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江顔連忙求助似的看向史隊長。
史隊長立馬會意,脫下來警帽,行了個禮,十分哀痛的用英文對那三個人說:“家屬請節哀,滕德的屍體已經送往警局交往法醫解剖了。從現場來看,滕德的死因暫定為自殺,下午一定能告知你們準确結果。于少謙作為被告人已經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法院通知我們,将于後天正式開庭審理此案,到時候,我們一定會讓犯人繩之以法。”
“他們可能聽不懂英文,你得用挪威語……”
滕江顔還沒說完,就看到面前的三個外國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史隊長,顯然是聽懂了。
奶奶捂着太陽穴往後退了兩步,一雙帶着些許渾濁的天藍色眼睛立刻滿是淚光。她額上的皺紋在此刻皺作一團,身形都開始搖晃起來。爺爺一把扶住她,帶着她坐到了滕江顔身邊的沙發上,眼眶也紅了。而他姑媽的貓籠子都直直掉到了地上,一張雪白的貓臉出現在了籠子面前,好奇的打探着面前的這麼多雙腳。
“Ted他死了?自殺?”姑媽捂着嘴巴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怎麼可能,哥哥他是那麼……堅強的一個人。”
兩個老人聽到這兒,悲恸的哭了起來,因為注意到這裡是公共場合,還刻意收斂了聲音。女人幹脆蹲在了地上,一股莫大的悲傷沖撞着她的神經上,讓她有難以承受的窒息感。
她哽咽着說:“哥哥已經好多年沒回過家了,為什麼喊我們過來,是告訴我們他死了?不可能,這不可能!”
滕江顔聽到這句英語,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之後,自己從心裡也蔓延出了一股悲哀。
畢竟自己是親眼目睹滕德自殺現場的人。那個人前些天明明還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吃了一頓飯,談了一些事,轉眼就卻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他手腳僵硬的站在哪兒,但最終還是蹲在了地上,伸手輕拍了自己姑媽的肩膀一下,表示最大的安慰。
“節哀。”史隊長對滕德的死也頗有恻隐之心,但是作為警察,他必須用冷靜的情緒讓失落的家屬振作起來,配合警方破案調查。雖說是沒人情味,但是隻能用“必須恪盡職守”這六個字來回答了。
他戴上了帽子,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酒店已經被滕德轉手,滕江顔也不想在這地方繼續待着了,便幹脆帶着他們去醫院附近的賓館開了兩個房間,把一路舟車勞頓的三人安排了下來。他不敢在他們面前流露過多的悲傷,害怕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
弄完以後,姑媽喊滕江顔去了她的房間。
“小顔是嗎?我以前都還沒見過你,隻曾經隔着視頻見過你姐姐一面。”姑媽揉了一下有些酸澀紅腫的眼睛,把貓抱出了籠子,輕撫了兩下,“我叫Elen,這隻貓叫Tom,是我剛養不久的。”
“Tom。”滕江顔照搬喊了一聲。
那隻貓對滕江顔聲音似乎并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卻在他喊完了之後歪歪扭扭的跑到滕江顔的褲腳邊親昵的蹭了蹭,蹭完又跑到了Elen那邊。
“Tom看起來很喜歡你。”Elen抓起來貓抱在懷中,聲音還有幾分哭完後的沙啞,“你媽媽和你姐姐知道這個消息後還好嗎?希望她們也不要過多悲傷。”
滕江顔感覺自己仿佛是在大冬天又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難受又破開禁锢,浮上表面,連帶着他臉上都出現了難以言說的落寞。
他僵了好一會兒,才能完整的說完:“他們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了。”
Elen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手可能揪到了貓毛,疼得Tom軟軟的叫了一聲跑開了。兩個人開始互相沉默,Elen把貓一把抓回來,歎了口氣。
“堅強點小顔。”Elen雖然對冉紅語與滕江妍的死并沒有過多感觸,卻對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遭遇的小侄子實打實的同情,“我剛才看了哥哥寫給我的信,也知道他對你多有虧欠。既然你在這地方已經沒有親人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回挪威吧?我看哥哥也有這個念頭。是這樣,你爺爺奶奶都是大學教授,我是一家石油公司的CFO,家裡還算是比較富足,所以多養你一個完全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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