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眠卻沒回答,隻是雙眼平靜地看他的所行所為。何長洲也不惱,在看到她一身狼藉的時候,他的憤怒之火已然平息。
他手持棉簽,擠出燙傷膏幫她擦拭被開水濺到的部位。
冰涼的藥膏觸碰到皮膚的時候,撩起一陣灼燒感。這時沉默許久的喬眠才出了聲,她嘶的一聲拿眼看他。
一個擡頭,一個低頭,俯仰之間,何長洲笑了。他收好棉簽和藥膏,挪了些許位置,離喬眠更近些。
然後在萬物靜默中,挑起她的下巴。更加精細地觀察她的面部表情。
他先笑着重複剛才的問題:“為什麼挂我的電話?”
喬眠很少在十點以後還會打他的電話,這在他們結婚三年以來發生的次數幾乎一隻手可以數得過來。
時間已然超過夜裡十一點,這個點喬眠應該在睡覺。今晚她卻打電話過來,難道是見他公司加班這麼晚,她良心發現,終于學會緻電關心丈夫了?何長洲郁悶的心情頓時在這通電話之後,寬慰了不少。
不過很快的,手機那頭傳來的并不是想象中妻子溫柔的關切話語,反而是暴怒。
喬眠說:“何長洲,你給我滾回來。”
嘴角還未全然彎起便又以最快的速度彎下去。他怕是被酒精迷了眼蒙了心才會抱以她是關切他的念頭接這通電話的。
正巧應了那句‘期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家裡沒其他人。”喬眠盯着他的眼,唇瓣上下貼合。
“你受傷了第一個人想到的是我,我該開心呢?還是……”他沒接着說下去,而是松開把着她下巴的手。
喬眠卻皺皺眉,左腿搭右腿,抄過一旁的涼被覆在自己身上,對何長洲說:“你身上什麼味?去洗洗。”
她一臉嫌棄,說話的時候,眉毛上挑,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這正巧激起了何長洲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憤怒。他原本要收拾臉盆的水和弄髒的棉簽,這下他腳伸長一踢,臉盆落地。溫熱的水潑了一地。
喬眠驚訝之際,他的身體覆上來,兩人滾到床鋪的正中央。瞬眼之間,何長洲薄薄的兩片唇覆下來。
一股淡淡澀澀的紅酒味撲面而來,其間間雜着屬于女人淡雅的香水味。
“地闆,地闆。”喬眠掙紮中還顧着潑了一地水地木地闆。
何長洲壓根沒空理睬她的呼喚,苦于喬眠又掙脫得厲害,嘴裡一直念叨着地闆地闆。他放開她,坐到一旁,頗有些不耐煩地低聲說道:“木地闆重要還是我重要?”
“這能一樣嗎?這說的是一件事嗎?”掙脫開他的桎梏,喬眠往後挪了些許位置。房間的燈光有些昏黃,映得何長洲的輪廓不甚明顯,他低垂着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喬眠一下子也沒找出其他話,隻好說:“你剛才弄到我的傷口了。”
這句話還真起了很大的作用,成功地将木地闆話題轉為喬眠的傷口。何長洲刹那間擡頭,直直地盯着她紅紅的腳背,頓時又是煩躁又是心疼,“現在好一點了嗎?”也不知道剛才有沒有碰到,他說:“要不要再擦點藥。”
他說這話時臉色好看了許多,她也不嫌棄他一身陌生的味道,她盡量去忽略它們,摸了摸柔軟的被子,半晌低低說道:“何長洲,我餓了。”
就這麼一句話頃刻之間撫平了何長洲所有氣惱的情緒。
一陣天旋地轉,何長洲抱着她起身面對面坐着。他揉着她瘦如蟬翼的肩膀,半是無奈半是微笑:“說好了不吃泡面,為什麼又吃上了?”
喬眠捏着手指,腦子裡全是微信裡的那張照片,她一邊想着一邊老實回道:“不會煮。”
這在别人看來該是有恥于口的說辭,到了她這邊倒成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何長洲按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施力,“這不是理由。”
喬眠扭着身體靠向床頭,安靜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決定将理由推給冰箱:“冰箱空了。”
行,何長洲低頭歎氣,暫且饒過她,擡頭看向她又問:“那你怎麼把自己折騰這樣子?”又回頭看了一地狼藉的浴室,“地上的玻璃怎麼解釋?”
說到這個喬眠可就轉換了剛才弱弱的态度。她環抱雙臂,冷冷看他,頗為理直氣壯地道:“能不能先讓我吃完東西再問。”
見她這樣。何長洲氣笑了:“你還有理了?”
“不然呢?”喬眠細數他的過錯,“媽媽請一個保姆你趕一個。最近這段時間你又早出晚歸,我說誰去?”
何長洲一邊無奈笑着一邊拉過她的手,卻受到她的阻擾,他又施勁牽過來,語氣也柔和了許多。雙眼明亮地盯着她,明顯含着笑意:“想吃什麼?”
本想為難一下他,給他出個難題,畢竟冰箱空空如也,正好派上用場。但她擡眼之際,見他眉間稍顯疲憊,卻仍是笑笑地望着自己。喬眠一愣,話語也溫弱了許多,給了個模拟兩可的答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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