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峤西……”她的聲音柔柔弱弱,很文氣,“你什麼時候轉學回來?”
父親這時說:“你的小朋友們來找你了。”
蔣峤西擡起頭,透過客廳外那扇紗窗門,他看到餘樵、蔡方元幾個人不知何時站在他家門前,一人一紙盒牛奶喝着。
“我也不知道,”蔣峤西對電話裡以前的同學說,“我先上學去了。”
餘樵站在外頭,見蔣峤西出來了,他嘴裡叼着牛奶吸管,沖他擡擡下巴,示意蔣峤西看隔壁。
林其樂家門敞着,從裡面傳出哭聲。
“我不要……”是林其樂在嗷嗷地哭,哭得撕心裂肺,“不要拆工地……”
林爸爸忍不住笑,哭笑不得,在屋裡勸她。
“櫻桃,這片工地啊,本來就是為了在群山建設電廠才蓋起來的。等電廠建完了,叔叔阿姨們就要到下個工地去建電廠了,爸爸媽媽也要去。大家都搬走了,這裡不就沒有人住了嗎,肯定要拆掉的。”
林媽媽說:“好端端的,你和她說這個幹什麼呀!”
林爸爸說:“閨女問我,我總不能說假話。”
蔣峤西走到了林其樂家門前,他看到林爸爸穿着素樸的工作服,蹲在了林其樂的面前,他雙手扶住林其樂的手臂,讓林其樂站更穩些,他笑着,看林其樂哭紅了的臉和一雙濕眼睛。
“到時候咱們和叔叔阿姨,一塊兒搬到新工地去!”林爸爸輕聲對她說,“還有新的工地住呐。”
林其樂聽着,哽咽道:“新的工地也有餘叔叔嗎?”
蔣峤西聽見餘樵從他身邊嗤笑一聲。
林爸爸說:“當然有了!到時候他要是不來,咱們就給他打電話,問他,你怎麼不來啊!我們都搬來了!”
林其樂咬着嘴裡的牛奶吸管,背着書包,湊合系上紅領巾,和以前一樣走在“小四人幫”的最前方。
如今蔣峤西也在,變成“五人幫”了。
蔡方元問蔣峤西,昨天林其樂是不是領着他滿大院轉悠去了。
蔣峤西點頭。
也許昨夜在路燈下面,蔡方元看到他們兩個的身影了。
誰知蔡方元說:“我就知道!咱們院兒每新來一個小孩兒,她就上趕着去給人家當導遊,也不問問人願不願意——”
蔣峤西聽了這話,還和蔡方元他們一道往前走。他擡頭,瞧見前面林其樂的背影。
林其樂今天穿了條鵝黃色的小裙子,是和昨天不一樣的裙子。她紅領巾下面有條紅繩,挂在脖子上,紅襯着白,十分顯眼,是琥珀的細線。
她兩條馬尾垂下來,在肩膀上來來回回晃,和她這個人一樣,是很不安分的。
蔡方元說:“我剛轉來那天,大中午的,曬死了!她還走那麼快!”他嘟囔着,“走了一中午,把我累的……”
到了學校,蔣峤西在第一節課前就被叫到校長室去了,校長讓他今天找時間過來重新考試,好讓四年級的老師對他的學習進度心中有數。
别的學科不知道,四年級一班的數學老師對蔣峤西的數學水平已經相當了解。蔣峤西被叫到黑闆上做題,老師本想去下面溜達一圈,一隻腳剛走下講台,蔣峤西就已經把正确答案寫上了。
相比之下,班上的音樂課代表林其樂就十分夠嗆了。她握着粉筆頭,在講台上姿态非常認真,耳朵卻豎起來,聽背後的動靜。
“五!”蔡方元坐在下面用氣聲說,“林其樂,五!”
林其樂終于聽見了,也不管題目是什麼,她連忙在括号裡寫“5”。
餘樵說:“六!”
杜尚用數學書掩住嘴:“别聽他們的!七!”
“八!”蔡方元緊着跟上。
在數學老師一聲咳嗽下,底下同學全捂着嘴不敢笑了。
最終答案還真是“八”,但一下數學課,林其樂仍和蔡方元彼此厮打起來,厮打得你死我活。
蔣峤西坐在蔡方元後排,課間還在看書,盡管他的桌子時不時就要受到戰争的波及。他同桌餘樵,則在看一張體育報紙。
就在前幾天,九月五号,第二十屆國際籃聯亞洲錦标賽上,中國男籃以六十三比四十五的比分赢過了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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