前的是一輛被人敲碎玻璃和車燈,敲凹車身又劃花車漆的車子;而十分鐘後的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就成了一輛被砸的車子,一位不好招惹的車主,還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公子哥。值班經理真的想要淚如雨下了,她不住地冒着汗,賠着笑說:&ldo;賀少,這是我們管理的問題,管理的問題,我們一定全額賠償,您千萬包涵着些……&rdo;但出乎衆人的意料,賀海樓似乎沒有太多的憤怒感。他看了看自己的車子,又問:&ldo;有拍攝到對方砸車的畫面嗎?&rdo;&ldo;這個有,這個有!&rdo;經理叠聲說,&ldo;賀少您要看看嗎?那些人都套了頭‐‐&rdo;&ldo;不用,&rdo;賀海樓擺擺手,&ldo;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一個半小時前?十分鐘之前?&rdo;&ldo;十五分鐘之前,我們看監視的人馬上趕下來,但是車子已經被砸了……&rdo;&ldo;掐好了時間啊。&rdo;賀海樓嘀咕一聲,接着唇角就浮現出一點笑意來。旁邊的經理和同行的公子哥看得一愣:難道這是怒極反笑?但事實上,賀海樓确實不太生氣,他就是沒有想到,顧沉舟居然會做這樣的……怎麼說呢,單純發洩的舉動?&ldo;算了,&rdo;賀海樓擺擺手,&ldo;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家混鬧着玩呢,你們把這輛車拉走吧。&rdo;經理:&ldo;那賠償……&rdo;&ldo;我和自己兄弟鬧着玩的,跟你們金莎有什麼關系?&rdo;賀海樓頭也不擡地說,打開車子從駕駛座裡取出了一個跟顧沉舟有八分相似地串竹簽上的泥人,又把房子的鑰匙拿出來,就直接說,&ldo;行了,車子連同裡面的東西,你們都處理掉吧。&rdo;原本以為很難辦的事情出乎意料地快速解決了,經理連聲感謝,亦步亦趨地跟在幾位公子哥後面,甚至還聽見旁邊有人對賀海樓笑道:&ldo;賀少,這次的事是顧‐‐&rdo;但話說到一半沒沒有了下文,經理好奇地擡頭看過去,正好從側面看見賀海樓滲人的眼神。賀海樓看了看說話的人,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ldo;被砸的是我的車,我都沒有說話,你急什麼呢?&rdo;說話的人讪讪笑了,當自己是個蚌殼把嘴巴給緊閉了起來。有了一個舍己為人的先鋒死在沙灘上,其他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自然一個個裝作不知道這回事,分開走了。賀海樓跟衆人分手,直接打了一輛車回家,走到一半想了想,又吩咐司機拐去另一個地方‐‐是那套用于s的房子。幾天不見,這套房子裡的擺設又有不同了。那些刺眼的顔色和各色器具自然還在,但除了這些之外,還多了貼在牆上、密密麻麻、許許多多的另一個人的不同的照片。賀海樓從吧台上拿起剪刀和絲線,将一直拿在手裡的那支泥人系好了綁到窗戶前,在這裡,已經綁了有好幾個衣着不同神情迥異,但面孔都一模一樣的泥人了。他噙着微笑推開窗戶,風敞開的窗戶灌入,将懸在窗前的泥人吹得四下搖晃。那些纏繞在泥人身上的線,要麼圈在泥人的脖子上,要麼鎖住泥人的四肢,還有一些更密密匝匝地環繞在泥人軀幹上,将其牢牢綁住。他伸出手指,從泥人的面孔往下滑,滑過泥人小小的脖子,再滑過身軀,再滑過四肢‐‐然後狠狠插穿泥人的身體!&ldo;不會太久的……&rdo;賀海樓自言自語地說,抽出手指,任由面上帶着笑容,胸腹處卻穿了一個大洞的泥人在空中打晃,自己則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ldo;你們準備準備,我有事情叫你們去做。就在幾個小時之後,知道天香山莊吧?……&rdo;58、渣渣們的世界2夜深人靜。時間滴滴答答地走到了淩晨三點的位置,路燈還在幽幽發亮,小巷子裡蹿出一隻貓來,街上偶爾會飛馳過一輛汽車,網吧裡數個夜貓子紅着眼睛盯住屏幕,精神或抖擻或亢奮地打着遊戲‐‐這個城市還沒有陷入完全的沉睡,但大多數人,确确實實已經陷入沉睡。