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知,第二日,瑤華就不露面了,隻讓闵江給他料理傷勢。待到了第三日,崔晉庭沒有發燒,人也精神了一些。瑤華就讓闵江去了琉璃坊,讓羅掌櫃用轎子把崔晉庭給領走了。
琉璃坊内,薛居正看着崔晉庭鐵青的臉色,笑得快從凳子上滾落下去。“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崔二郎的這張臉,居然也有不頂用的時候。我還以為就憑你的這副皮囊,和家小娘子怎麼也會柔情蜜意地将你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沒想到,還沒到兩日,連傷都沒好呢,竟然将你趕了出來。”
崔晉庭臉色冷得簡直能刮下一層寒霜來。
薛居正看了看桌上那些小瓷瓶,那是闵江特地送來的,瓶口都附上了服用的說明。他拿起一瓶細看,贊歎道,“原來我還以為和娘子就是個美人。卻沒想到還是個特别有性格、特别有本事的美人。你瞧瞧,又能制黛,又能治病救人。無論哪一樣本事,都足以讓她嫁到一個不錯的人家了。”
他收斂了些笑意,做到了崔晉庭的身邊,“崔二,看來和娘子說不想嫁人的話是真的。你如今又一心跟那老賊硬抗,危險的很。那老賊暫時不能拿你如何,但是要想對付和娘子姐弟,那還不是想怎麼就怎麼。你今後若是沒事,還是别去找和娘子了吧。”
崔晉庭仿佛沒聽見一樣,徑直走到床鋪便,倒頭便睡。
薛居正擔憂地看着他,心中暗自禱告,可千萬别是他想的那樣。
瑤華給他配的藥丸裡有安神止痛的效果。崔晉庭倒在床上,半夢半醒間,他好似又看到初見時,和瑤華那雙明亮如火焰的眼睛,第一次擡頭看他;在荒村的小院裡,她不時回頭,滿眼溫柔地回望着她弟弟;而這樣溫柔的眼神,前兩天的晚上終于落在了他的身上,雖然,可能不是他所以為的那個意思。
崔晉庭猛得睜開眼睛。不能想了,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事情未成之前,怎麼都是拖累她。崔晉庭披衣而起,對一旁服侍的心腹小厮吳山道,“将這些藥品收拾好,小心帶回府中。今日我們就回去。”
待回到崔府,剛入家門,就撞上了他的堂兄崔晉儀。崔晉儀人如其名,儀表堂堂,也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而且在他那大伯母的精心呵護之下,名聲比他好上太多。可崔晉庭從小跟他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
崔晉儀正在送朋友出門,看見崔晉庭回來,面帶微笑,和聲招呼,“二郎,你去了何處玩耍,怎麼好幾日都不歸家?”
崔晉庭右手持着馬鞭,有一下沒一下地砸在掌心,“有勞大哥挂念,重陽節跟世子、薛五他們出去玩耍,他們尋了個好地方,所以才忘記歸家了。”
崔晉儀那朋友看了看崔晉庭筆直的身姿,還有面容氣色,心中放下疑心,跟崔晉儀告辭離去了。
崔晉庭望着那人離去的放心,口中似乎随意問起,“這是什麼人?似乎沒見過。”
崔晉儀面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過,掩飾地笑道,“也就是新認識的朋友。上門來讨論文章。”
“是嗎?”崔晉庭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懶得去理他,大步流星地往後面去了。
崔晉儀忙喊了一句,“祖父讓你回來之後,立刻去見他。”
崔晉庭聽得眉頭一皺,但是腳下還是轉了個方向,往祖父崔洮的院子走去。
崔洮正在書房跟心腹議事,聽得崔晉庭來了,不由得長歎一聲,“喊他進來。”
崔晉庭進了書房,朝崔洮恭謹地行了一禮,“見過祖父。”
崔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了下去,“這幾日你怎麼不回來?連重陽祭祀你都不參加,你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
崔晉庭聞言擡頭,直直地盯着崔洮,“祖父,祭祀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死去的人心安嗎?如今,明明知道我爹是被人害死的,大伯卻恨不能将我綁了手腳,送去阮太師府上任打任殺才好。這樣的祭祀,死人不安心,活人不死心,參加跟不參加,有什麼區别。”
“你這個孩子!”崔洮氣得直喘氣,“你怎麼就不能理解長輩的一片苦心呢?”
崔晉庭冷笑,“還請祖父為我解惑,這片苦心到底為何?”
崔洮忍住氣,“二郎,你爹當年也是你這番脾氣,所以才得罪了阮太師。若是他當年忍住了脾氣,以和為貴,也不至于落得……落得那麼個下場。如今你雖然翻出了證據,扳倒了晁尚書,可是也被阮太師盯上了。你要是再折騰下去,遲早要走上你爹的老路啊。”
崔晉庭笑笑,“若是不能為我爹報仇,我這個兒子,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崔洮深深地望着他,“可是這崔府,不光隻有你一個人。你爹走後,你娘又丢下了你,是你大伯和伯母把你拉扯大的。你若是真孝順,難道就不應該替他們想一想。你跟阮太師作對,将你大伯又至于何地?你不是與他為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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