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嶼?”葉濛決定還是哄哄他。
“……”某人還是蹲着逗狗。
“李靳嶼。”
“嘭!”他一言不發,站起來,靠着魚缸又開始摔炮仗。
“李靳嶼。”
“嘭!”又摔了一個。
葉濛爆脾氣上來,耐心很有限,警告怒道:“算了,我走了,你慢慢玩,最好把這小破屋給炸了,奶奶出院你等着挨打吧你!”
“葉濛,你要不要跟我試試?”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啞的。
李靳嶼其實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他在心裡很唾棄自己,他覺得自己道德是真的有問題,明知道葉濛跟小高護士的事,他還是厚着臉皮問了。
月亮一點點爬下去,掩在圓滾滾的山頭下,此刻的小鎮已經是一片漆黑,路燈零次亮起,河邊都是散步的行人,他們踩着月光的影子,談笑風生,孤獨好像将小院裡這個男人的影子拉長,顯得他格外凄涼。
他不知道是嗓子還沒好透,還是這次去北京又跟他媽媽吵架加重了,很沙啞,聲帶像是被砂紙磨過,他清了清嗓子,也還是不行,嘶啞低沉地開口——
“還要我嗎?”
他人悠悠哉地靠着,一邊在心底罵自己,一邊又漫不經心地随口丢出一句:
“你跟小高分手了嗎?沒有的話,當我沒說。”
葉濛哭笑不得,無語地看着他:“方雅恩說什麼,你還真信?”
他仍是靠着浴缸,手上的炮仗已經空了,他已經沒什麼可抓的,隻能轉頭看向她,那深黑的眼裡竟然有一些難以控制的情緒,壓抑地,苦澀地。
小院的籬笆牆外傳來喝聲連天的麻将聲,鞭炮聲,小孩呼朋喚友聲,亮着的燈火裡,夢想與現實似乎在黑暗中相逢。
然後,他側過身,拿背靠着魚缸,伸手将她拉過來,兩人貼着魚缸。
李靳嶼低頭看着她說:“是啊,我最好騙了,所以,你别欺負我。”
第24章
本該是下雪的天氣,外面卻毫無預兆地開始陰雨綿綿,昏黃的路燈下雨絲如綿密的牛毛,看着河面上被雨水激起的漣漪,路人紛紛意興闌珊地往回走,談笑聲漸行漸遠,從他院牆外悄然路過,随着各家各戶的關門告别聲,四周又恢複甯靜。
靜得能聽見雨水落入樹葉聲。葉濛沒有預想中的欣喜若狂,她隻是覺得心疼,用這種方式讓他跟自己妥協,她輕輕掙脫李靳嶼拽着的手,看着倚在魚缸上的人,低聲問道:“你真想跟我試試?”
李靳嶼似乎沒想到她會掙脫,有些意外地愣了會神,然後從魚缸上緩緩直起身走進去,從院門口雜亂無章堆着的幾箱東西裡,一次性單手拎了四罐啤酒出來,随手擺在茶幾上,人大剌剌往沙發上坐下。
“你不想就算了,”李靳嶼随手給自己開了罐酒,喝了口,又掏出手機看一眼,沒什麼情緒地給丢到茶幾上,“當我沒說。”
葉濛坐過去,比平時的安全距離更近一些,兩人熾熱的肌膚幾乎要貼在一起,李靳嶼沒有像往常那樣坐開些,他若無其事地一口一口給自己灌酒。
這屋子仿佛在一瞬間被人煨了塊碳進來,氣氛似乎燒了起來。
葉濛劈手輕輕奪下他的酒藏在自己背後,低聲哄道:“别喝了,寶貝。”
李靳嶼一言不發,固執地要傾身再去拿新的。
葉濛立馬摁住他瓶口,連帶着他清瘦溫熱的手指一把抓住,觸感明顯,心下仿佛被人澆過一柱溫水,将那些不明情緒地沖刷了:“我隻是想問,你喜歡我呢?還是被小高刺激的。”
他反問:“那你呢,你真的喜歡我嗎?”
葉濛如實說,“我很喜歡你啊,但是說實話,我喜歡過很多人,也受過傷,又到了這個年紀,女孩本來又比男孩早熟,所以我現在對待感情會比較理智,不會再為了愛情死去活來。”
其實也就兩歲而已,怎麼被她說得跟小了二十歲似的。
李靳嶼人靠着,兩腿敞着,啤酒随手搭在腿間,被葉濛用手壓着,他卻埋着頭,胸腔起伏,聲音沉悶,“你談過幾次?”
“三次。”
“都是姐弟戀?”
“不是。”
大豬蹄子。李靳嶼雙手捏着酒,往上聳了下,沒好氣地一下把她手撣開,拉開酒扣,說:“我可能喜歡你吧,我現在還不太清楚。”
“我不知道是你對我太好了,我不想把你讓給别人,還是真的已經喜歡上你了,”他兩指捏着拎起罐酒,有些痛癢無關地喝了口,自嘲地帶起一笑,倒也沒遮掩,直接坦誠地掀了底牌,“我分不清,因為我沒喜歡過誰,這是第一次。”
“初戀啊,那是會熱烈一點,”葉濛若有所思的點頭,逗他,“不過二十七歲初戀是不是晚了點?撒謊吧你,這麼多年一個動心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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