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若換一個時間,換到從前或是換到未來,方思明聽到月白意有指代朱文圭的話他都不可能心平氣和。當然此刻他也确實并非什麼情緒都不曾有。隻是那一瞬間升起的殺意,在今天隻能又在一瞬間消失。
今日,他贈了他一座小院,他告訴了他一段過往,他說……他姓方。
便憑這些他不可能殺他,甚至不能動他。
到底是月白眼底情義太真,他方思明再如鬼怪,也做不到視若無睹。更何況,方思明的一顆心,是熱的,方思明的一身血,是暖的。
他人或許不知,可你是曉得的,他的慈憫。
晚風徐徐,有衣物墜地之聲。月白清冷的面容不知何時泛起潮紅,在花樓中喝下的那些酒姗姗來遲的送來兩分醉意,并着略微的渴望。
酒裡的藥并不重,多是助興所用。于是月白冰涼的指尖劃過方思明的鼻梁,隻是覺得這個人愈發的俊美。他像是受了蠱惑,像是身不由己的被引誘,又像是情到濃時難自禁,他吻上了方思明的鼻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方思明的側臉,方思明迷惑于此刻的月白是出于随心所欲還是出于情藥引誘。
“我想,看月亮。這裡太低了。”月白覺得冷,他将自己的胸膛貼近方思明的,側臉蹭了蹭方思明的脖頸。
何止是低,看不到好月色。到底是在大街上,便是此時不過他們二人,誰又能保證片刻後不會有路人路過,便是沒有路人也定有打更人敲鑼而來。
方思明摟住月白的腰縱身一躍,手順帶撈起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月白閉起眼睛,耳邊是風刮過的聲音,腳下是空空蕩蕩不着一物,腰上有一雙手真真切切的環繞着他。月白全身都放松下來,明明身處于半空之中,卻覺得與大地有了牽連。
方思明抱着人在半空中掠過,他飛起極高,他的目标是姑蘇城中最高的那一座觀景台。黑白色的衣裳糾纏在一起,有一瞬間似是落于半圓的月中。
月白睜開眼睛,風止了,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瓦片。方思明将衣裳披回月白的肩頭。他道:“夜深風急,小大夫小心着涼。”
月白望着天邊的月色,他伸出手似是想要握住一縷銀輝,月光卻從他的指縫間穿過。手中自然依舊是空空如也。
月光明亮,落在月白色的衣衫上,似一層飄飄渺渺的紗,朦胧而冷清。
月白轉過頭,他笑:“你抱着我便不冷了。”
他拉起方思明的手,将拳頭放進方思明的掌心,他緩緩松開手指,略涼的指尖劃過方思明溫熱的手掌,兩隻手掌不留一絲空隙的緊密結合在一起,一手滑膩一手粗糙。
方思明的手看起來很漂亮,整整齊齊修長幹淨。但你若真的親手去摸過便會發現,他的手掌之上有着或薄或厚的繭,或深或淺的傷疤。
“我拿這個同你交換一樣東西,好不好?”月白垂着眸子,道。許是醉意上湧,薄皮兒的耳尖透出幾分嫣紅來。
方思明不由困惑,問道:“何物?”
“姓。将你的姓氏換于我,可好?”月白的手掌緊緊的貼着方思明的,方思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月白手掌上冒出的一層薄漢。
方思明眸光閃了閃,他默了片刻後,唇角一勾,是一個再難伺候的人也挑不出差錯來的笑,“天下姓方的人何其多,小大夫要姓什麼自然是喜歡什麼便是什麼。”
月白不語,他收回手,擡頭望着方思明。他也笑,面上醉酒的薄紅,身上是月色的微涼,他道:“方公子,我有些熱。”
他踮起腳吻了吻方思明的唇,方思明沒有躲開,反而虛虛的扶着月白的腰。
冰涼的指尖帶着未完全褪去的濕意拂過脖頸穿過衣襟撫在胸膛上。方思明抓住月白的手,“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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