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的個性,直接拔刀便砍了,還用得着下毒害人麼,又不是打不過。
她本就打算在論武會澄清請帖之事,連真正下了毒手的人她都已經查到線索,一切她都已經計劃好了。隻是她沒想到緊那羅會來……雖然見到十多年未見的人,她思緒萬千紛雜無比,卻還是将與緊那羅的事暫且放在一旁,現在不是與他談舊情的時候。
段長老正被那掌門印信吓得驚恐萬分,眼角幾近崩裂,捧着印信的雙手顫抖不止。他似乎是還不敢相信,依然拿着那印信翻來覆去地看,根本沒有注意她在說什麼。
緊那羅眸中毫無波瀾,隻向段長老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了幾絲悲憫和同情,可這悲憫與同情卻不純粹,反而變成了譏諷與嘲弄。一個小有名望的門派長老,忽然就變成了喪家之犬,眼中隻有恐懼、絕望,這不是極值得感慨的事麼。
而後他望着楚鳳歌輕笑道:“你跟他解釋什麼?血刀門如今不過是我教分支,你是神教的女主人,就算是你殺的人,又有什麼關系?”
此話一出,莫裡的神色變得十分怪異,在他的印象裡,教主每每提起這位前妻,都恨得咬牙切齒的。怎麼之前還是叛教者,這下又變成神教女主人了?
楚鳳歌亦是覺得那“女主人”三字極為刺耳,當即全身巨震,猛地盯住緊那羅,眼卻有些微微泛紅。
她想過自己與他再見面時的情景,無非是又一次的互相指責,互相毀滅。
可這個人卻好像沒有一點怨恨,對自己竟如初見時那般。
女主人……
楚鳳歌緊緊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似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楚晏見楚鳳歌不說話,急得捏緊了拳頭,自己在那裡小聲嘀咕道:“爸爸,快認錯啊!”
柳靜水聽到他聲音,朝他輕瞥,隻見他看着雙親兩目放光,欣喜之情濫于言表。
“晏晏。”柳靜水輕喚一聲。
“什麼?”楚晏沒有回頭,仍舊看着那兩人。
柳靜水皺眉,張了張口,卻沒把話說出來。
楚晏這幾日心神不甯,他心裡也是無比擔憂。血刀門之事他查到不少,早就知道了殺人的是楚晏生父,因而煩悶無比。
江湖中各個門派為争奪地盤、武功秘籍而火并敵對之事并不少見,死人更不是什麼大事,不是什麼事都得有名門正派來主持公道的。說句不好聽的,血刀門不過是死了十幾個人,要報仇自己去報便是,還輪不到其他門派都來摻一腳。
江湖各派往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是真的威脅到了整個武林,擔心唇亡齒寒,沒人會閑着跑出去要主持正義。
可那枝玫瑰花卻成了一根刺,深深紮在各派心裡,誰敢斷言緊那羅在殺了血刀門十幾人之後,不會有其他動作?
他擔心的是這隻是個開端,他擔心大光明神教之後會進犯中原武林,那他的楚晏又該如何?
不過如今知道了血刀門與大光明神教的那層關系,中原武林倒真的不好插手了。他倒是期望緊那羅真的隻是因與血刀門的仇怨,才這樣下狠手。
但發生在雅集的事,書院還是不能不管。
這時緊那羅卻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再等楚鳳歌答話,而是朝段長老走去:“知道這印信是誰交給我的麼?血刀門的人已經歸降,就剩你了……”
掌門印信,自然隻有掌門能拿到,若不是出了叛徒将印信奪去,那就隻能是掌門親自将印信交出去的。段長老哪裡會不明白,可他又哪裡願意相信。
“不可能!”段長老瞋目裂眦,怒吼道,“邪魔外道!陳掌門怎會向你們屈服!”
人群之中的幾名血刀門弟子亦是出聲怒喝,神情激動,險些就要拔刀,卻被書院弟子攔住。
緊那羅眯起眼睛,淺淺一笑:“邪魔外道?血刀門的心法武功,皆源自我大光明神教,竟還說我教是邪魔外道?”
他說着,手往腰間一拂,那裡放了一枝白玫瑰。
這代表着,他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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