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杉道:“有,卑職給了江芍,也複述了統帥的原話,但江芍并沒有收,是故信物還在卑職這。”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根金簪,光澤燦亮,但不招搖。
商啟憐渾身都冰了。
皇後對江芍道:“你下去看,是不是。”
江芍下去,走到常杉面前,望了一眼金簪,轉身作跪道:“常杉之前确實有給過奴婢這個。”
皇後道:“皇上,簪子還在禁衛那裡,說明江芍沒接收這份情意,看來是商統帥一廂情願了。”
江走坐得兩腿發麻,聽皇後此言,緊着意識往商承楓那看去一眼,商承楓示意她别起來。衆臣中出來一人,是錢珞文的父親,刑部尚書錢品顔。
他作揖道:“還請皇上容臣說上一句。”甯順帝颔首,他說,“以臣之見,此事已不止是兒女私情的問題,這金簪在手,可是說成是定情信物,統帥年輕氣盛,對妙齡女子垂涎也不為非分之念,但這金簪一定是信物嗎,難道當中不會藏着其他意圖?”
莊逑之道:“錢大人之意是……”
錢品顔道:“臣今日要在這裡問問禁衛統帥商晏齡,統帥贈人金簪,到底是為博得新歡一笑,還是賄賂公行,蓄意安插樁子在皇家身邊,潛圖問鼎!”
商啟憐忍了太久,寒着眸說:“我博新歡?就這侍女?竹馬大巷的女人我沒少玩過,什麼人能入我的眼那也要憑盡真本事,我天天在皇上跟前供職,與那侍女八竿子打不着,我垂涎個屁。”
商廣項黑臉:“逆子!聖顔在上,爾敢放肆!”
商啟憐無視道:“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聖上明察秋毫,我光明磊落,還怕了你們扳陷我?”
常杉額頭沁汗,商啟憐坦蕩的聲音就震在他的上方,是他永不可即的一個頂端。
在場的一衆禁衛執刀冷視常杉。
商啟憐道:“常杉,你方才說你衷心為主,我就問你為的哪個主。”
常杉不言,商啟憐鑽心道:“我提拔你不是為了讓你時機成熟回頭來撕我一口,做惡人是舒服,幾句話就能把人打入地獄,所以說惡鬼在人間,我終于見識到了。”
“我是惡人。”常杉笑道,“我攀誣您,但金簪您不能不認!”
“這金簪是我給她的嗎?”商啟憐目光似裂了開來,“你腦子比我清楚,回憶回憶這金簪怎麼來的!”
常杉低聲道:“統帥,我不能說……”這句話輕得隻有近他身的人能聽到,他猛地仰頭,雙眼遍布血絲,那張臉上刻滿絕望與痛苦,逼瘋般地道,“我認罪,我什麼都認,是我要殺天子!”
唰的一聲,他拔出锃亮的佩刀,瞬間捅進自己的心髒,血淋淋的刀刃從背後伸出來。
常杉抱住商啟憐的腿,用盡最大的聲量說:“我求求您!我為您辦事,您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家……”
他沒說完就睜着眼死了。
血漫開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失蹤人口回歸。
本文後續不定期更新,可養肥再閱( ̄v ̄)
第48章堅持
“商統帥可還有什麼話說?”
質問的仍是錢品顔,他道,“掌膳姚雯華無故命喪西角河,本是撲朔迷離,巡察的禁衛又受你指使,對其放任自流,禁衛不可能無罪!常杉死有餘責,他與試菜内侍暗通款曲,賺出來的這一個時辰足以幫得内侍在酒具上動手腳,證據确鑿,您還是承認了吧。”
商啟憐矢口否認:“錢大人無稽之談,禁衛出事必然算至我的頭上,我若真有見不得光的圖謀,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我沒幹過這事,這屎盆子煩請别扣過來,我不受。”
莊逑之道:“商統帥以為禍從天降自覺無辜?那比起你這份‘冤屈’,禁衛常杉何其無辜,他早知為你辦事會性命難保,如今自行了斷在你的腳下,你還推聾妝啞,撿避重就輕的話來搪塞皇上,常杉死前說得明明白白。你的罪名靠他的死坐實,你賴不掉,是我們潑你髒水,還是你賊人心虛,商晏齡,你好生掂量!”
商啟憐目如冷電,激憤道:“常杉上宴以來說的話自相矛盾,就憑他的不實之辭,你們便一口咬定是我操縱的全局?二位拜官青雲,審案無數,此般偏聽偏信,連我這後輩也笑掉大牙了!”
錢品顔與莊逑之一個是刑部尚書,一個是左都禦史,二人突然合力攻劫商啟憐,這事再延伸出去,鬧到三司會審,商啟憐除了洗頸就戮幾乎沒有反擊的餘地,如此免不了有點微妙,但根據常杉死前的交代與錢品顔的剖析,商啟憐是赤條條地洗不清。
有人說:“掌膳姚雯華的死怎麼解釋?”
商啟憐道:“我不知情。”
錢品顔奮力道:“你知情。姚雯華與試菜内侍即便不是你的心腹埋伏,也是你暗算天子的兩枚棋子,加上常杉以死相逼的供詞,你狡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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