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孩子,暫時的安靜過後,喬眠說:“何長洲,不夠。”
多麼簡單而決絕的兩個字,何長洲的憤怒值達到了極點:“喬眠,那你跟我說,什麼時間才夠,是你的實驗嗎?”
喬眠扶着旁邊的支架站起來,臉上的失神與驚訝已消失不見,她冷靜道:“何長洲,有一說一,我們現在讨論的是孩子,沒必要牽扯到我的工作。”
她的神情恢複得太快了,安靜的表情給何長洲一種可怖的感覺。他感覺在這場婚姻裡,兩人的位置轉換,他成了一個怨婦,求索太多,抱怨太多。喬眠倒成了冷靜的負心漢,他的求索他的抱怨在她看來全是細微之事,渺小得不能再渺小,根本不值得一提。
何長洲在書房裡原地轉了幾圈,他嘴裡念道:“工作,工作。喬眠,你不提醒我,我倒忘了件正事。”
喬眠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态。
何長洲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他生平的所有憤怒都被眼前這個人逼得淋漓盡緻。
他細數之前的細節,說:“結婚時,婚服試到一半,你實驗室有事,拍到一半走了;婚禮後,我好不容易結合你的時間安排,空出半個月來度蜜月,你又臨時倒戈說你忙,沒時間,等明年。結果呢?明年複明年。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我連你實驗室的一個燒杯都比不上。”說完他全身力氣散盡,又問了句:“喬眠,是我太犯賤,還是你根本沒有心?”
何長洲說的沒錯,幾乎從兩人結婚成立夫妻關系那一刻起,喬眠總有事,實驗室忙,還要趕課題報告,文獻還沒看完,ppt還沒做完,反正就是一個字忙。而何長洲呢,總是在後面跟着妥協。現在回頭想想,這段婚姻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何長洲在主動。
喬眠捂着臉,半晌看着他說:“我不能有自己的工作嗎?”
她還是意識不到重點,何長洲聽到她這話,先是咬牙,緊接紅着眼,他一字一句地道:“喬眠,你搞清楚重點,你要工作沒問題,你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你的實驗、你的課程中,我也沒有意見。相反我很支持你。”
他稍微停頓,像是松口氣繼續說:“但是,你能不能想想你還有個家庭,你還有丈夫,你能不能分一點注意力在我們的家上?有這麼難?”
一個燃點被點燃,之後就是各種各樣的翻舊賬,何長洲見她無話,往下說:“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我好不容易找個時間約你吃飯,你叫上高可可做什麼?怎麼我和你的地方,永遠都有她?”
前面的指責,喬眠真是一句話都沒法反駁,因為自知理虧,怎麼反駁都是錯。但是說到高可可的問題上,她覺得還是有幾句話要辯白:“何長洲,高可可她不一樣。那幾次吃飯,也是我很長一段時間沒跟她約了,就是湊巧。”
她越解釋,何長洲心裡的氣就越膨脹。于是他說了一句粗話:“你就是瞎胡扯。”
現在是跟他說什麼都是錯了,一點辯解都是胡扯。喬眠原本底氣就不足,在這種情況下,她難免也跟着置氣:“何長洲,你講點道理好嗎。高可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或者說她算是我半個親人。你有必要這樣上綱上線嗎?”
什麼叫上綱上線,“喬眠,你也講講理好吧。”何長洲氣得原地轉圈,然後停下,遠遠地回望他,冷笑道:“你把她當親人,她卻拍那種照片給你。什麼意思?”
經他一說照片,喬眠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在何長洲淡漠的神情中,她終于回憶起了幾個月前高可可發過來的照片。原來他知道。
“你不做虧心事,你就不怕别人拍。”喬眠也很硬氣地回。
何長洲插着腰,手握成拳頭憤怒地甩了甩。而後像是落了一身水的落魄人,死死盯着喬眠,說:“我算是看出來,高可可的地位比我還高。喬眠,你真是讓我意外。”
這話越說越難堪,喬眠捏着手指,也不客氣地回:“何長洲,我都說了高可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那張照片她也是為我好,是關心我,再者說我也沒當回事,你在較真什麼?”
一句“沒當回事”真是讓何長洲的憤怒值達到極點。婚姻後積壓了很久的問題一次性爆發。
“什麼叫你不在乎?喬眠,你再說一遍?”
喬眠歎氣,很是無奈地看着他,說:“我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會在外面亂來,這樣不對,不可以嗎?”
可以個鬼。
何長洲說:“什麼叫可以,又什麼叫對?喬眠,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一個妻子看到自家丈夫出現在酒吧,還被拍了與其他女人的照片,盡管沒什麼親密行為。一般情況下都會吃味,揪着問點什麼吧。到了喬眠這裡就是相信。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HP叫我女王大人 重生八零年代,徐家嬌女要奮鬥 太子飼養員手冊 我撿回來的姐姐是病嬌? 等愛散場 暴富後,女主她追星成功 生存遊戲:未知升變 真愛墨菲定律 閃婚蜜愛:慕少的心尖萌妻+番外 盛寵之神歸九天 相親當天領證,顧總他蓄謀已久 長相思後傳:回歸與相守 實名舉報審神者撩刀不負責 一體雙魂之最強大腦 絕代天涯 崇山海棠 我毀滅中稱王 多少錢都給你呀 親愛的林同學 我的爸爸是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