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晏齡仗的皇上擢任,我害天子,我有撈什麼好處?”
莊逑之不愠不火道:“你自己說你貪的什麼,一口一聲發誓是為皇上效命,今年的無頭案殘孽,就是從你的這批禁衛裡摘出來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手底下的人會這般不像話,無非是你這做大的心生觊觎。”
弑君與篡位同樣罪不可赦,卻不是一層意思。
中秋的燈籠一個勁打戰,天色驟暗,商啟憐轉向沈逑之,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說清楚吧莊大人,我觊觎什麼了。天子在上您不必顧忌,把您要算的賬統統搬上台來,直接翻個爽快!”
“統帥無須急躁,我對事不對人,就今夜發生此等逆鱗之案,您應該先律己請罪才是。”
皇後道:“無論如何禁衛溺職在先,你商晏齡勢必罪加一等。”她看向甯順帝,“皇上,您定罪吧,商晏齡居心叵測,還是先撤職查辦為妙。”
朱憲戚擰聲道:“父皇,用人不疑,您素來信得過商晏齡,他供職期間可有二心?父皇看得起他,如今因一面之詞去停他的職,豈不是自毀長城!”
“好一個自毀長城。”某臣子道,“研王殿下韬光養晦,厚積薄發,今夜真算讓我等有目共睹了。”
甯順帝震怒道:“朕還站在這裡,你們都反了?”
衆人忙不叠下跪。
甯順帝俯瞰群臣,目光鎖在商啟憐的肩上,問的卻是另一個人:“商卿,你認為呢。”
臣僚中商廣項走了出來,他就立定在了商啟憐的幾步之後,作揖道:“皇上,是臣鑄下了大錯,多年來姑息遷就犬子,使他放誕頑劣,但犬子赤心奉國,這一點,是臣至死不渝的承諾。”
商啟憐跪在父親的前面,埋着頭,耳畔刮進劇烈的風,與父親有些蒼老的嗓聲。
甯順帝不露聲色地問:“商卿可擔保貴子商晏齡從頭至尾,未曾參與今夜的行動?”
夜風長猛,席間無聲。
天子這一問,是要商廣項賭的整個商門。
不知多久,商廣項才穩聲說:“臣,不能擔保。”
全身的血液仿佛奔上了頭頂,江走的腦中滾着火一般難耐,四肢偏偏拔涼不堪,她張開嘴唇,可她根本不知道該掙紮些什麼,她才發現自己連替商啟憐辯駁的能力都沒有,她救不了他,她救不了他!
帝令響起:“禁衛統帥商晏齡,疏職擅權,擢用要犯,涉謀亂之嫌,茲革職受審,押下诏獄。”
商啟憐錯愕。道:“皇上,臣是被構……”
“關押下去!”
沒有回旋之機,直接越過禁足,下了獄。
“啟……”江走奮不顧身想喊他,她不要就這樣與他分開,手在撐着桌案而起時,商啟憐先朝她投去了一眼。這個眼神,混雜着太多的情緒,但江走從他深刻的目光裡發現了至關重要的訊息: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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