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櫻桃被門邊的廣東話吵醒了。她在床上睜開眼,看到了蔣峤西握在門把上的手,露出一塊腕表的弧度。蔣峤西從門外的人手裡接過了一疊港币,數也沒數,揣進褲兜裡。蔣峤西說:“多謝了。”
“我周二就交作業了,”門外的男人說了句英文,語氣還有點孩子似的撒嬌,“寶貝你寫多少了。”
蔣峤西笑了一聲。
“明天給你,我今天有事。”
“那你還要仔細給我講講哦,不然教授還要質疑我的個人能力和智力水平,”那個人問,“女朋友哦?借錢打胎哦?香港管的嚴,去深圳打胎比較好一點。”
蔣峤西無奈道:“發燒了。”
那個人走了。蔣峤西一進來,發現林櫻桃醒了,頭發散亂地坐在床上。他把燈打開了。
“再吃點兒東西,”蔣峤西坐到床邊,床隻有一米二寬,他坐下了林櫻桃就把腿抱起來,他伸手摸了一下林櫻桃的額頭,感覺好像退燒了,“吃點兒我帶你去醫院。”
林櫻桃一聽“醫院”倆字,一皺眉:“不用吧。”
“我再睡一覺就好了……”她說。
蔣峤西說:“萬一是流感呢。”
林櫻桃一愣:“應該不會吧……”
蔣峤西把早上熱好的魚片粥倒進了保溫壺裡。這會兒他打開蓋子,倒出一小碗,給林櫻桃喝。林櫻桃看到壺上有香港某家私人醫院的标志。她擡起頭,蔣峤西這雙過去隻會握着鋼筆寫字算數學題的手,會像大人一樣地照顧人了。
蔣峤西看着她說:“穿個外套,現在走吧。”
“啊?”林櫻桃手裡端着粥碗,她低頭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她頭發好亂好邋遢,她不想要這麼出門。
蔣峤西推開外面公用浴室的門,打開燈。他在裡面調整了一會兒水溫,然後回屋裡找他的洗浴用品。
“你不會在裡面暈倒吧。”蔣峤西把自己的洗發水沐浴露放進去了,他教林櫻桃怎麼開關熱水,他低頭看她。
林櫻桃抱着懷裡的換洗衣物,臨時穿蔣峤西的拖鞋,她對他搖了搖頭。她這雙大眼睛沒什麼精神,半睜着看他,還很萎靡的樣子。
“我在外面,”蔣峤西又看她,擔心道,“有事就叫我。”他把門從外面關上了。
林櫻桃轉過身,光線昏暗,她朝四周看了看,又擡頭瞧這間公用浴室的天花闆。這就是蔣峤西這些年在香港生活的地方,她不由得想。瓷磚很黃,地面也不平整,不過打掃得還蠻幹淨,沒有其他學生留下的垃圾和頭發。林櫻桃把裝換洗衣物和毛巾的袋子挂在挂鈎上,她伸手去拉了一下門,卻發現門一下就拉開了。
蔣峤西坐在外面的藍色長椅上,低着頭,好像他又準備睡覺了。
蔣峤西擡起頭,對上林櫻桃的眼睛。他抱歉道:“鎖是壞的,裡面有個簾子。”他又說:“我在外面,沒事。”
林櫻桃把門關上了。她找了找,把角落裡噴繪着旺角街景的簾子拉過來了。林櫻桃轉過身,她靜靜站了一會兒,開始低頭解自己襯衣的扣子,把貼身的襯衣脫下來。
她把脖子上的寶石櫻桃小心摘下來了,包進襯衣裡,裝進袋子。她低頭解裙子的腰帶,還撿起裙擺來看了一眼,這是她出門前專門去買的裙子,為了見蔣峤西穿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洗幹淨,可能要回去問問媽媽。
蔣峤西坐在門外,無所事事。他本可以抓緊這段時間看看書,補補進度,可也許是他昨天沒睡好,他腦子裡很不平靜,就算打開書大概也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公共浴室的門薄得像張紙闆,傳來水珠淅淅瀝瀝,敲擊在瓷磚地面上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是洗發液蓋子打開、扣上,是女孩子揉搓頭發上的泡沫的聲音。
蔣峤西閉了一會兒眼睛,他擡起頭,看向了長椅對面,他在鏡子裡看見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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