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erry賣什麼的?”
“北灘紅燈區著名店鋪,要什麼有什麼。不要,我可走了啊。”
“……你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果真十六七歲年紀,對異性之間親密接觸充滿了好奇。
雲霞吐舌,“什麼年代了,遲早要走出唐人街去,難不成還跪在老祖宗排位前發誓‘華人女孩不可以婚前性行為’?”
說罷怕挨揍似的跳開兩步,“拜拜,享受夜晚,明天見。”
淮真仍怕她路上出事,尋來大堂值夜小夥将她送至都闆街,這才安心上樓去。
時鐘已經敲過一點。一樓大堂客人陸續散去,陳貝蒂再次不見蹤影。本就缺少人手,盛會散去的滿地狼藉叫淮真幾人收拾了好一陣。
折騰到幾乎兩點,客人們陸續睡下以後,客棧燈光也悉數滅去,隻餘下少許廊燈仍亮着。
入了夜,氣溫比白天低了十餘度。長廊盡頭靠近矮竹的窗戶處置放着一對八仙座椅與一隻熱水壺,就在西澤客房一側。淮真無事可做,抱了隻毛毯蜷坐在椅子裡;又怕自己睡着,尋出一包茉莉香片,泡在壺裡,既能暖手又能醒神。
座椅旁挂着一沓當日的英文《紀事報》與中文的《中西日報》,淮真從頭版一直看到《金門馬場》版,看的直打哈欠;中途一次三層客房有客人醉酒嘔吐,那位太太在三樓遍尋不到客房服務,隻好來二樓找到淮真替她去後廚要醒酒湯;除此之外,再沒出過别的什麼事。
淩晨四點左右,去夜總會與秀場的男人們也陸續回來,淮真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下樓詢問衆人是否需要醒酒湯。
洪涼生不在其中。
天漸已蒙蒙亮,外頭吵鬧的賭鬼們也都離店歸家。
唐人街越發甯靜起來。
無事發生當然很好。但這一夜真的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淮真仍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最困的時候已經過去,淮真裹着毛毯,将報紙搭在臉上,豎着耳朵聽着周遭一動一靜。咖啡堿作用下,她格外精神,神經卻敏感而脆弱,稍稍一點異動,恐怕都能使她從八仙椅裡跳起來。
到後來,報紙上的字越發密密麻麻,淮真腦袋大得一個字也讀不下去,隻能幹瞪着眼不讓自己睡着;旁邊煮水的壺咕嘟咕嘟燒着水,是這甯靜清晨五點半鐘,唐人街客棧裡唯一的聲響。
也就在這時,身畔銅鎖“咔哒”一響,房門打開。
西澤身着維也納白色襯衫,手頭拎着一件絨線背心外套,單手往領口系灰色溫莎結。
一低頭,門外古色古香的八仙椅裡,毛毯地下,那少女正抱着膝蓋,在毯子下頭蜷縮成小小一團。
少女面無表情回望過來。
一個對視過後。
濃重的黑眼圈與眼底血絲暴露了她昨夜的睡眠狀況。
“……所以昨晚一整晚你都在這裡。”見面第一句,西澤問道。
淮真講話已經有點不利索,“值夜而已。”
“為什麼非得是你?”
淮真仔細想了想,奈何腦子不夠使,無論如何都沒法在兩分鐘裡編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西澤有點窒息。
他順手将身後房門拉開,“過來。”
她搖搖頭,“我在這裡等到九點鐘,然後去樓下。”
“我認為你需要補充睡眠。”
她擡頭看了他一眼,“我家距離這裡隻需步行十五分鐘。”
“所以你是不打算自己走進來。”
她一愣,“不然呢?”
話音一落,淮真隻覺得身體一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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