這個大多數人難得地包括了賀海樓。他今天心情頗為愉快,因此在交代下和顧沉舟&ldo;玩鬧&rdo;的項目之後,就早早洗了澡上床休息。他睡得有些不安穩,有時候會不自覺皺皺眉,有時候會因為碰到留在床上的道具而揮舞一下手臂或者翻個身子,還有時候會因為夜晚冰涼的空氣而稍稍蜷起來,但他還在沉睡,一直到擱在床角的手機突然用力震動起來!&ldo;嗡嗡嗡‐‐&rdo;&ldo;嗡嗡嗡‐‐&rdo;震動聲跟音樂一起響起,賀海樓立刻從夢中驚醒,他擰起眉頭,先擡手遮了遮眼睛,才擡起手臂去摸發出響聲的手機,中途還差點把手機打到地闆上。鈴音堅持不懈地響着。賀海樓半閉着眼,嫌手機屏幕上的亮光刺眼,連看都不看,直接接起來說:&ldo;他媽的你最好有正事‐‐&rdo;&ldo;賀少!&rdo;電話那頭的聲音又急又短,&ldo;出事了,天香山莊那裡出人命了!&rdo;賀海樓瞬間睜開眼,黑暗中,手機屏幕透出的微光清清楚楚地照出他臉上的驚愕:&ldo;你說什麼?&rdo;時間倒退回半個小時前。淩晨兩點三十分。除了在國外求學的第二年到第三年的開頭,生活一向規律的顧沉舟很少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他在等人。令人滿意的是,他等的人沒有讓他等太久。&ldo;顧少,人都在這裡了。&rdo;天香山莊背後的樹林裡,一群人站着,一群人趴着。森林裡獨有的陰郁給呆在這裡的人都蒙上了一層影影綽綽的霧障,離開數步,彼此的面孔就看不清楚了。顧沉舟站得比較遠,還比較高。他就站在天香山莊的木台階上,神色平靜地看着地上的一衆人。接着他沖面前站着的人點點頭。說話的男人立刻心領神會,給旁邊的人打了個眼色,對方低&ldo;是&rdo;了一聲示意自己明白,回身走進森林,從幾步外的一株大樹下拖出一個大麻袋,一直拖到人群中間,蹲下身松開麻袋口的繩子,招呼了站在旁邊的人一聲,就有一個負責拿手電筒照明的人出列,将手電筒咬到嘴裡,蹲下身和拉麻袋出來的人一起,一人捏着麻袋的一個角,将裡頭的東西抖出來。那是一個立體長方形和立體圓形的結合,長方體的四周還粘着四個圓柱體,現在它們正以一種似乎整齊又似乎淩亂的姿勢擺在地上‐‐顯而易見,這是一具屍體,都有些僵硬了。屍體的出現讓地上趴着的幾個人都有些騷動,但立刻就被周圍站着的人一人一腳,狠狠踹了回去。領頭的男子揪起其中一個人的衣服,拿着一枚沾血的鐵棍就要往他手裡塞。被提起來的男人猛地掙紮起來,一腿斜掠起來踢向領頭人的腿彎。黑暗中,領頭人似乎輕蔑地挑了一下嘴唇,擡手就一棍子砸到男人腦袋上。男人整個都趔趄了一下,領頭人又抓着鐵棍揮舞手臂用力往下砸,幾下之後,被打的人就徹底灘在地上不能動了。領頭的男人這才彎下身,一一掰開對方握得死緊的手指頭,将棍子曬到地上的人手裡,将其在對方手指上蹭了好幾下,也不管地上的人是不是握住了,就直接站起來。這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顧沉舟拿出電話拔了個号碼,他的聲音在安靜的黑夜裡顯得尤為清醒:&ldo;是陳局嗎?我這裡除了一點事情,你找些人過來一趟……對,不是什麼大事,我沒事,&rdo;他輕描淡寫地說,&ldo;就是這裡出了一樁人命案了。&rdo;十五分鐘後,警車拉響警笛,在城市中飛快地招搖地排成一列向郊區駛去。二十分鐘後,賀海樓在警察局裡的釘子發光發熱發揮自己最堅實的作用,在到達現場的那一刻,就将最新情報電話傳給了賀海樓。四十分鐘後,賀海樓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下樓飙車,隻花了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就來到天香山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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