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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說，我的老師也是這樣？&rdo;&ldo;我不了解他，不能下任何判斷。但你知道我番外之全新的葬禮（三）徐文耀手指有些顫抖，但他沒有回答，他隻是大口喘氣，像盲人那樣摸索上王铮的手，随即十指緊扣，狠狠攥住，就如在停電的夜晚摸到火柴，懷着非此不可的心情唰的一下劃出火光來那樣，他問：&ldo;你陪着我？&rdo;他用的是肯定句。王铮點點頭，這是徐文耀來這以後第二次問這句話了，每次詢問，他不管确定與否，都渴望得到肯定的答複。&ldo;我陪着你。&rdo;王铮說。這是他這一生做出的唯一一次具有真實意義的承諾，跟李天陽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說過永遠，也說過一輩子，但那時候太年輕，還來不及用理性和生活閱曆弄清楚這些詞都是什麼意思就忙不疊地用了，用了才知道做不到，才知道山盟海誓說得太順暢，就隻能成為某種華麗的虛構物而已。&ldo;我陪着你，&rdo;王铮重複了一遍，輕聲說，&ldo;我們一起過去，送送他。&rdo;徐文耀點點頭，靠王铮拉着，有些踉跄地起身，他扶着王铮的肩膀，像個老人一樣，朝來路緩慢地走回去。在遠處，阿彌陀佛經由十來名出家人一道頌唱出來，氣勢恢宏卻又肅穆悠遠，仿佛真有那樣不可思議的威神之力，令亡魂聞之即得解脫困苦，洗滌罪孽，而後往生西方極樂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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